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熔金般傾瀉而下,將大地鍍上了一層耀眼的輝煌,卻也悄然在這片土地上織就了一張慵懶的網。即便是以勇武著稱的毛民一族,在這無垠的熾熱與寧靜交織中,也不免顯露出幾分難得的倦意與乏味。他們手中的狼牙棒,本是令人膽寒的鈍器,此刻卻成了無聊間把玩的玩物,隨著手指的輕旋,偶爾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沉悶的弧線。
偶爾,一股莫名的衝動會驅使某位毛民揮棒,那動作中帶著幾分隨意與戲謔,重重地落在勞民身上,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勞民們狼狽痛苦卻又不敢叫出聲來的模樣,這既是力量的釋放,也是無聊時光的消遣。
在這片被陽光徹底擁抱的世界裡,毛民們的雙眼似乎都沉重得難以睜開,眼簾半掩,只留下一道細長的縫隙,窺視著這既熟悉又略顯陌生的世界。他們的警惕性,在這份難以抗拒的寧靜與溫暖中悄然褪色,彷彿連時間也放慢了腳步,讓一切變得緩慢而悠長。
君默沒有遲疑,直接選擇使用了血彌功,雙眸驟燃赤焰,宛如深淵中躍動的火光,映照出他此刻冷峻無匹的面容。他周身的氣息彷彿凝固了空氣,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決絕。手中長劍,寒光凜冽,輕輕在冰冷的地板上拖拽而過,留下一道道刺耳的呲呲聲。
五個毛民的站位像是五行一樣,相對的都能看到彼此,而君默身法輕盈如夜風中的幽影,巧妙地利用石屋的陰影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逼近了其中一位毛民的背後。他的心跳與風共鳴,每一次呼吸都經過精心控制,以避免洩露絲毫行蹤。
終於,在那毛民未曾察覺的剎那,君默如同獵豹捕食般迅猛,一隻手閃電般探出,精準無誤地捂住了那毛民正欲發出警覺的巨口,另一隻手則緊握長劍,寒光一閃,深深地刺入了那堅實的心臟。
對面一名毛民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正欲張開嘴求助,呼喚那或許能扭轉局勢的援聲。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君默的動作快若閃電,他手腕輕揚,那枚萬能的護身符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劃破空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毛民的眉心。
護身符觸碰的瞬間,彷彿有微光一閃而逝,緊接著,那毛民的身軀便如同被無形之力猛然攫住,踉蹌幾步,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凝固。
其餘三位毛民目睹了同伴猝然倒下的身影,彼此間交換了一個充滿不解與憂慮的眼神,君默藏身於死亡的毛民之後,操控者其做出了回應,由於毛民黝黑而又冗長的毛髮遮掩了傷口,因此其餘的毛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彼此對視沉默了許久,其中一位毛民,嘆了口氣,嘴裡喃喃著什麼,似乎是在吐槽那個倒地的同伴,然後朝他走去,準備檢視。
隨著這位毛民的接近,其餘二人的目光也隨之緊緊跟隨,三束視線匯聚成一道無形的力量,聚焦於那不幸倒地的同伴之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關切。這短暫的靜默,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預示著即將發生的變數。
而正是這千鈞一髮之際,對於隱匿於暗處的君默而言,卻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他心念電轉,身形如同鬼魅般悄然無聲地接近,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流暢,在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策劃都化為了即將爆發的力量,只待時機成熟,便如雷霆萬鈞般席捲而來。
君默用同樣的方法刺殺了兩位毛民中的其中一位,並且此次沒有引發任何騷動,完成這第一擊後,他身形未頓,如同獵豹般迅捷地轉向另一位毛民,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那是對目標絕對的鎖定與不容置疑的殺意。
長劍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隨著他疾衝的步伐,在空中勾勒出一抹流暢而致命的弧線,那是力量與美感交織的瞬間,令人心悸,劍鋒所至,空氣似乎都被一分為二,緊接著,是頭顱落地的沉重聲響。
去檢查的毛民感覺周遭的寂靜被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撕扯著,突然,一陣急促而尖銳的聲響劃破空氣,如同利刃刺破了夜的帷幕,他本能地旋身回望,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映入眼簾的,是同伴那驚愕未散的臉龐,正逐漸被血色吞噬,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位滿身血痕、眼神平靜卻蘊含著瘋狂的青年,那青年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中搖曳,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使者,每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迴響,直逼毛民而來。
空氣中,一股沉甸甸的血腥味與難以言喻的絕望交織纏繞,彷彿有形之物,無聲地壓迫著每一寸空間。毛民的心跳如同戰鼓般轟鳴,在胸膛內劇烈地撞擊,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對未知的恐懼與不安。一股前所未有的刺骨寒意,悄然間自脊背脊樑骨蔓延開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已的同伴,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死了。
他猛然間抽出那柄寒光凜冽的長刀,雙手緊握刀柄,指尖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卻竭力維持著表面的沉穩,強裝鎮定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反叛的人?”
君默默然不語,僅以一記凌厲的劍勢作為回應,他手中長劍猛然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毛民手中的長刀重重交鋒。那一刻,空氣中激盪起一陣清脆而悠長的金屬交鳴聲,震撼人心。
毛民顯然未料到這一擊的威勢,他的瞳孔驟縮,手中長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竟無法穩住,脫手而出,帶著一抹不甘的寒光,“鐺”地一聲,重重砸落在塵埃之中,激起一圈圈細微的塵埃漣漪。
君默手腕輕旋,劍鋒猶如暗夜中劃過的流星,不帶絲毫猶豫地直取要害,精準無誤地穿透了那毛民粗獷胸膛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