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悲慘的經歷

“我年輕的時候一直夢想成為一名器主，只不過我是一名孤兒，沒有錢也沒有資源進入學院學習。

那個時候的我就在想，我要掙錢，我要買一個屬於自已的器娘，將她看做是自已的假人，成為一名器主。”

說到這裡，他自嘲地乾笑了幾聲：“也許就是這樣天真的我，才會被她騙到吧。”

“可真當我步入社會去賺錢的時候才發現，錢這東西竟是如此珍貴。

一個最普通的十號無主器孃的拍賣價竟然就高達十萬，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而我也快被生活壓彎了脊樑。”

“可，就在我快要放棄曾經的夢想的時候。”司機突然神情振奮了起來，語氣也輕快了不少，可僅僅只有這一瞬，他的情緒又重歸低落：“她的出現挽救了我的夢想。”

“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光希，給我昏暗的生活和未來帶來了光明和希望。”

“你當時就沒懷疑過她嗎？畢竟她都有自已的名字了。”

如果一個有著名字的器娘找上門，要你負責，還說名字是她自已起的。

池瑜不懷疑才怪呢，要知道名字這東西不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而是一種刻在靈魂內的印記。

對於一些沒有解開枷鎖的中下序列的器娘來說，起名幾乎不可能。

像軒月這樣的上序列的器娘才有自主命名的可能。

“當時的我沒有多想，我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情況，那時的我真的將她當做了我的天使，拯救我夢想的天使。”

“那天我與光希簽訂了契約，漸漸地我也發現了我的天賦。”

他頓了下，接著說道：“光希是位序列為五號的器娘，雖然不是神話器娘，但她本身的能力卻很強。”

“她教會了我戰鬥技巧，並不斷鼓勵如此頹廢的我。”

“那之後，我們一同完成了不少委託，我們成為了彼此的家人，而我的名氣也隨這達成的委託越來越大。”

他回頭看向池瑜，臉色有些發白，露出了個慘淡的笑容：“我以為幸福不過如此，如果永遠留在那個時候該多好。”

“可是，他們不會允許的。”

司機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扭過頭，似乎是不想讓池瑜三人看到他脆弱的模樣。

可池瑜還是從後視鏡看到了他眼角的淚水，池瑜表情淡然，對於後續故事也猜的差不多了。

“自從有了名氣後，越來越多的共同體向我發出了邀請，可…光希卻都一一回絕了。”

“她告訴我，他們要加入的共同體絕不能如此平庸，她告訴我，我有著自傲的天賦。”

池瑜對他這句話也沒什麼疑問，如果沒有天賦的話，是不會作為被利用的物件的。

他倒是對後續的故事或者說對光希這個器娘感到了好奇，她到底是真心的還是自始至終都在利用這男人。

“那時的光希已經解開了第二道枷鎖，我也給她買了幾件不錯的奇物模組，那時的我總認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好下去，最終功成名就。”

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看著那要好的器主和器娘，嘴角發顫。

“那一天，我收到了【旋渦之眼】的邀請。”

“這次，光希沒有回絕，甚至還極力向我說著【旋渦之眼】的好話。

雖然這樣的光希有些反常，但轉念一想，【旋渦之眼】可是白鴉市最令器主們嚮往的共同體，光希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畢竟我自已都快感覺是在做夢，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在了我的頭上，就像當初光希與我契約一樣，都像是在做夢。”

他苦笑著，點上了一根菸，試圖用菸草來麻痺自已的神經。

池瑜看了眼一直抱著他胳膊的軒月，這小傢伙聽的異常認真，而且抱著的力度越來越大，讓池瑜都快有些吃不消了。

當他抬頭正好與木子魚對上，兩人沒有開口說話。

同時拿起手機向著對方發出訊息。

‘怎麼說，這司機說的是真的嗎？’

‘大機率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話，我建議今年的最佳演員獎直接頒給他，他演的實在是太完美了，連我都自愧不如。’

兩人眼神交流過後繼續保持著沉默。

整輛車內也只能聽到司機吧唧吧唧的抽菸聲和嘆息聲。

良久的沉默後，他的煙也抽完了。

“我去了，和外界傳聞的一樣，【旋渦之眼】不論是規模還是底蘊都不是其他共同體能比的。”

司機突然開口，繼續剛剛的還未說完的話：“當時的我被眼前的一切衝昏了頭，以為自已距離功成名就不再遙遠，”

“可，【旋渦之眼】似乎並不在意我，甚至沒有向我提供任何神話生物的知識，而且…光希和【旋渦之眼】的少主走的越來越近了，甚至…”

他沒有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當時的我也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而軒月也在那時卸去了所有我給她買下的奇物模組，完成了第三解的突破。”

池瑜注意到這司機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此時竟然變得煞白，額角不斷有著冷汗滲出。

“我被辭退了，她和他們以一種極其屈辱而又絕情的方式將我辭退。”

這個男人緊咬著牙，握緊方向盤的手不斷顫抖，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響。

“他們以盜取收容所機密將我辭退，而那機密是光希交給我的，她欺騙我說那是共同體提供的資料。”

“而我也在隔天被這莫須有的罪名辭退，同時也失去了光希，帶回來的也只有我曾經給她買下的奇物模組。”

司機頓了一下，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不過他並不打算停止傾訴。

他知道，他的傾訴對兩人來說大機率沒有用處，甚至只是當做一個笑話。

但…他想要傾訴，至少能讓他們對【旋渦之眼】有個基本的認識，讓他們知道【旋渦之眼】的真面目。

“當我對上光希和那群混蛋的眼睛時，我徹底明白了，從一開始這就是他們設的局，為的就是壓榨我的天賦，來為他們的少主鋪路。”

“而光希就是他們少主第一位器娘。”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三位，這就是我要講的故事，前面就是目的地，我也要回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過後：“我的名字叫王爍，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問問光希，她與我相處的那三年，她是否也在偽裝。”

“嗯，我答應你了。”

池瑜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因為他也很在意，這名為光希的器娘是否真的如此冷漠。

“器主，他好可憐，居然會有這麼壞的器娘。”

軒月抱緊池瑜的胳膊，忿忿不平：“還有那個共同體，簡直就是強盜。”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習慣就好。”

池瑜溫柔地撫摸著軒月的小腦袋，也是默默一嘆。

而後下了車，三人向著【旋渦之眼】的領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