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其實早已有過一次斬殺老虎的經歷。那時,他為了修煉那令人膽寒的血彌功,不惜以命相搏,奮力斬殺了一隻老虎,渾身浴血,目色如霜。
君默的時空魔方,其密碼得非常難,猶如星河交錯,令人歎為觀止,畢竟聊中閣的店小二也說過,這個魔方是沒有辦法更改密碼的,因此君默為了不被外人得手佔便宜,特意將時空魔方的密碼弄的複雜多樣。
但在這決定性的時刻,沒有人會給他安心轉魔方的機會,幸虧是君默先前已經提前料到了這一點,未雨綢繆,將時空魔方調整至了密碼的前一步。
此刻,時空魔方之上,色彩斑斕的方塊已趨近完美和諧,僅餘一線之差,便可達至圓滿之境。君默手指翻飛,轉瞬之間,那最後一動,精準無誤地落下。
隨著“咔嚓”一聲清脆的響動,時空魔方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光芒一閃而逝,隨後緩緩展開,君默取出了一把歷經滄桑、鏽跡斑駁的柴刀。這柴刀雖不起眼,卻透著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似乎承載著過往無數歲月的風霜與故事,君默伸手接過這把柴刀,指尖滑過那冰冷的刃面,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君默輕啟薄唇,呢喃著兄長昔日傳授的古老口訣,字字清晰,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莊重與神秘。
“袍澤之血,沐浴心魂,精純之氣,凝神意若古,心若寒霜,萬塵皆埃,妄破戒果,血壓滿天殤。”君默能夠感受到丹田裡的死氣時源正在瘋狂躁動,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冷漠,繼續吟唱那未完的法訣:
“瀰漫歸途,屠盡虛妄,追溯本性,悟道殺無疆,天功既成,山河變色,一念之間,萬物緣中滅!”
言罷,君默的心境如湖面驟起波瀾,他終是鬆開了對那股洶湧澎湃的死氣時源的束縛,任由其如潮水般匯聚,最終被引導至他緊握的右掌之中。
君默有所動作的這段時間說長不算長,但是說短也絕不算短,至少實際上那兩頭老虎是完全有機會去嘗試攻擊君默的。
但讓人疑惑的是,這兩隻老虎在出現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對君默攻擊,它們在緩緩踱步,審視著君默,每一寸目光都透露出對君默身上那股不尋常氣息的探究。這樣的遲疑,在自然界中實屬罕見,彷彿連這些山林間的王者也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震懾,不敢輕易妄動。
直至君默施展了血彌功,一抹虛無的血液像烈焰般在他周身綻放,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抹不祥的紅。那一刻,他們之間彷彿有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兩頭老虎眼中的猶豫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決絕與狂野。
它們終於不再猶豫,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四蹄生風,帶著震耳欲聾的咆哮,向君默疾馳而去,這一刻,風捲殘雲,草木皆驚。
君默的面容冷峻,眸中閃爍著淡淡的輕蔑,彷彿世間萬物皆不足掛齒。他低垂眼簾,以一種超脫塵世的姿態,靜靜凝視著那兩隻咆哮著逼近的猛虎,它們的威勢在他面前似乎都黯然失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畫面驟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君默身形微轉,眼前出現了一列看似無盡的臺階,正是那所謂的第二百零一層臺階的所在地,這些臺階靜靜地延伸,卻又被一層無形的壁障所阻,讓人心生疑惑,難以逾越。然而,這並未能阻擋住君默的步伐,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彷彿早已洞悉一切。
只見他足尖輕點,非但沒有在臺階前止步,反而直接踏上了那堵看似堅不可摧的牆壁,隨著他雙腿猛地一蹬,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劃破空氣,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直衝向其中一頭猛虎。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君默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勾勒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線條,他騰空而起,動作流暢而決絕,如同流星劃破夜空,留下一道璀璨而絢爛的軌跡。與之對峙的,是那猛獸張牙舞爪、兇相畢露的猙獰之姿,兩者間的對比,鮮明而震撼。
君默的雙腿力量爆發,蹬踏地很用力,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而那老虎也在不停移動,這使得君默很難把握落地點,然而,在這紛亂複雜的交錯之中,君默卻展現出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與精準。
他憑藉著過人的判斷力與敏銳的直覺,在滑過老虎身體上方時,把握住那稍縱即逝的時機,在二者交錯的平行線上,君默手中的柴刀呼嘯而出,準確無誤地插入了猛虎的脊背。
隨後,君默借勢而上,身形矯健地躍上虎背,穩穩當當地坐於其上。這一幕,猶如古代戰神降臨凡塵,以無畏之姿,駕馭著兇猛的野獸,展現出了人類面對自然挑戰時的英勇與不屈。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使得這一刻的他,更加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那隻斑斕猛虎憤怒地嘶吼著,彷彿山嶽也要為之震撼,不斷地扭動,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直奔向另一隻老虎,顯然是要尋求支援。
那頭被召喚的老虎,反應迅捷,如同疾風掠過草原,它躍起的瞬間,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巨口大張,獠牙森然,直指那端坐於另一頭虎背之上的君默。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卻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只見君默的眼中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閃過一絲冷靜的光芒。他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一件閃爍著奇異光澤,疑似鑲嵌著小塊五色靈石的護身符,那護身符通體由堅硬的玉質鑄就,表面流轉著淡淡的符文之光。
“砰!”一聲巨響,護身符與老虎頭顱的碰撞激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彷彿連空間都為之震顫。那老虎在空中身形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後龐大的身軀便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確實硬。”君默雖然承受著血彌功的冷漠副作用影響,但見到這個場景,還是不由得嘴角抽動,用冷漠而不失無語的語氣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