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後我與宗家再無瓜葛了
偏執暴戾帝王:對我一往情深 深巷荼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殺人啦.……”
柳馨月尖利的嗓音迴盪在承遠伯府的上空。她一路哭喊著跑去了書房。
\"宗平軒,你看你養的好兒子,他這是入了魔了,要殺父弒母啊.……宗平軒,你個挨幹刀的,想當初我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了呢.……”
宗平軒整日裡以文人自居,最受不了她這潑婦樣,皺著眉頭正想從後門溜走好躲清靜去,誰知柳馨月如同瘋婦似的闖了進來,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被撞翻在地,最後一點耐心也沒了。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現今連我也敢打了,你要是嫌我宗家廟小,我立刻給你一封休書,你給我滾回你孃家去。\"
柳馨月愣了一下,癱在地上哭了起來。
“哎呦.…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啊..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
一旁的丫鬟眼珠子一轉,忙哭著解釋道:“老爺恕罪,我們夫人這也是被嚇著了,才會如此行為失常的。小公子回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了府裡幾個人,鮮血淋淋的,又是當著夫人的面,這才.…”
宗平軒從地上爬了起來,理了理衣裳。
“逆子..那個逆子竟然還敢回來?”
他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做出了這等沒臉面的事,竟然還敢踏足他宗府?
……
吳蘭淳的臉上塗了消腫的藥,這會子才覺得舒服些,只說話還有些囫圇。
她想起什麼似的,抓著宗越的手就往外拖。
\"走,你快走,你方才當著府裡下人的面給了大夫人沒臉,她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會子肯定去書房找你爹哭訴去了,一會兒你爹來了……”
宗越立在原地不動。
“你不走,我也不走。
吳蘭淳一邊看著外頭,一邊看向兒子,神情慌張。
“越兒,你就聽娘一句勸,你先走吧。娘在這裡挺好的,有吃有穿,日頭曬不到,雨水淋不到,娘很知足。而且娘在這裡大半輩子了,娘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娘不想走。”
宗越簡直想不通,她怎會如此的堅持。
他指著她臉上的傷問,“這樣的日子也叫好?今兒我回來是瞧見了?往日我不在家的時候呢?”
吳蘭淳低著頭,抓著他的手臂。
“越兒,你相信娘,今兒真的是碰巧看到的,往日裡他們嫌我這晦氣,鮮少來的。”
宗越雙手扶在她的肩上。
\"娘,你別自欺欺人了。我自小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這裡的人是什麼樣子,我能不知道嗎?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這一回不管你答應或是不答應,我都要帶你走。”
他說的斬釘截鐵。
還未等吳蘭淳回答,就聽外頭傳來一道滿是怒氣的聲音。
“走? 去哪裡?我告訴你,這個賤婦她生是我宗家的下人,死也是我宗家的鬼,你想帶她去哪兒?”
宗平軒走了進來,滿臉怒色。
宗越定定的望著他,半晌嗤笑一聲,“當初宗倩作為秀女出了那樣沒臉的事,你們怕先帝會怪罪下來,所以哄騙著我,讓我替她嫁進了宮裡。我可記得清楚的很,當初可是你宗平軒哭喪著臉,拉著我的手要給我下跪,求我救救宗家。”
宗平軒被戳到痛處,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整個屋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宗越捂著被打的臉,冷冷的回望了過去。
“宗平軒,這一巴掌算是我還你的生恩。以後我與宗府再無瓜葛。你還記得我進宮的前一晚上你對我承諾過什麼嗎? 你說只要我進宮,你就會好好的照顧我娘,可是事實呢?”
宗平軒氣的鬍子都豎了起來。
\"你.…你這個孽子,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諱,今兒我就要替宗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
他抬手還要再打,手腕卻被宗越鉗住了。
宗越一個甩手,宗平軒便跟陀螺似的轉了兩圈,踉蹌著險些摔倒了,還好被小廝們給扶住了,他怒火中燒,厲聲吼道:“你居然敢動手打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來人啊,家法伺候。”
眾家丁手持著木棍將小院圍了起來。
宗越目露譏誚之色,抓著吳蘭淳的手往外走去。
“娘,今兒你走也得跟我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他目光如刀,-一掃過在場之人。
“你們誰敢阻攔,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眾人也知道宗越的性格陰狠的像只狼,從前在府裡的時候,因為吳蘭淳不得寵,連帶著府裡的下人們也不待見他們母子,有一回一個家丁搶了宗越什麼東西,那時候宗越還小,當晚趁著夜色便摸進了那人的房裡,將那人殺了。
宗越將母親護在身後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宗平軒氣的直跳腳。
“上啊...你們倒是上啊......”
下人們也都惜命,哪裡敢拿性命開玩笑,眼瞅著宗越幾人已經出了沉香院。
宗平軒又指著他們喝道:“好,好,好,今兒你們要是敢出了宗府,有本事就別再回來。自此生死都跟我承遠伯府再無關係。”
宗越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還真當你這承遠伯府是香餑餑,誰人都稀罕?”
柳馨月趕來的時候,正瞧見宗越母子往外去,她尖聲問道:“宗平軒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天下間有你這麼當老子的嗎?居然被賤婢和賤婢所生的賤種踩在頭上屙屎撒尿..…”
剛走了沒多遠,宗恆又衝了出來。
\"宗越,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在宮裡得罪了貴妃娘娘,我也不會變成全京城的笑柄。”
宗越抬腳將人踢了出去。
“呵呵...你們宗府的人還真是一路貨色,都是這麼的欺軟怕硬啊,既然是將軍府的人脫了你的衣裳去遊街的,你找他們算賬去,找我做什麼?”
宗恆被踹趴在地上,捂著心口道:“你...你大逆不道,你竟敢毆打父兄,責罵主母,你…...”
宗越懶得理他。
跟這些人比起來,他至少行的正坐的直,問心無愧。
吳蘭淳任由兒子牽著,她看著宗越那寬闊的肩,以及越過他的肩頭看出去外面的天,心裡頭欣慰萬分。
兩人剛踏出承遠伯府的大門,就碰到了面寒如霜的炎鐸。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宗越。
“你想逃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