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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色組裝好一個簡陋版的鎖靈囊之後,那個魂兒卻不見了。

藏色無奈的看了魏長澤一眼,只好暫時收好這個鎖靈囊,牽著魏長澤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白霧越來越濃,失去靈力的二人在白霧中漸漸失去了方向。

沒有了靈力,在白霧瀰漫的山谷中,視物有障礙,只能全靠自己的感知力行動,魏長澤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幫不上什麼忙,只好老老實實的被藏色牽著走。

看著他這乖乖的樣子,藏色的氣消了很多。問他“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修為不入流的人都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魏長澤苦笑一聲,似乎不太想提,還未找好藉口,藏色威脅道“你想好再說話。”魏長澤哽了一下,幽幽嘆了口氣“修為廢了。”

藏色猛地一滯,不可置信“什麼叫廢了?”

魏長澤還未說話,一個好聽的男子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廢了就是廢了 問這樣的蠢問題幹什麼。”一個靛藍色的人影撥開白霧,走到二人面前。

藏色看著他,肯定道“延靈師兄。”

這個人的氣息比剛剛那個更像。

延靈看著這個丫頭,笑笑“你叫我師兄,你是師傅新收的徒弟嗎?”

藏色神色認真“抱山門下,道號藏色,見過延靈師兄。”

延靈無奈“我如今不過是一縷幽魂,小師妹不必如此。”

藏色別的都能隨意,在這一點上卻十分倔強。

延靈看糾正不過來了,也就隨她去了,轉身看向魏長澤“小子,方便我看一下嗎?”這個傻小子明顯就是小師妹的心上人啊,只是這命不太好。

魏長澤微微抿唇“可以。”

延靈手指上蔓延出一條銀色的線,銀線纏繞到魏長澤的手腕上,又取了一點魏長澤的心血,延靈幽幽說道“這個小子是中了一種名為煉賦的禁術,顧名思義,煉化天賦,他應該是某個人給自己準備的另一種意義上的鼎爐。”

藏色臉色難看,魏長澤倒是看不出來情緒上的波動。

延靈皺皺眉,操縱銀線碾了碾血跡,遂舒展開來“這小子天賦沒什麼事,就是修為廢了一半,無礙。”

“那長澤的眼睛?”

延靈擺擺手“那是中了毒,我不是醫修,不會醫術,這個等你們自己出去以後,再找人解開吧。”

正說著,延靈的身形忽隱忽現,藏色向前一步“師兄?!”

延靈習以為常“時間到了,沒事,本來也不是這個時間現身。藏色小師妹,別擔心,我們還會再見的。”

話音未落,延靈的身形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柄紫色長劍掉落在地,藏色向前兩步撿起長劍,紫色的劍鞘上佈滿了華麗詭秘的紋路,劍柄出一枚閃閃發光的霜花魂印印在那裡,藏色抿緊唇,手指拂過魂印,魂印亮了亮似乎在回應。

原來如此,這裡之所以有延靈師兄的氣息,是因為延靈師兄的魂印帶有了師兄的氣息,那這個封靈大陣,應該是師兄所布了。

藏色在思索事情故而沒有說話,而藏色的突然平靜讓魏長澤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藏色是不是生他的氣了。

藏色回過神來看著魏長澤有點慌張的樣子,挑眉,這麼慌,是不是還有什麼沒交代。故意壓低聲音“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聞言,魏長澤更慌了,他無措的張了張嘴,他從未想過說出這個秘密,可他也不想欺騙藏色,卻又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見狀,藏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秘密還挺多。

藏色低垂著眸,嗓音極輕“魏長澤,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不知,從何說起。”魏長澤有些躊躇,這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讓藏色摻和進來,知道這些骯髒。

可他也知道,如果這次沒能給藏色一個滿意的答案,藏色不會原諒他。

“我不知該怎麼跟你說,我連自由都沒有。”】

魏無羨臉色難看,魏長澤的經歷讓他無法不想到江家的身上,魏長澤從雲深離開的時候,修為毫無損傷,從江家出來之後,只是帶了小弟子出來夜獵,並沒有動用靈力,在靈力充沛的情況下為什麼打不過兩個菜鳥,要知道,魏長澤的武力值可是堪比溫若寒的。

江澄臉色陰寒,嗓音陰森“魏無羨,這個你也信?”

魏無羨現在體內怨氣沸騰,腦海裡似乎有怨靈在尖叫,只覺得心中一片煩躁,不想跟他吵。可魏無羨的沉默卻讓江澄誤認為魏無羨信了這個鬼東西說的話,這讓江澄心中有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魏無羨,你說話!”

魏無羨煩躁的開口“你讓我說什麼!”猛地睜開眼,眼睛轉變成了紅色“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還是想說你江家沒做過這樣的事?”怨氣縈繞在身旁,帶有濃郁的攻擊性。“還是說你江家沒有禁錮我阿爹的自由?!”

溫情皺眉看向魏無羨,魏無羨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必須要讓他平靜下來。可看著魏無羨周身的怨氣,溫情犯了難。實話說,她的修為並不是很好,她現在無法靠近魏無羨。

忽然,一片冰藍色的光閃過,魏無羨身邊的怨氣被清了空,魏無羨心中的煩躁感也被清空了。

藍渙溫言勸道“魏公子,三思後行。”

人在極端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後悔終生的決定。不管是再理智的人,在盛怒之下也會傷了親近的人。何況他們兩個……

他不想再拉架了。

【隨著魏長澤的緩聲訴說,一幅泛黃的畫面逐漸展開:

少年時的魏長澤隱約可見日後的風采,江家的劍法他用的比身為繼承人的江楓眠還要好,身姿卓越,劍法超群。

但一個家族最出彩的即便不是少宗主,也不能是一個家僕。

江宗主插手了魏長澤的成長。

小小的魏長澤被人用縛靈索鎖住了靈脈,靈力無法使用。看著面前忽然就不認識了的宗主努力保持鎮定。

江宗主過往和善的面容在此刻卻如同厲鬼般讓人害怕,小魏長澤甚至不敢直視江宗主的眼睛。

只能聽見江宗主幽幽的聲音“長澤,你不會背叛江家的,對嗎?”能看得出來,小魏長澤現在十分害怕,卻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顫抖“對。”

“很好,那你一定願意為了江家付出一切的,對嗎?”江宗主手裡閃爍著紫色的光,慢慢逼近小魏長澤,小魏長澤那時想跑的,卻沒能成功。

那團紫光被江宗主狠狠打進了魏長澤的體內,魏長澤只覺得筋脈劇痛,頭腦卻十分清醒,江宗主冷漠的聲音像放大了一樣迴盪在他腦中“我江家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我江家人,就應該有為江家奉獻一切的心,你也不要妄想離開江家。”

他說“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江家的人。”

魏長澤以極快的語氣,雲淡風輕的講完這段堪稱童年陰影的回憶。

伸手把外袍解開,扯開中衣,藏色清晰的看見位於胸口和鎖骨之間的肌膚,有一朵還未綻開的紫紅色的九瓣蓮,花身巨大,幾乎佈滿了肩膀,超出衣領的部分被他不知用什麼東西遮住了。

魏長澤伸手往劍上一劃,沾了血液的手摸上了脖頸,九瓣蓮的枝椏緩慢現形,快要蔓延到臉上了。

“江家的噬靈咒。”

施咒者可以奪取被施咒者身上的靈力修為為己所用,這樣的話被施術者無論修煉到多高的境界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所以,魏長澤一直以來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就是因為噬靈咒,一旦他的修為達到江宗主的要求,這一身修為就不在是他自己的了。

“離開雲深的時候,我才明白,江楓眠對我說的那句話。我連自由都沒有。”

“江家的噬靈咒,還有控制人的能力。”

“到了那天我才明白,江宗主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江楓眠,他在為江楓眠鋪路。”

魏長澤脖間帶血,血漬染紅了指尖,垂眸啞聲對藏色說“延靈道人說的煉賦,確實存在,但他說的那是百年前的煉賦。”

“後來江家不知從何處得到了煉賦禁術,並加以改造變成了現在的江家煉賦。”

“江家知道,一旦被眾家知道江家有煉賦,一定會引發眾怒,而改造後的江家煉賦,是配合著江家奪取靈力的噬靈咒一同施展的,將噬靈咒奪取的靈力透過煉賦煉為靈丹。”

“這樣的靈丹在緊要關頭可以幫助江家人提升修為,逃出生天。”

“但我與江家嫡系修煉的功法並不相同,甚至是相斥的,這就阻斷了江宗主計劃,他大概也沒想到,我修煉的竟然不是江家功法。”魏長澤自嘲“雖然噬靈咒能夠吸收不同功法的靈力,可以對我的靈力進行吞噬,但功法相斥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沒有人知道。因此江宗主就放寬了對我的監視。”

“而我日日不在蓮花塢他也不過問,因為他知道,我的修為越高,對他就越有利。”

“而我離開雲深的那日被江宗主強行召喚了回去,我的靈力便是那日被奪的。”

聽完魏長澤說的,藏色上前一步抱住微微顫抖的魏長澤,溼熱的呼吸聲打到魏長澤的脖頸,癢癢的。

“長澤,以後有我。”

魏長澤乾淨無損的左手環過藏色的腰肢“藏色,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我知道。”藏色輕拍魏長澤的背,嗓音溫柔“我知道,我的長澤受了苦。”

魏長澤掩住眼中的陰暗,眼睫打下一小片陰影,藏色,但願你真的見到的那一天,不要怕我。】

魏無羨眼裡跟藏色一樣,佈滿了心疼,他阿爹那麼好,為什麼老江宗主要那麼待他?

聶懷桑垂眸,還為了什麼,當然是要控制住他,不要讓未來的高階戰力離開。這位老江宗主大概想的是,我得不到的東西,那我就毀了他,也好過讓他為別人效忠。

可魏無羨不想想,他的情況跟魏長澤的情況,不是殊途同歸嗎?父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想必江楓眠也想像他父親一樣為江澄鋪好路,只可惜,江澄並沒有領會到江楓眠的用意。

溫情瞥了魏無羨一眼,這個傻子,可能在心疼他的父親,他的情況不正好跟畫面上差不多嘛,只不過現世有一個讓他麻痺自己的存在,只是他也不想想他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他為之付出的那個人領不領他的情。

【鮮血順著魏長澤的指縫滴落到藏色腳邊的紫色長劍上,長劍紫光時隱時現,劍柄上的魂印閃著耀眼的光,吸引了藏色的注意。

藏色警惕的看著突然異動的長劍,把魏長澤往身後推了推,從懷裡拿出一個法器,銀色靈光閃動“長澤,後退!”藏色低聲喝道,手中的靈光打向長劍,卻被長劍輕而易舉的吸收了。藏色警惕的看著沒有人操控便能自己行動的長劍蹙了蹙眉,這劍,跟她往常見過的都不一樣,她早該想到的,若是一把尋常的劍,劍上為什麼會附有延靈師兄的魂印。

魂印,是抱山一脈的禁術,生死攸關之際,撕裂半身魂魄靈力附在一十分重要的物件上,起封印的作用,以便師門尋回。

魏長澤眉心緊皺,看不見情況真的礙事,這麼危急的時刻他卻成了她的累贅。

紫色靈劍劍身上的血跡還未乾涸,藏色的突然出手似乎觸怒了它,劍尖對準藏色,卻被人從身後抓住了劍柄,忽然停滯在了空中,藏色驚訝“長澤?”

魏長澤不知從哪兒出現在了長劍身後,鮮血淋漓的手掌附上劍柄,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長劍吸收了魏長澤的血液,身上逐漸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光芒逐漸覆蓋了魏長澤整個人身上。

藏色看著被紅光包裹的魏長澤十分擔憂,卻又無法靠近他,看著被紅光灼傷的手掌,無奈的嘆了口氣。

……

魏長澤已經入定了好幾天,藏色發現他身後揹著的那把黑色長劍消失不見了,紫色長劍的劍鞘上出現了黑色花紋,花紋勾勒出長劍的名諱——長淵。

藏色唸到“長淵。”

忽然間,白霧升起,霧氣以魏長澤和長淵劍為中心逐漸被他們吸收,藏色在風眼,遮住沙塵,微眯著眼看向他,卻因為白霧的遮擋,看不清晰。就這樣又過了幾日。

等到白霧消失殆盡的時候,魏長澤動了,遮住雙眼的腕帶滑落,露出一隻完好的眼眸,眼睫顫了顫,眼皮微動,在藏色期待的目光下緩緩睜開了眼,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紫色光芒。

藏色痴迷的看著魏長澤,本來俊美的臉龐經歷了這一遭添了幾分邪氣,眼中似乎有光芒湧動,惑人心神。可他們不知,在他們看來十分平靜的吸收過程,卻在外面造成了驚人的動靜。

沖天而起的紫色光柱不過出現了片刻,便吸引了眾多世家的注意。

一個穿著藍紫色衣袍,外袍上繡著詭異花紋的女子遙遙看向光柱所在,自言自語“是魔劍的氣息。”接著騰身,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之人眼力都不俗,那把長劍一看就知,並非凡物。

魏無羨看著爹孃即便是在這種靈力全失情況下,尤其是阿爹,雙眼不能視物的情況下,二人的默契依舊能保證他們不落下風,魏無羨不由得感嘆,他爹孃的不僅實力強悍,運氣也是真的好。

藍氏兄弟看著最後出現的那個女子,有些驚訝,這個女子,跟他們記憶中的阿孃有些相似,氣質卻大不相同。兄弟二人記憶中的阿孃溫婉憂鬱,就是身體不太好,常年喝藥。

畫面中最後出現的女子,氣質與在場的諸位都不相同,即便是修了鬼道的魏無羨。也絕不是那副肆意的模樣。

空間中其他人的目光掃向藍氏雙壁,猜測他們跟畫面中最後出現的那個女子有什麼關係,畢竟這個女子的容貌之前出現過一次,還是在青蘅君的記憶裡,在聯想一下那個沒有傳言的藍家主母……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聶懷桑使勁搖頭,想把腦中跑偏的腦洞拉回正軌,可這樣一聯想有些說不通的地方就都能說通了啊。

聶明玦就那樣看著聶懷桑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模樣,皺眉,這個弟弟是不是壞了,還能要嗎?

再看看傻弟弟,算了,弟弟再傻,也是親的,養著吧。聶明玦長嘆一口氣,聶氏未來無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