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妹妹,今日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了!”張子魚轉身對著貴女們福身致歉。

趙靈兒帶著眾位貴女們又回到花園賞荷了。

張子魚看著衣衫不整的江碧瑤和春桃:“姨母,今日的事,恐怕你要給個交代才行。”

江碧瑤幾欲瘋狂,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江碧瑤。剛剛借了印子錢,等著重新拿回相府的中饋,慢慢籌謀,可是今天這事一出,恐怕是無法善後了。

“春桃,你已經不是我的丫頭了,否則,我會替你做主嫁給這位公子。如今,你若是有了新的主子,讓他出來替你做主吧!”

那個猥瑣男看著春桃姣好的面容,跪地磕頭:“小人願意娶了這位姑娘。”

“你姓甚名誰,憑什麼就娶了春桃。”張子魚帶著一點嘲諷道。

“小人是來府裡送魚的,平日裡打魚為生,定不會虧待這位姑娘。”

“呵……春桃,你不跟他走,也沒別的出路了,你以為你的少將軍真能娶你嗎?”張子魚不急不緩的說道。

春桃看向在她身旁一樣凌亂不堪的江碧瑤,到底沒有說出話來,低頭默默垂淚。

江碧瑤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張子魚,是你……你真是好狠的手段。”

“姨母過獎了,子魚可不敢當。”張子魚輕蔑的看著她。

不管怎麼樣,沒有必要在禮部侍郎的院子裡爭執不休,江碧瑤和張子魚很快回了相府。

丞相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坐在正廳等著,江碧瑤和張子魚一進大門,就有家丁前來報信,說相爺正在正廳等著小姐和繼夫人。

江碧瑤知道躲不過去這一遭,只有寄希望於張雲軒。趕緊吩咐嬤嬤把張雲軒帶到正廳。

江碧瑤看見丞相便開始哭訴,聲稱自已是被冤枉的,還頻頻看向張子魚。

張子魚冷笑出聲:“怎麼,趙靈兒下帖子,你非要巴巴的湊過去,是為了被冤枉去的嗎?”

“今日之事,不論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你都在京城的貴女夫人面前丟盡了臉面,成了滿京城的笑話。這丞相府的夫人如何還能做的下去。”張子魚的聲音裡帶著寒意。

“老爺,妾身在相府操持這十幾年,也是累了,只求相爺,無論如何善待雲軒,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呀!”江碧瑤不和張子魚對峙,只和丞相求情。

“母親,是誰欺負你!”張雲軒跑進來抱著江碧瑤。“我去找胡大夫,他不是說他是我爹嗎,他會幫我們的。”

江碧瑤嚇得張起身來慌忙去捂張雲軒的嘴。張雲軒還大喊大叫:“母親,我不讓他們欺負你!”

江碧瑤真是絕望極了,可憐他苦心籌謀十幾年,怎麼生了這樣一個恨人的兒子。前幾天胡一堂讓他叫爹他不肯,今日胡一堂不在,這種場合他倒是叫得歡。

幾道視線冷颼颼的射在江碧瑤身上,江碧瑤急忙辯解:“不是的,小孩子胡說八道,相爺千萬不能當真。”

“那就滴血驗親吧!”丞相看著江碧瑤表演到現在,拿起茶碗清飲一口,不疾不徐的開口道。

江碧瑤知道大勢已去,頹然坐在地上。

誰知道事情還沒完,周啟深帶著一個嬤嬤在江碧瑤身旁站定,江碧瑤仰頭一看,是夫人當年身邊的陪嫁嬤嬤。

“江碧瑤,我已經報官了,你當年下毒害死夫人,有離間我的兩個孩子。大理寺就是判你斬立決,你也是罪有應得。你的姦夫胡一堂,幫你開了那麼多湯藥給夫人,他也會去陪你的。至於你的孩子,你自行安置吧!”丞相看著周啟深已經帶來人證,根本不需要與江碧瑤對峙,一字一句的直接給了結論。

很快,官差帶走了就來了。江碧瑤滿心不甘,她猙獰道:“今日這樣對我,你們相府很快就會覆滅,你們會後悔的!”她狂笑不止:“我得不到,你們誰也得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雲軒也被逐出府去,胡一堂對這個兒子還有幾分真心,託付了藥房的夥計照看他。

終於把要清理的人都清理了出去,張子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擺爛的日子終於來了!

可惜的是這個時代即沒有電腦電視也沒有手機,娛樂專案有限,除了舉辦宴會,吟詩作對,郊遊踏青,圍場狩獵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專案。

穿過來這麼久,張子魚日夜盼著能躺平,這天晚上終於能躺在床上發呆了。張子魚伸展了四肢,幾乎佔滿整個床鋪,望著屋頂在那想:江碧瑤這個禍害是清理出去了,她臨走的時候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她留了什麼後手?周啟深的隱藏身份到底是什麼?

周啟深回來就見到在床上癱軟成一團的張子魚,他低聲悶笑,雙手放在張子魚腋窩下就把她提起來了:“在想什麼?”

張子魚驚撥出聲:“啊……沒什麼沒什麼!”

“晚飯吃了嗎?”張子魚看著周啟深風塵僕僕的樣子問道。

“還沒有。”

“你去洗澡換衣服,我去給你準備宵夜。”張子魚從床上爬起來。

已經深夜了,張子魚張羅的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清粥小菜。剛剛擺好,周啟深就洗好出來了,鬆鬆垮垮的穿著寢衣,頭髮還滴著水。

張子魚趕緊拿過面巾去替他絞頭髮:“這麼溼噠噠的,會不舒服。”周啟深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張子魚幫他絞乾頭髮。

夜晚靜謐而美好,明月高懸,月亮星稀,兩夫妻相對而坐,不知名的情愫緩緩縈繞。

春花收拾好了餐具,張子魚和周啟深回到寢室,張子魚忍不住問周啟深:“江碧瑤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在丞相府留了什麼後手,會致丞相府於死地?”

周啟深躺在床上,單手支著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子魚:“什麼後手都不要緊,她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一切有我。”

張子魚學著他的樣子也支起頭:“哎呀,夫君確實了不起!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周啟深笑起來,用另一隻手輕輕推了張子魚一把,張子魚的頭落在枕頭上,周啟深的臉懸在張子魚的臉的上方,笑道:“我了不起的地方還有很多,你要不要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