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個帕子來!”張子魚對春桃說。
張子魚確實打算擦擦算了,茶水也不濃,不明顯,沒必要非得冒險去換這個衣服。
哪知道帕子剛沾溼,春桃就跑進來:“小姐!”
張子魚淡淡的瞥了一眼春桃,又低下頭整理衣裙。
“小姐,少將軍讓奴婢給您帶個話。”春桃像沒有看到張子魚的不悅一樣。
“閉嘴,我不想聽。”張子魚根本不留餘地。
春桃感到非常無語,現在的張子魚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說起話來噎的人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的,讓人沒法把話講吓去。
春桃在這裡糾纏,張子魚已經整理好了衣服,準備往外走,忽地感到一陣眩暈,很好!套路它來了!
張子魚立刻轉身掬了一捧水鋪在自已臉上,還捧起水喝了兩口,沾溼帕子,遞給春花讓她擦把臉,拉著她就往外走。
春桃上前想攔住張子魚,張子魚登時橫眉立目,厲聲喝道:“滾開!”
春桃怯懦的放下手,到底不敢和張子魚硬嗑,張子魚站在院子裡,微風拂過,少頃便清明不少。
但確實沒有千年防賊的,與其一味的逃避,不如主動出擊,看看敵方到底要幹什麼。
“春桃,我頭暈,過來扶我一下。”張子魚知道,雖說剛才自已對春桃疾言厲色,可她等的就是這一個機會。果然,春桃聽見張子魚叫她,大喜過望,立刻殷勤的跑過來扶張子魚。
“小姐,奴婢帶您去寮房休息。”說完就帶著張子魚往寮房走。
春桃見張子魚的眼色,也趕緊扶著張子魚跟著走。
進了第一間寮房,春桃忙不迭的對張子魚獻殷勤:“小姐,我幫您換衣服吧!換了衣服躺下休息一下。”
張子魚心裡呵呵一下:“去把窗子開啟,我透透氣。”春花趕緊開了窗子,張子魚怕這房間裡還有迷香。
“好!你先幫我把腰帶解開。”
春桃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低頭給張子魚解腰帶,張子魚伸手摸過一個花瓶,用力砸在春桃的後腦。春桃軟軟的就倒下了。
“快!把我的衣服換給她。”張子魚吩咐春桃,自已換上備用的衣服。主僕兩人準備好,關上窗子,走出房間,在寮房後面的走廊觀望。
果然,沒過一會兒,一個猥瑣的男人搓著雙手,淫笑著溜進這間寮房。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春花很想現在去揭露春桃。
“不急,等等看。”大人物肯定還沒登場。
果然不出所料,江碧瑤自已一個人來了,站在寮房門口似乎在聽動靜。
張子魚悄悄走過去,手裡還攥著剛剛砸春桃的花瓶,不得不說,這古代的花瓶質量還是不錯的,江碧瑤也成功的暈倒在這個花瓶的優秀品質之下了。
春花趕緊上前來幫忙,張子魚把江碧瑤也扔進寮房,裡面那猥瑣男嚇了一跳,跑到門口檢視,剛露出頭,他也倒在花瓶之下了。
張子魚畢竟沒有幹過這種事,多少還是有點驚慌,吩咐春花:“把江碧瑤的衣服脫了,扔到床上去。”
她自已也拉起猥瑣男,拖到床邊,主僕二人合力把他和江碧瑤都抬到床上,趕緊關好門回到寮房後的走廊。
“春花,去花園喊人,說你家小姐不見了。”
“小姐千萬小心!”春花不放心張子魚。
“好!快去快回!”張子魚握緊花瓶。
張子魚也很緊張,又暗自安慰自已:不要緊,多多少少還是會點散打的,防身肯定沒問題。
另一邊,孫巖正和周啟深彙報:“主子,夫人非常機智,沒有中圈套。根本沒用屬下出手,她自已就處理好了。”
周啟深淡淡一笑:“留心看著。”
沒一會兒,春花就帶著人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一邊走一邊和人說:“我家小姐被一個丫鬟弄溼了衣裙,我回馬車上拿東西,小姐在這裡等我,可我回來小姐就不見了。”
“這丫頭可真笨!風風火火的,你開啟寮房的門看看不就得了。”
一個夫人一邊說一邊敲門:“有沒有在裡面?我要進來了!”隨後推開了寮房的門。
這寮房共有三間,其他兩個兩房的門也有人去敲門,推開門檢視。
第一間寮房的景色著實驚人,兩女一男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夫人小姐們都驚撥出聲。未出閣的小姐們趕緊掩面出去了。
趙靈兒立刻派兩個嬤嬤上前檢視,有人遠遠的看見床上之人穿的衣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張子魚悄聲走到人群后面,春花小聲說:“那人是江碧瑤的手帕交。”
張子魚冷笑一聲:“我就知道她得有幫手。這不就試出來了。”
“是在找我嗎?發生了什麼事?”張子魚大聲說道。
眾人回頭才看見張子魚:“那床上那個人是誰?她的衣服和你之前穿的衣服一樣。”
張子魚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衣服:“我剛剛在這間寮房裡換衣服,換下來的衣服放在那裡,本來去叫春花來拿的。怎麼有人穿我的衣服嗎?”
“那床上的人是誰?”
“來人,潑醒他們!”趙靈兒站在寮房外吩咐,她一個姑娘家,實在沒辦法看裡面的淫亂場面。
婆子一盆涼水潑下去,三個人很快清醒過來。看到眾人鄙夷的眼神,三個人慌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江碧瑤沒想到春桃這麼不中用,沒把張子魚騙來不說,還讓自已在眾人面前貽笑大方,一巴掌打在春桃臉上:“沒用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春桃臉上立刻紅腫起來,她分辯道:“我是按夫人的意思做的!”
眾人竊竊私語:“什麼意思,這丞相夫人要求把自已送到這裡來?”
“什麼夫人,丞相與過世的夫人鶼鰈情深,根本看不上她。”
“是呀,她就是一個爬了姐夫床的小妾。”
“不要胡說,人家畢竟給丞相生了個兒子。”
“看今日這放浪形骸的樣子,丞相不知養的是誰的兒子。”
張子魚聽見眾人越說越離譜,立刻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