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對面則是還在昏睡中的周徵,他耷拉著腦袋,頭髮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已是在張斌他們的屋子裡。

陰暗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我們四人都被綁在椅子上,面對面圍成了一個圈。

張斌和程娟都已經醒了,兩人嘴上貼著膠布,只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痛苦而絕望的情緒。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彷彿已經預見到了某種可怕的結局。

我想說話,剛一張嘴,才發現自已嘴上也貼了膠布,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我奮力地搖晃椅子,試圖帶著椅子站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束縛。

可才發現這椅子似乎被粘在了地面上,不管我如何拼命掙扎,這椅子都紋絲不動,彷彿與地面融為一體,無情地禁錮著我。

周徵依舊還在昏睡中,對眼前的危險處境毫無知覺。我心急如焚,焦急地從嘴裡發出“嗚嗚”聲,那聲音帶著急切與恐懼,試圖叫醒他。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扭動著身體,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力氣大,個子也高,在這危急時刻,也許只有他才有辦法可以掙脫這該死的椅子。

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心裡不斷祈禱著他能趕快醒來,帶領我們擺脫這可怕的困境。

見我這樣瘋狂地掙扎併發出“嗚嗚”聲,張斌和程娟只是麻木的看了我一眼,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

隨即,兩人又毫無生氣地轉過了頭,不再理會我的求助。

他們兩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慘白得如同寒冬的霜雪,沒有一絲血色。

眼底發青,深深的黑眼圈格外明顯,像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盡顯疲憊與絕望。

那模樣彷彿已經對逃生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在這恐怖的氛圍中等待著未知命運的宣判。

我在心裡默默地算了算時間,越想越覺得心驚。

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已經有三四天沒有見過他們了。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張斌和程娟那憔悴不堪的面容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

他倆該不會這麼多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吧?瞧他們那虛弱無力的樣子,身形消瘦,精神萎靡,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想到這裡,我的心愈發沉重,一種深深的憂慮和恐懼籠罩在心頭。

我們住的這小區比較老舊,牆皮脫落,樓道狹窄昏暗,設施也都顯得陳舊不堪。

但是交通方便,離地鐵很近,步行幾分鐘就能到達地鐵站,因此入住率很高,人員往來也頗為頻繁。

沈妹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我們綁在屋裡,她膽子也太大了吧?在這樣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她竟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

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和勇氣?我滿心疑惑,又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我的腦子開始瘋狂轉動,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拼命思考著有什麼辦法可以逃出去。

大城市人情淡漠,人與人之間彷彿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鄰居之間幾乎不說話,也不打交道,各自過著自已的生活,如同生活在一個個孤立的小世界裡。

我們在這棟樓住了快一年了,只和張斌他們夫妻說過幾句話,交流少得可憐。

而且我們這還是一梯一戶,整層樓就我們和張斌兩戶人家,這使得求救變得異常困難。如果沒有辦法呼救的話,就得想辦法引起樓上樓下的注意。

正在我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突然傳來沈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姐姐,你醒啦嘻嘻,醒了就好,那咱們就開始吧。”

沈妹手裡拎著一袋包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那袋包子還散發著騰騰熱氣,香味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聞到包子的香味,我的肚子不受控制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見我怒瞪著她,沈妹不高興地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她冷冷地看著我,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姐姐,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戀愛腦會死的?

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落得這般下場能怪誰呢?”

“我可是給了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和周徵分手搬家,但是你沒分,所以只能陪渣男一起吃點苦頭了。”

沈妹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我,眼神中滿是冷漠和嘲諷。“姐姐,我給過你機會的。”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些許的尖銳。

我不由得有些後悔,心裡暗自叫苦:早說啊,如果早知道沈妹是黑寡婦,還玩的這麼變態,我早跑的沒影了。我滿心懊悔,當初怎麼就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

看到我垂下眼,一臉的沮喪和悔恨,沈妹不由得笑的更開心了,那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她優哉悠哉的吃完早飯,從包裡拿出周徵的手機,臉上帶著一絲狡黠和得意,“聽說沒有女人可以活著從物件手機裡出來,姐姐,我們開始吧。”

沈妹將周徵的手機翻了個底朝天,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熟練和無情。她不斷地滑動著螢幕,嘴裡還唸唸有詞,“翻出了她給乾姐妹的生日紅包,還有網購禮物。

我都不知道她還給人送過那麼多東西,手鍊,衣服,包包,甚至還有情趣內衣。”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回我資訊向來簡潔明瞭,不是就是哦的周徵原來也是一個話癆,他會給其他女孩分享自已路上看到的狗,自已刷影片時看到的搞笑片段,心情好了還會給人唱歌聽。”

沈妹的聲音充滿了怨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向我的心。

“啊,怎麼還有我照片呢?討厭,把人家拍的這麼胖,人家腰哪裡有那麼粗了。”沈妹坐在我身邊,一邊翻著手機,一邊笑得花枝亂顫,那誇張的笑聲彷彿要將房頂都掀翻。

見我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她又將手攏在耳朵邊,故意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陰陽怪氣地說道:“姐姐別難過,程娟比你還慘呢,張斌他不但嫖娼,還把家裡的存款都打賞給了擦邊女主播。”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娟的頭微微轉了一下,原本黯淡無光的眼裡迅速湧出幾滴眼淚,那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劃過,顯得格外淒涼。

隨即她又垂下了頭,發出“嗚嗚嗚”的抽泣聲。

就在這時,昏睡了一晚的周徵終於醒了。

他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喉嚨上下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寫滿了驚恐和困惑。

看到他這副模樣,沈妹不禁一樂,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周哥,你是不是想吐啊?

瞧瞧你這難受的樣子,哈哈。怎麼辦呢?你嘴巴上還有膠帶,耶,看來你只能吞下去了。”說完,她還故意做了個誇張的鬼臉。

聽到沈妹這番話,吞下去?我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令人作嘔,想到那種畫面,我忍不住乾嘔了幾聲,心中充滿了對當下處境的厭惡和恐懼。

周徵在椅子上拼命地撲騰了一會,身體劇烈地扭動著,試圖掙脫束縛。由於嘴巴被膠帶封住,無法正常呼吸,他被嗆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模樣狼狽至極。

沈妹看到他這副慘狀,臉上有些嫌棄的表情,微微皺起眉頭,撇了撇嘴。

她側過頭,彷彿多看一眼周徵都會讓她感到不適,不願意再看周徵那令人不忍直視的模樣,而是伸手拉過一邊的行李箱,“嘩啦”一聲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大袋工具。

“下面繼續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堆卡片,然後施施然坐到我面前,歪著頭,臉上帶著調皮的神情看著我,說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點頭真心話,搖頭大冒險。”

我繃直身體,心裡緊張到了極點,但還是點了點頭。沈妹見狀,眼珠子轉了轉,目光斜了一眼周徵,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如果你要拔去在場其餘三人的一個指甲,你會選誰呢?”

“給你十秒鐘思考時間,等會你看向誰,我就拔掉誰的指甲,嘻嘻。”沈妹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我愣住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拔掉一個人的指甲?這是多麼殘忍可怕的事情!

我的心猛地揪緊,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十秒鐘?在這一刻,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鐘都如同酷刑一般折磨著我的神經。

我的眼神慌亂而急切地從周徵、張斌、程娟身上一掃而過。周徵,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揹著我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的男人,他的背叛猶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張斌,那個聲名狼藉的渣男,他的種種劣跡讓人唾棄。程娟,和我一樣,是個被愛矇蔽了雙眼的可憐女人,在愛情的旋渦中迷失了自我,受盡了傷害。

我是恨周徵,那種深入骨髓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將我吞噬。可是,恨到讓我拔掉他的指甲?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我怎麼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時間到了,選吧。”沈妹那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彷彿催命的符咒。

我閉上眼睛,不敢面對這殘酷的抉擇,腦袋胡亂轉了幾下,在心裡默數三聲以後,懷著滿心的恐懼和無奈,緩緩睜開眼。然而,命運彷彿在捉弄我,睜開眼的瞬間,目光便直直地對上了周徵。

周徵那驚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彷彿在向我求救,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不一會,周徵痛苦的嗚咽聲就在屋裡響起,那聲音悽慘無比,如同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垂下頭,根本不敢看眼前這殘忍的一幕,內心既害怕又惶恐。

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對不住了周徵,這不是我選的,是老天爺選的。

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唸著,試圖減輕自已內心的愧疚和負罪感,可那深深的自責卻如影隨形,怎麼也揮之不去。

沈妹拔完指甲後,也累的不輕,她氣喘吁吁地癱坐在一旁,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汗水混合著灰塵,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汙痕。

隨後,她又強打起精神,開始給周徵包紮手指。只見她拿起一瓶高濃度酒精,毫不猶豫地直接潑了上去,周徵疼的全身猛地打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可沈妹卻不為所動,緊接著她又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給周徵手指吹氣,嗲聲嗲氣地說道:“哎呀,周哥,疼不疼呀,我給你吹吹,吹完就不疼了喲。”

處理完周徵的傷口,沈妹轉過頭看向我,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好了,吹完了,輪到你了,姐姐,選了真心話,你只能選大冒險嘍。

讓我來看看你的大冒險是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翻動著手中的卡片,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出軌一次在身上放一條螞蟥呀,這個好有趣。”

說完,她臉上帶著扭曲的興奮,就迫不及待地從地上的行李箱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

那罐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而罐子裡頭養著數條小拇指粗的暗綠色螞蟥,那些螞蟥在罐子裡緩緩蠕動著,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她笑盈盈的走到我面前,那笑容在此時顯得格外陰森恐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用一種充滿惡意的語氣問道:“姐姐,你說聊騷算出軌嗎?”

我一臉不忍的看著面容扭曲、極度痛苦且拼命搖頭的周徵,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求與絕望,那模樣讓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然而,我還是含淚點了點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對不起周徵,可是我覺得聊騷已經夠得上精神出軌了,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啊。”

沈妹在一旁開始數著罐子裡的螞蟥,嘴裡唸唸有詞:“一、二、三,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好了,一共是五十八條。

哇,我的螞蟥差點都不夠用了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與得意,彷彿這是一場讓她無比愉悅的遊戲。

一旁的張斌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周徵,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顯然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周徵不把手機資訊刪除,竟然愚蠢到留下這樣致命的把柄。

這其實也怨我,剛和周徵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一臉誠懇地說希望我們可以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不看對方的手機。

那時的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確實一次都沒動過他的手機,也不知道他的開機密碼。

恐怕就連周崢自已都沒想到吧,那些年他揹著我與別的女孩勾勾搭搭,那些不堪入目的聊騷話語,最終都變成了吸附在身體上的一條條令人毛骨悚然的螞蟥,給他帶來了這般慘痛的懲罰。

沈妹用筷子夾著螞蟥,臉上掛著詭異而興奮的笑容,饒有興致的一條條放在周徵的衣服和褲子裡。

她的動作慢條斯理,彷彿在進行一場精心設計的惡作劇。

當她拉開周徵褲子往裡倒螞蟥時,周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那雙眼佈滿了血絲,寫滿了極度的驚恐和絕望。

他用盡全力地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這可怕的折磨,同時驚恐又絕望的看向沈妹,拼命搖頭,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彷彿在哀求沈妹放過他。

沈妹甜甜一笑,那笑容卻如同惡魔的偽裝,讓人不寒而慄。她嬌聲說道:“哥哥不是說喜歡我,特別想和我玩遊戲嗎?

這個遊戲好不好玩呀?”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和得意,彷彿在欣賞自已一手製造的痛苦與恐懼。

折騰了我們一整天的沈妹終於累了,她慵懶地伸著懶腰,像一隻饜足的貓。

接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那哈欠聲在這寂靜而恐怖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隨後,她嫌棄的扇了扇風,皺著眉頭說道:“這屋裡味道怪怪的,你們好好休息吧,明天見哦。”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我們在這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中煎熬。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地拉上房門走了,那“砰”的一聲關門聲在寂靜中格外響亮,彷彿也重重地砸在了我們每個人的心上。

然而,不一會她又折回屋裡,臉上依舊掛著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動作熟練地把我的幾個攝像頭給放在了客廳的各個角落,那冰冷的鏡頭彷彿一雙雙無情的眼睛在監視著我們。

接著,她又毫不留情地收走了我們所有人的手機,斷絕了我們與外界聯絡的最後一絲希望,然後再次揚長而去,只留下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和我們滿心的絕望。

這一天,張斌和周徵被折磨得夠嗆。張斌早已是面色慘白,神情恍惚,而周徵此時更是慘不忍睹,他的臉上還爬著兩條螞蟥呢,那螞蟥緩慢地蠕動著,讓他痛苦不堪又驚恐萬分。

沈妹對我好像有幾分寬容,我除了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以外,在肉體上暫時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我知道,這一切只是個開始,因為那些被黑寡婦殺掉的夫妻,女的也全都死了,無一倖免。我清楚地明白,沈妹絕不會輕易放過我,接下來等待我的,或許是更加殘酷的折磨和無法預料的厄運。

隨著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哐當”一聲巨響,屋內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濃稠的黑暗如墨汁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彷彿要將我們徹底吞噬。

我努力搖晃著椅子,試圖掙脫束縛,每一次用力都帶著強烈的求生慾望。漸漸地,我感覺到椅子有了一絲鬆動,這讓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周徵他們幾人卻一動不動,似乎都已經睡著了。大家都被折磨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又累又餓。

沈妹一走,精神稍一鬆懈,那緊繃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極度的疲憊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們再也無力支撐,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那睏意就像潮水般排山倒海襲來,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將我的意識淹沒。我強忍著疲倦,雙眼痠澀沉重,但依然努力搖晃著椅子,不敢有絲毫懈怠。

手上的皮繩又粗又結實,粗糙的質感摩擦著肌膚,用刀子估計都很難快速割開。

我掙扎了一天,手腕早就被磨破了皮,傷口處鮮血混合著汗水,火辣辣的疼,每一次晃動都帶來鑽心的痛楚。

繩子解不開,只能在椅子上想辦法。這椅子好像是沈妹用強力膠固定在地面上的,比我想象當中要結實很多,彷彿與地面融為一體,堅不可摧。

我機械般的晃動著椅子,動作越來越遲緩,越來越無力,卻始終沒有放棄。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陽臺上的天都露出了微微白光。“咔嚓”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我發現自已能動了,驚喜瞬間湧上心頭,低頭看去,原來不是椅子脫離了地面,而是地面上一整塊瓷磚被我搖鬆了。那瓷磚的邊緣已經翹起,出現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這房子是那種老舊的房子,一開始的房東估計裝修時比較節儉,能省則省,用的材料什麼的都是最差的那種。

不然瓷磚也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脫落了,這質量簡直差到了極點。

其他人都還在昏睡當中,呼嚕聲此起彼伏。我揹著把椅子艱難的挪到門口,每一步都異常沉重,彷彿揹著一座山。

才發現我根本沒辦法開啟門,那門鎖牢牢地緊閉著,彷彿在無情地嘲笑我的無能。想用牙齒咬,可嘴上還粘著膠帶呢,那膠帶緊緊地貼在嘴上,讓我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