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什麼二代時間的第二個傳承這個猜想也不成立了,因為在他看來,二代時間根本就沒有必要來建一座供所有五族青年參加的試煉,會做出這種行為的,只能是五族自已,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這裡畢竟還是五族聖地,就算二代時間的身份再大,也不過是一個過路人而已,這裡是五族的傳承,是屬於五族的試煉。
至於那首詩?呵呵,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呢?誰能保證五族真的不知道這段歷史,誰能保證羲和,燭陰和女媧沒有恢復自已的記憶,說到底,一切都是君默的猜測罷了,也有可能,這首詩真的就像哥哥說的一樣,只是哪個人興致大發,隨便寫景的。
想來還真是可笑,君默當時為了踏入五族聖地,不惜用拙劣的演技編織了一個溫婉的謊言,哄騙村長說自已去五族聖地是為了摘草藥。
然而,當真正踏足那片神秘之地,眼前的景象卻如同晨霧般,漸漸揭開了它真實的面紗——那裡,非但不是他想象中的芳草萋萋,反而是一片荒蕪,寸土難覓綠意。那時君默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的確沒太在意,因為他認為村長早已洞悉了一切,卻以一種無言的溫柔,選擇了沉默與成全,不願戳破自已心中的那份純真與憧憬。
可世事難料,君默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通道原來真的能走得過去,不過是長了一些,不是他認為的什麼鬼打牆,而在通道之後,竟然還當真是有一處綠意盎然的山峰,竹林松柏矗立,鮮花明豔多姿,草藥精俱多樣。
這種東西五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只有他這個生人勿近的小子被矇在鼓裡胡亂猜測,他的身影,在族人的歡聲笑語中總顯得格外孤寂,族人的歡喜之中,村長定然是不可缺失的,他也無暇顧及到君默,看著濃濃的煙火氣味,啃著從野林裡摘下的蘋果,默默地等待,等待晚會的結束,等待獨屬於他的寧靜。
每當夜深人靜,星辰點綴蒼穹之時,他便獨自仰望星空,心中滿是對未知的猜測與嚮往,彷彿每一顆星辰都在訴說著他未曾聽聞的故事,哥哥就在一旁,對他講述著許多光怪陸離,驚心動魄的故事,他有時也會想自已是不是做錯了,太另類了,合不了群,他也嘗試過,但最終,他總是會以一個冷漠的想法來麻痺自已——我不需要他們。
但是如果……自已再勇敢一些,再嘗試幾次,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次意外了?
“在遐想些什麼呢,阿默?” 就在這時,哥哥輕聲一笑,那笑聲雖細微,卻如同春日暖陽般拂面而過,令人心曠神怡,如沐春風,內裡蘊含著無限寵溺與無窮的包容。
沒有等君默回答,哥哥繼續說道:“是因為推理錯了?這沒什麼的,你好好看看,你也沒有損失什麼呀。”
“還是因為覺得自已以前的推理很智障?我覺得沒什麼關係啊,謹慎一點,終歸是好事的。”哥哥的話語裡,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寬慰與鼓勵,彷彿能驅散一切迷霧,引領人走向更加明晰的彼岸。
“再說了,”哥哥頓了頓,將所有責任攔在了自已身上:“五族聖地本來就是我讓你進來的,也是我讓你先修煉到梵天第二階段的再去的,而你選擇了吸收時光偉力,我也沒有阻攔,說起來這一切的源頭明明都是我嘛,你傷心個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危險,我一直會在你身邊。”哥哥的話語溫柔而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所有陰霾,給予無盡的安慰與力量。
君默聞言並未過多沉溺於紛擾的思緒之中,只是心頭湧起一抹難以名狀的酸楚,宛如初春的細雨,無聲卻溼潤了心田,他輕輕調整呼吸,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朝著上方的臺階走去,同時心裡暗下決心。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看著木牌上不斷增加的臺階數,君默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澀,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還昏迷了一會,他也不知道現在究竟過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五族聖地多久以後會關閉。
君默嘆了口氣,看著木牌上高懸在第一位的,貌似是焰心部的人,上面寫著“第一名:朱浮塵,臺階數:九千五百”。
“不認識的傢伙,真不知道他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強?”君默看到第二名與第一名整整差了七千層臺階,不由得嘴角一抽,但隨即也就釋懷了,畢竟這小子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頂多也就一刻多的資質吧?
君默輕輕搖了搖頭,步伐未停,踏上了第二百層臺階,然而,接下來的景象卻有些不同,這第二百層所謂的臺階實際上更像是一個碩大的圓形比武擂臺,而這第二百零一層臺階與第一百九十九層臺階整整差了百米有餘,也就是說,光是這個“第二百層的圓形臺階”,它的半徑就足足有五十米了,算的上是非常大了。
君預設為,這個比武擂臺是用來給五族青年們切磋用的,當然君默也有論據,那就是君默發現在木牌上有很多人的臺階數都保持在了二百,而此刻君默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很明顯這些人已經被淘汰掉了,而現在那些人都往上走了,自已也沒有切磋的物件了,理所當然地就可以向上繼續走了。
君默一邊思索著,一邊慢跑向下一個臺階,然而就在這時,兩側茂密的叢林中,兩道暗影如閃電般劃破視線,那是兩頭威猛的老虎,它們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姿態,從隱蔽的深處一躍而出,瞬間佔據了視野的中心。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照在它們那泛著金屬光澤的皮毛上,更添幾分不可一世的霸氣。
君默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沒想到竟然這次又猜錯了!還是在剛剛下定決心之後,君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惱怒,但多年的歷練讓他迅速從驚愕中回神,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靜與決絕,似乎是要將氣全部撒在老虎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