正如焦平所料,經過一段時間的拉扯,參與此次暗殺事件的兇手全部按華國法律處置,各個國家紛紛撇清干係,但願意助一臂之力,為遇難家庭提供撫慰金。
“焦平,學校今天解封了,俞承平說,讓我們聚聚。”
港城的紛紛擾擾,沒有打擾到學校內的寧靜生活,他們依舊該上課上課,該休息休息,除了不能出校,和平日別無兩樣。
“去哪?啥時候?”焦平收拾好自已的東西,聞言抬起頭望向賴冠,隨口問道。
賴冠搖搖頭,回道:“沒說,只是課間遇到,他讓我問問你的時間。”
“行,週末吧,正好去看看潤良的爸媽,都很久沒去了。”
焦平不以為然,每次和俞承平出去,都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話,吃一頓飯,一點意思都沒有。
“行,等我遇到他的時候,給他說一聲。”
此時的俞家,俞恩力正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俞先生,你們之前說要護我們安全,說沒有你們擺不平的難題,如今卻把我們的人推出去擋槍,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做事風格嗎?”
一群人為首的科夫格列,是國際特工組織的隊長之一,此時很不滿意港城政府對此事的處理措施,於是很不滿意的問道。
“科夫先生,你應該知道你們的人犯了多大的錯誤,我曾告訴過你們不要越界,觸碰你們不該碰的東西,既然你們違約在先,又為何要我們守約呢?”
俞恩力先是笑一下,毫不畏懼的和科夫格列對視一眼,才緩緩說道。
“是,我們得承認,這次是我們不對,你們國情有一句古話,林子大什麼鳥都會有,這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小小螞蟻死就死了,怎會如此興師動眾,不理解?”
科夫格列皺著眉頭,先是點頭承認已方錯誤,仍是很不滿意的問道。
“那並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們只是商人,並不是政客,關於政界的事情,應該要問政府。我只想說,如今時代不同,你們應該要學會低調。”
俞恩力不以為然,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叼著煙說道。
“那你現在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這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應該要為我們出點主意,請不要和我們打太極!”
看到俞恩力不慌不忙,科夫格列有點氣急敗壞,站起來叫道。
俞恩力手擺了擺,示意他坐下說,“慌什麼,天塌不下來,這些人送出去就出去了,既然惹到人家,該服軟就服軟,你們無非就是改名換姓,繼續做你們的事,這個世界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隔兩天再相見,誰還認識誰?”
“好得很,看來只能這樣了,我要回國,我不在這裡束手束腳的,重新換個人來吧!你們這些膽小鬼。”科夫格列氣餒的很,本來他們的任務是潛伏,現在成過街老鼠,換誰都不願意。
“不急,這風聲都是一陣一陣的。這些日子你們注意點,過段時間該幹啥就幹啥,不必驚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俞恩力笑著安慰。
俞恩力不禁在心裡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擺脫現在的困境,俞家和這些組織是扯不清楚關係了,而且此時的俞家早和以前的俞家是兩回事,都各自為政。
對於焦平的身份,家族裡知道的很少,只是知道他和紅黨有關聯,具體的不清楚,一直都被俞恩力隱瞞著,所以才讓焦平安然無事這麼些年。
對於焦平,其實是俞恩力給自已留的一條後路。他知道自已幹過什麼,也知道後面如果翻舊賬,自已活著的可能性不高,或許是人老心善吧,予他一份善意,就當給自已的後輩留一條活路。
對此,在學校的焦平並不知情,還在為如何摸清楚俞家的情況而費盡心思,要不著痕跡,還要知已知彼,這對他來說,可真是太難了。
俞承平這個人很精明,他能從家族的態度琢磨出焦平這人不簡單,具體怎麼個不簡單,他看不明白。
每次遇到俞叔,都有意無意讓他護著點焦平,又讓他對家族裡的意見不必太當真,只管和焦平打好關係即可。
“叔,究竟他是個什麼來路?”
俞承平曾經很不解的問過。
“不必問,你只需知道,你往後大機率能用得上他,關鍵時候他能救你命。”
俞叔的話,更讓俞承平摸不著頭腦,那他還怎麼和焦平相處啊?玩不到一起,又說不到一處。
不過倒讓他放心下來,從小他就崇拜俞恩力,既然俞叔都這麼說,那說明焦平可信,往後不必設防。
這才是後來俞承平主動帶著焦平融入自已圈子的原因,卻讓焦平以為是他想帶壞自已,看的角度不一樣,理解就不一樣。
“嘿,平哥,很少見到你哦,你成天學習學習的,不累嗎?”
正好從自習室走出來的焦平,就見到路過門口的俞承平。
俞承平一見焦平,立馬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調侃道。
焦平笑笑,自嘲道:“我又沒別的事,每天除了看看書,還能做點啥?你呢?怎麼最近都不見?”
“我還能幹嘛,除了上課,就是回家。前兩天不是戒嚴嘛,我們的課都沒怎麼上,然後家裡給我請了幾個家教,天天在家裡盯著我學,頭大。”
不得不說,這邊的教育環境和內地不同,好像都比較注重。
比如俞承平,雖說他對學習的興趣不深,但不影響他門門課都學得很好,而且他還學專門的禮儀課,禮儀禮節,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很符合焦平對貴族公子的想象。
聽到俞承平抱怨,焦平忍不住地笑:“看來還是我們貧民百姓幸福指數高,若是我像你這樣,那不得累死。”
這個觀點很讓俞承平認同,感慨道:“可不就是,我可羨慕你們的自由。你別看我天天和那些人混,都是家族必要的商務往來,老的和老的玩,小的和小的玩,誰和誰都不走心。”
“生活嘛,各有各的優點。我聽冠哥說,你約吃飯?”
“對,俞叔回來了,處理點事,近期都在,讓我約上你們一起回家聚聚,你看啥時候得空?”
“行啊,俞老闆來了,那是得我們去拜訪拜訪才對。週末吧,去了就住你家。”
“那行,小意思,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走到宿舍樓下,說完話就分開了,各自住的不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