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相大白（2）
“那也不對啊——木材的本質也是植物屍體，這種木材能產生化石燃料，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秸稈也能，又何必 費這麼大的勁到這裡來尋找這種木材呢？難道是都在可以 產生化石燃料的前提下，它有什麼別的植物種類屍體所不能比擬的優勢嗎？”我說。
“那自然是有，而且是具有顛覆性的優勢，要不然我們 歷盡千難萬險，付出了這麼多血的代價，為的是什麼？這麼 說吧，這種木材，經過提純後，將純度達到 95%的內部纖維提取出來，然後再用超高壓將其強行壓縮組織成一個個球體， 而後以其為原料，透過與你剛才提到過的類似的技術手段煉 化成化石燃料，這種燃料經完全釋放後，每公斤所產生的能 量相當於 2100 噸石油，如果換算成煤炭的話則相當於 2700 噸。
而基於這種木材屬於可再生能源，並有相當高的可重複利用性，所以就目前來看，如果大規模開發應用，它的潛力將幾乎是無限的，可以滿足人類目前對能源所有的需求乃至期盼。
另外，我們給這個專案或者說是這種新型化石燃料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金烏子’，金烏是我國古代神話中象徵著太陽的神鳥，而子則是對這種強大能源的一個擬人尊稱，這個名字的含義，象徵的便是它可以帶來無窮無盡的光與熱。”尤琦說。
在她的這段話中，提到的確切能量釋放數字著實令我震 驚不已，當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其心情真的是除了震驚 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詞彙可以來形容了，而且要比之前領教 了野人具備一定的文明特徵更讓我震驚，如果要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當時聽完她所說的之後，就立馬想起了幾組資料：用 於製造第一與第二代核武器，以及作為目前主流核電站燃料 的鈾-235，其濃度達到 95%時，每公斤經過裂變反應所完全釋放出的理論能量相當於 2000 噸石油，或者是相當於 2700 噸煤炭，在有這個理論基礎上，我瞪大了眼睛對尤琦說：
“你是說這種木材產生的化石燃料在能量密度上與武 器級（注：武器級既可以用於製作核武器的濃度，既上述的95%或更高的濃度）高濃度的鈾-235 相當？！”
“是的，如果用石油作為單位的話，它還比鈾略強一些， 如果用煤炭作為單位的話，則基本相當，而且由它產生的化石燃料，燃燒極其充分，以現在的探測技術與標準來看，是可以認定為完全沒有任何汙染物的，在達到與核能比肩甚至 略高一籌的同時，完全實現零碳排放、可再生，更為關鍵的 是，它產生的化石燃料更可以完美的應用於現在的所有內燃 機載具，不需要對現有煉化產業進行大規模調整就能實現自然化石燃料與‘金烏子’燃料的‘無縫對接’，而這時核能 與其它現有能源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 不僅對能源領域，對環保領域乃至國家產業結構調整的意義 也將是戰略級與顛覆性的，假設將其大規模推廣使用，它作 為動力燃料完全可以取代現有的所有化石燃料，而作為供能 燃料，則可以完全取代前三代的所有型號核電站。”尤琦說。
“我滴乖乖 我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的確，如果有這麼一種燃料存在的話，其意義甚至足以撼動可控核聚變了的地位了 ”我對尤琦的話還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並且一時之間不敢完全相信。
“‘金烏子’將與可控核聚變將會是未來我國能源領域的‘雙巨頭’，有了這兩個法寶在手裡，徹底將全人類的能源格局完全‘改天換地’也不是什麼難事。”尤琦說。
“那麼 好吧，我先不糾結這件事的細節，我繼續往下問：找這種木材又與前面那個紅毛野人有什麼關係呢？”我說。
“這個問題想要解釋清楚就說來話長了，這種木材目前的官方名稱叫做‘巨鴻喬’，其生長的高度比分佈在美國西海岸的‘巨杉’樹還要大，透過衛星圖片分析，最大的個體高度已超過百米，底部直徑能達到 20 米以上，而其它個體
的平均高度也超過了 55 米，底部直徑超過了 8 米，‘巨鴻喬’是神農架腹地的獨有特產，在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天然原產地，更嚴謹而寬泛的說，就是全世界除了這裡，就沒有第二個地方存在‘巨鴻喬’，不管是天然還是非天然的。
而其實早在 20 世紀 80 年代初國內就已經發現了‘巨鴻喬’的存在，起因是當年神農架地區發生了極其罕見的大雨， 持續大範圍降雨持續了 50 多天，隨即便形成了巨大山洪， 山洪所到之處席捲了大量動植物，而‘巨鴻喬’雖然樹木粗 大而堅硬，但在這麼大規模的洪水摧殘下也被沖斷了一些生 長位置較為低矮的枝杈，這些枝杈隨著洪水一直被從神農架 腹地帶到了外圍，然後又被幾名在山中以打獵撿柴為生的山 民撿到，作為柴火回家進行燃燒，其它植物倒還好說，正常 燃燒下不久就燃燒殆盡，但唯獨這‘巨鴻喬’的枝杈，小小 的一根，比一大捆其它柴火燒起來所產生的熱量總和還要高， 而且連續燒一個月也幾乎不見有任何縮小的趨勢，就更不用 說完全燒掉了。
山民驚奇便將此事口口相傳傳了出去，當年正值我國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次野外科考高峰，來神農架地區探險的官方、私人團隊有詳細記載的便不勝列舉，要是再算上沒有記錄在 案的那就更多如牛毛了，而這些探險團隊在走訪林間山民時 就幾乎都聽過這個事情，但由於細節太過於誇張，並沒有多 少人當真，而其中一位隨官方團隊而來的教授在得知此事後 有意要弄個明白，就一路找到了當初使用過‘巨鴻喬’枝杈 的山民，當時這家山民還有未燒完的枝杈，就展示給這位教 授看，距離開始燃燒時，這根枝杈已經燒了足足半年有餘， 也只是燒掉了不足總長度的十分之一左右，教授看完並瞭解 具體情況後自然是大驚，遂花了 800 元，將這根枝杈買了下來並帶回去做了深入研究，在之後的 3 年時間裡又一邊研究一邊撰寫了長達 10 萬字的研究報告，報告上交後期初並未引起重視，直到在一次內部展示會上，教授用那根買來的枝 杈當眾演示，這才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
再後來，高層便組織了相關隊伍，展開了針對尋找‘巨鴻喬’的第一次科考行動，行動的主要成員就是與其相關的各領域的頂尖專家，經過充分研究，他們確定了對當年洪水經過的路線進行逆推，以此來找到這根‘巨鴻喬’的來源地， 這個方針是絕對正確的，所以他們也就理所當然的最後接近了神農架的核心地區，但是，由於經驗不足，在武裝保衛方面未做好充足的準備，導致這支 21 人，除去當地嚮導以外幾乎全部由高階知識分子組成的隊伍在各種神秘生物的攻擊下幾乎全軍覆沒，而那些神秘生物我們在路上也差不多都碰到了，我想就不用我解釋是什麼了吧？最終，21 人只有 9 人在嚮導的帶領下逃了出來，其餘人全部命喪於此，這次行動也因此未能進入神農架核心地區，更談不上找到‘巨鴻喬’ 的來源，再加上慘重的傷亡，所以第一次科考宣告徹底失敗。
而 9 人死裡逃生回去之後，經歷此事的專家透過攜帶相機拍下的照片以及透過回憶寫下的事情經過，最後以圖文並 茂的方式經過寫聯名信等渠道，闡明瞭當時所遭遇到的情況， 高層也因此大為震驚，到現在為止，這些照片與報告裡的具 體內容還是機密級。”尤琦話到此處就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樣，好像是在給我一個提問的機會，我這會兒還沉浸在她 的敘述中，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問的問題，為了儘快聽到下面 的事情經過，便提出一個可有可無的催問，畢竟這個催問的 答案根本不用說也知道，我說：
“那在這之後還有後續行動嗎？”
尤琦一聽我這麼問，就猜出了我的想法，便也沒多說別 的，開始接著往下講：
“當然，事情自然不會就這麼完了，官方為了找到‘巨鴻喬’的來源，同時也是為了給死去的人們一個交代，相關部門就籌集了大量人力物力，經過為期一年半的準備，展開了第二次科考行動，這一次，吸取了第一次武裝保衛力量不足的經驗，聯合部隊，在全國上下七大軍區挑選精兵強將共109 人，組成一支連級規模的護衛隊，武器裝備全部使用當時最好最先進的型號，甚至一些還處於驗證期間的武器也被裝備到了他們的手中，為的就是在這場實戰中發揮威力，順便收集一下參考資料。
有了這 109 人的保護，再加上此前的經驗，由 18 人組成的專家隊幾乎沒有費力，就殺過了第一次科考行動時折戟沉沙的地帶，並擊斃擊傷了大量諸如驢頭狼一類的神秘生物併成功挺進到了我們現在所在的神農架核心地帶，不過，他們到此之後又遭遇了更加強大的阻力，那就是——野人。
神農架野人分為 5 大亞種，這你也知道，除了已經見到的棕毛野人、紅毛野人外，還有黑毛野人、灰毛野人以及黃毛野人，這五種野人以部落的形式祖祖輩輩生長於神農架地區，它們主要以其腹地的大型山洞作為定居區，一些山洞延伸到山體內乃至地下，內部大小分支的縱橫總長度可高達上千公里，如此巨大的空間便保證了它們的繁衍，而野人部落的智慧水平也遠超人類的一般想想，它們各有所長，比如說紅毛野人的語言與文字能力最強，它們的交流方式是五大野人部落的‘官方方式’，而灰毛野人的計算能力最強，可以製造簡單的工具，棕毛野人最擅長冶煉，它們掌握有初級的鍛造能力，但是我事先要說明一下，它們鍛造的材料並不是金屬，而黑毛野人最擅長製藥，它們會使用神農架山林裡的各種草本植物製作藥材，藥效極佳，它們的部落，就是整個野人部落中的‘醫院’。”尤琦說到這裡，我不同於上次那個可有可無的催問，而是的確有了問題，便主動打斷她的話問 道：
“那麼棕毛野人呢？”
“棕毛野人是野人中最野蠻的一個種類，相對智力最低， 並沒有特別的擅長，好鬥而且猥瑣，你知道的那些神農架外 圍有關於野人下山搶男人、搶女人的各種傳說，基本都是棕 毛野人所為，也正是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棕毛野人在野人部落中比較不入流，遭到其它四大部落的排擠與鄙視，久而久之，它們的地位被邊緣化，用我們的話說，就是被驅逐出了野人部落，所以在最核心的區域內，你不會發現棕毛野人的存在，它們主要在核心地帶的相對外圍活動，其組織結構也相對最為鬆散，是五大野人部落中最為弱小且被流放的一個，我們之前與數個棕毛野人遭遇後，這個紅毛野人出現， 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將其嚇退也是因為從地位上來說，棕毛野人就比紅毛野人低了很多，這是一種因為實力差距而後天形成的恐懼感。”尤琦說。
“怪不得當時那幾個棕毛野人都是赤身裸體，而這個紅毛野人卻有衣服有鞋子甚至還有兵器，從這一點來看，的確 是智力上有較大的差距。
不過，這與第二次科考的關係是什麼呢？你說野人是他們更大的阻力，難道是說他們到了這裡之後遭到了野人部落的襲擊？”我問。
“是的，他們到了這裡之後先是打死打傷了一批棕毛野人，但達到‘巨鴻喬’的所在地時，遭到了野人部落有組織的攻擊，數量上與體形上的差距，再加上猝不及防，導致隊伍遭受了嚴重損失，109 人的武裝護衛隊經過三場血戰，以戰死 82 人的代價帶著專家組衝出了包圍圈，而專家組也在
戰鬥中損失了 5 人，這次損失對該系列專項行動的打擊非常大，在那個一切向經濟建設讓路的年代，相關報告上報之後得到的回覆並不是繼續加強力量進行第三次科考行動，而是 以節約相關專案資金，主要精力放在產業升級為由將其永久 封存了起來，沒有了相關撥款，科考行動也就自然無法繼續 進行下去，科考組隨後便就地解散，第二次科考到此，又以 失敗而結束，而且從死亡人數上來說，損失比第一次還大。 但是，神農架地區存在著一種能量密度可以與鈾-235 相媲美甚至是略勝一籌的‘巨鴻喬’，以及內部存在著五個野人部落的訊息已經被官方所獲知並完全認可，雖然沒有緊接著進行第三次相關的科考行動，但對這件事密切且追蹤式的摸排卻就此展開且幾十年來一直沒有中斷，而官方認為，獲得“巨鴻喬”的最大阻力就是來自於野人部落，不過之前時機未到，所以一直沒有動手。
直到兩年前的 2013 年，經過這麼多年的密切關注所得到的情報顯示，這五個野人部落，除去不入流的棕毛野人， 其它四大部落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因為野人人口的發展也 資源的相對緊張，導致了其內部分崩離析，紅毛野人與黑毛 野人組成了聯盟，灰毛野人與黃毛野人組成了聯盟，以爭奪‘巨鴻喬’產地為根本原因，爆發了激烈內戰，‘巨鴻喬’ 對於我們來說有極大的利用價值，對於野人部落來說也一樣， 它們日常生活中的生火取暖、煮飯乃至生產都要依靠‘巨鴻喬’，因為要拿它作為燃料，特別是擅長冶煉的黃毛野人， 它們只有利用‘巨鴻喬’在燃燒時產生的巨大熱能才能將那種非金屬材料軟化乃至融化並鍛打成所需要的形狀，沒有了‘巨鴻喬’，它們也就失去了對這種材料的鍛造能力，因為 ‘巨鴻喬’所釋放的熱能與溫度不是其它植物燃燒時可以相提並論的。”尤琦說。
“那麼那種非金屬材料是什麼呢？一般來說，非金屬材料可以進行鍛打的幾乎沒有，可以滿足在高溫條件下鍛打冶煉的材料，那應該就是一種金屬才對啊，我實在想不出什麼非金屬材料可以滿足這些特性，而為什麼要將你說的這種材料定義為非金屬材料呢？有什麼依據嗎？”我問。
“當然有，因為這種材料本身，就是‘巨鴻喬’身上的一部分，其實也可以說是‘巨鴻喬’木材經過某種快速的演變而產生的一種‘次生狀態’，也就是源於木材但由不是木材，我說‘某種’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演化將‘巨鴻 喬’的木材變成了這種材料。
具體說來就是它們每次經過神農架清晨潮溼空氣與晨 露滋潤後再樹幹巨大縫隙之中生長出來的一種增生物，顏色灰白，質地極其堅硬，我們得到過樣本進行測試，與軋製鋼相當，但延展性更好，熔點在 1800 攝氏度左右，融化後會成為液態，這也是它們可以接受鍛打的原因所在，除了製造兵器以外，黃毛野人制造的簡單工具與器械也主要由這種材料構成，不過鋼屬於合金，而鐵屬於單質金屬，那麼這種材料從機械效能上來說與鋼類似，但成分上來說更接近於鐵，再加上它是從樹裡面‘長’出來的，所以在命名的時候，我們便將其稱之為‘生物鐵’或‘有機鐵’。
而黑毛野人所採集的本草植物中也以‘巨鴻喬’的葉子與露出地面的根莖作為主要品種，其它藥材則只是輔助。
換句話說，四大野人部落所需要的燃料、兵器及工具乃至藥物所需要的原材料幾乎都來自於‘巨鴻喬’，誰掌握了 ‘巨鴻喬’，誰就掌握了野人部落的未來，誰就能作為野人部落的領導者，所以當控制權發生分歧的時候，戰爭也就在所難免了，這與人類在古代因為爭奪水源，在現代因為爭奪石油等自然資源而引發的戰爭是一個道理。”尤琦說。
“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走到哪裡都是真 理，人類如此，野人也不能免俗。”我說。
“凡是智慧達到一定層次的生物，都不能免俗。”尤琦說。
“嗯，那麼後來呢？”我答應了一聲繼續問。
“後來，官方高層掌握了野人部落爆發內戰的訊息後便派出一支 8 人的精英小隊，透過精確傘降的方式進入這裡， 與交戰的兩股野人勢力都取得了聯絡，聯絡的內容大概就是人類可以幫助野人中的一方獲得戰爭的勝利，但條件是開放‘巨鴻喬’的發源地以供人類研究，換句話說，誰答應這個 條件，人類就幫助誰，如果兩邊都答應，就幫助佔據優勢的一方。經過交涉，其中紅毛野人與黑毛野人所組成的聯盟表示願意接受人類的條件，而灰毛野人與黃毛野人所代表的另一方則斷然拒絕了小隊的談判條件。”尤琦說到這裡，我又 忍不住說道：
“我先插句嘴，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紅黑聯盟一方答應而 灰黃一方拒絕了——前者的兩個部落按照你所說的，分別擅 長的是語言、文字與醫藥，而後者兩個部落所擅長的則分別 是冶煉、計算與製造器械，那麼很明顯了，在戰爭中後者所 擅長的領域可以發揮的作用更大，所以，這場野人部落之間 的內戰肯定是後者一直處於上風，而且前者馬上就要落敗了， 在這種情況下，前者為了自保以及勝利，這才答應了人類小 隊的條件，我說的對不對？”
“厲害，不愧是記者，對資訊細節的處理能力就是不一般，正如你所說，紅黑聯盟從一開始就不是灰黃聯盟的對手， 它們是在已經幾乎被逼上絕路的份兒上才答應了我們的條件的。”尤琦說。
“話說到這裡我就要丟擲我的終極問題了——以上這 些跟我們眼下這支隊伍的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對她的褒獎微微一笑以示回應，隨後接著問道。
“嚴格來說，我們就是那支‘遲來的’第三次科考隊伍。”
尤琦說，我聽罷後點點頭，因為這個答案就算她不明說，有上述那些話裡的資訊作為鋪墊，我心中也早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明白了，那麼還有一些細節我還沒搞清楚，如果有之前空降小隊的經驗，那我們這次為什麼還要搞的這麼麻煩， 徒步穿越進來呢？另外，既然以前就知道這裡有這麼多的危險，為什麼還要帶這麼點武裝呢？軍方的力量只有王虎跟張楠鋒，雖然一人一支 QTS-11 已經很厲害了，但對於需求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啊，簡單的說吧，我的疑問有兩個：第一是為什麼高層不把第三支科考隊也以空投的方式投放到這 裡來，第二是即便不使用空投模式，那麼在選擇以徒步穿越為行動方式時為什麼不配備更多的武裝力量，現在不是當年了，現在有兩人兩支QTS-11 就能打的‘不亦樂乎’，而如果以眼下最新型的武器裝備作為配置標準的話，那麼再組織一支 109 人的武裝護衛隊，再做好了準備，到時候別說是一進一出，就是在這裡殺個幾進幾齣都沒問題。”我說。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會問這個問題，這麼說吧，之 所以這樣安排，其根本原因是因為紅黑野人聯盟的要求。” 尤琦說。
“要求？它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要求？”我問。
“用它們的意思來說，就是要讓我們體現出‘誠意’，只有它們看到了這種‘誠意’，才能答應我們的條件，否則即使是被灰黃野人聯盟消滅掉，也不會讓我們達到目標。具體說來就是因為當年第二次科考行動時，那 109 人的武裝護衛隊與野人部落交手，紅毛野人也好，黑毛野人也罷， 都參與其中，並在護衛隊的犀利火器的打擊之下傷亡慘重， 由此，它們對人類的武器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它們擔心我們再派出一支這樣的隊伍進入它們的家園大開殺戒，所以明確要求我們不能有大規模的武裝人員進入，這也是我、大龍以及小鳥沒有裝備槍械的原因。至於不用空投，它們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給神農架‘留下點什麼’作為‘禮物’，神農架是它們的家，更是它們心中信仰的神，這是一種非常原始而純粹的自然崇拜，十分的虔誠，如果我們拒絕，那麼它們是決對不會幫助我們達到所想達成的目標的，這一點， 我們雖然有整體實力上的絕對優勢，但還是‘入鄉隨俗’的好，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麼說吧，我們以徒步方式艱難跋涉進來，就是一個給神農架‘獻禮’的過程。”尤琦說。
我聽到這裡腦中如同在黑夜中打過一道利閃一樣，瞬間明白了什麼，而明白的這個事情也讓我頭髮根兒都“乍”了起來，我隨後再說話時，嘴唇與聲音甚至都因此有一些顫抖：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帶來的這些隊員，他們這麼多人以各種方式死在路上，就是在給神農架‘獻禮’？！或 者說兌現對紅黑野人聯盟的承諾？”
尤琦直接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用眼睛看著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肯定，看的出來，她這麼冷酷且決絕的人也 會感覺此事非常的難以啟齒。
到了現在，我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在路上她對這些隊員的生死病傷毫不在乎，原來一切早已是安排好的......
“那麼誰死誰不死，這也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嗎？”我 顫抖著聲音接著問。
“原則上說是沒有，但有幾名重要的隊員要進行特別保護是真的，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幾名，他們是真正的人才， 比如那個肩膀被跳尾蛛擊傷的隊員，他此行主要負責的事情就是對‘巨鴻喬’木質的能量密度進行現場鑑定，以確定是否具備大規模開發利用的潛力，以防止只是個別枝杈擁有如此效果而等到大規模開發的時候才發現白費力氣。
還有那個女隊員，她是材料方面的人才，主要負責對‘生 物鐵’這種非金屬材料進行現場鑑定。
而隊醫與他的助手，則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隊醫，而是醫科大學的頂級專家，他們倆此行主要負責的是對‘巨鴻喬’ 樹葉、根莖等有藥用效果的部分的具體組成成分、特別是醫用價值進行現場鑑定。”尤琦說到“那個女隊員”時，回身抬手指了一下身後的一人，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出，看到一個正在一邊走一遍呼呼喘氣的女人，這個人我這幾天來一直沒怎麼注意，是個存在感很低的隊員，沒想到卻是尤琦 要優先保護的重要人物之一。
“那麼別的隊員呢？那些死去的隊員呢？他們知道自 已來這裡的命運是已經被註定了的嗎？”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