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孔家接到訊息,黑馬公司的實力急劇膨脹,已經延伸到孔家的地盤,孔天雷大怒,拖著老驅便與黑妖理論,黑妖囂張跋扈至極,孔家與黑馬公司大打出手,兩敗俱傷,後來,孔天雷殺紅了眼,不得不將一件陳年往事擺了出來,黑妖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當即表示歸還孔家地盤,但孔家損失眾多,孔天雷便又逼迫黑妖拿出一件古董以示永不再犯,不然就將陳年往事公之於眾,黑妖無奈只能拿出寶瓶作為賠償之物。

“什麼成年舊事,能讓家財萬貫的黑妖示弱求和?”陳警官問道。

“既然已經鬧到如此地步,我也再不做隱瞞,只求陳警官念在孫兒孔玉年輕,我所做之事他並未參與,放他一條生路”

“老先生放心,孔家密室內的東西,是你孔傢俬藏,只要不幹違法之事,一切無礙!”陳sir道。

時間追溯到2000年7月,青州市現任保衛室大隊長王文義在執勤期間接到了一個舉報電話,舉報有人走私文物,正在逃往高速路口的方向,王隊一邊通知保衛室集合前往堵截,一邊給足馬力,火速前往高速路口。

保衛室出警有力,這起走私案立刻破獲,涉事的嫌棄犯全部抓捕歸案,零星的古董也盡數繳獲,嫌疑犯們供認不諱,招認了走私的全部過程,但王文義隊長還是發現了問題,走私物品中似乎缺了一樣東西,但嫌疑犯們所知有限,已經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就在案件停滯不前之際王隊長再一次接到舉報電話,王隊長組織身手立刻前往,又一次搗毀了一個走私團伙,仍然有不知名文物丟失,就這樣反覆幾次,保衛室均有收穫,保衛室因為連續破獲案件,幹事們個個神采奕奕,只有王隊長越發的愁了,因為他發現,前後幾次走私案件均與馬鼻山有關,他沒有打擾保衛室的狂歡,獨自調查,直到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

據孔天雷所說,不知道什麼原因,王文義隊長並沒有將自已的發現上報保衛室,而是選擇了去直面這個秘密,只可惜,秘密還是成為秘密,就在一個晚上,王文義夫婦開車出門購物,停車之後,早已堵在一旁的黑馬公司的人對王隊長的車做了手腳,兩個小時後,王隊長的車在市中心拋錨,為了避開人群,王隊長將車開進了人工湖,夫妻二人溺水而亡。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孔天雷才知道這個真相,我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若不是黑妖欺人太盛,我可能會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孔天雷咳嗽了一聲,疲態盡顯無疑,“至於向黑妖索要這個寶瓶,我並不是貪財,而是為了讓黑妖放心,我不會透露這個秘密”。

孔天雷不是一般的土夫子,他用大半輩子的人生經歷,在苦心維持著孔家園。

“孔老先生,寶瓶在阿子盜走之前,有人動過嗎?”我要確認那個病歷單的來源,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沒有!”這次說話的是孔玉,“一來寶瓶價值不可估量,隨便處置會有損傷,二來時日尚短,根本來不及把玩和欣賞,另外,我也可以斷定阿子也沒有動過手腳,因為寶瓶的儲存和攜帶都有嚴密的過程,諸位見到的寶瓶應該為最原始的模樣!”

我相信孔玉的話,寶瓶價值千金,所得之人不能輕易識人,而且孔家爺孫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查詢寶瓶來源的真正目的。

線索並沒有斷,線索的矛頭指向了黑妖,這個想取代馬勁光的人,難道他也參與到父親盜寶案件之中?

又或者黑妖只是幹活工具而已?這一切有點匪夷所思,父親盜寶案件就像一根爬出牆的枝丫,引出了一院子的藤蔓,甚至不遠的將來還會出現更大的瓜。

這個比喻讓我有些自負,可就在洋洋得意的時候,我的神經猛的抽搐了一下,心臟猛的狂跳起來,無法言喻的悲傷在蔓延。

曾幾何時,同齡的王超拿著我給他的小餅乾,滿含眼淚的啃著,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阿文,聽叔叔們說,我的爸爸和媽媽在抓壞人的時候,睡著了,再也不會醒來了,嗚嗚......”

我也記得很清楚,王超的父親是在出警的時候,出了車禍而死的,但是,今天有人告訴我,王超的父母是被人謀殺的,這怎麼可能,並且還與馬家有關,這讓我如何面對王超。

沒錯,王超的父親名叫王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