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去多長時間,江澄便已經跑到了大樹的面前,這時候江澄才能好好觀察這棵大樹,而且他現在只能這樣做,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已的身體了,只能任由他活動,現在他只能控制自已的視野。

這顆大樹真的很像是一顆洋蔥,它的外部被幾瓣像是花瓣的東西給緊緊包裹住,只留了最上方的一個口子,大樹的主要部分順著這個口子向外探出,江澄此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大樹的樹冠。

他發現這個樹的樹冠基本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細長的像是電梯一樣的東西,江澄內心有些奇怪,為什麼他看到這個東西會想到電梯?但是真的好像電梯。

江澄還想繼續觀察,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徑直撞向大樹,他不禁閉上了雙眼,好似已經看到了自已的身體撞到大樹的慘狀。

但就在撞上的前一刻,江澄前方的大樹竟開了一個小口子,這個小口子剛好可以容納江澄進入,於是江澄預想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反而他順利地進入了大樹內部。

{嗯?怎麼回事?內有乾坤啊!}

江澄看著面前的景象,內心震驚不斷,這個大樹內部竟然是中空的,中空的大樹內部中間有一個小型的圓形祭臺,祭臺中間迷霧瀰漫,江澄無法看清裡面的東西。

但他注意到圓形祭臺的圓邊上刻滿了晦澀難懂的符文,這些符文和之前在壁畫上看到的那個人形身上的符文非常相似,江澄猜測它們可能屬於同一種符文體系。

江澄的身體只是停留了片刻便重新開始走動,而這次的方向是那個中心祭臺,江澄已經習慣了,他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卻發現地面上佈滿了紅色裂縫,這些裂縫以祭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最終蔓延到了大樹上的部分割槽域。

就在江澄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他已經走到祭臺的邊緣了,他慢慢蹲下身子,一隻手撫摸這些符文,然後沒有任何徵兆,江澄剛才還原本撫摸符文的手突然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面,這一拳所用的力很大,並且這祭臺完全是由青銅構成,他的手此刻鮮血淋漓,江澄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狠狠地吃痛了一下。

{我艹,怎麼回事,**吧,怎麼**突然打上去了,還有為什麼能感受到痛覺?***,不是自已身體就使勁造,我****。}

江澄內心瘋狂謾罵,不是自已身體就使勁造唄,畜牲東西,想著想著,身體又突然傳來一股痛覺,原來是身體又一拳打了上去,他的手上此刻已經完全被鮮血覆蓋,而且傷口處還在不斷往外湧出鮮血。

{*****}

“江澄”艱難地伸出那隻佈滿鮮血的手,顫抖著慢慢地伸向地面的符文,將手上的鮮血一點一點地塗抹在符文處。

待這邊的符文被塗滿後 他又緩緩地挪動身子到另一側,繼續將手上的鮮血塗抹到符文上。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就這樣,他一步步地完成了這個任務,直到將祭臺上的符文全部用鮮血塗滿後,他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滿意地看著自已的“傑作”,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而伴隨著符文被鮮血塗滿,祭臺四周的紅色裂縫突然開始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宛如其中注滿了鮮血一般。

看著面前的景象,江澄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穩步走向祭臺中心的迷霧。他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迷霧,眉頭微皺,似乎對它感到有些不滿。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已那隻佈滿了鮮血的手伸進迷霧中。

迷霧中霎時爆發出一股暗紅色的光亮,這股光亮像是一陣風一樣,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隨著光亮的爆發,迷霧頓時散去,露出了裡面隱藏的東西。

“蘇辰?”

原本迷霧的位置由於迷霧消失逐漸顯露出了裡面的存在,一座尊貴至極的王座緩緩出現在江澄的視野裡,這座王座華貴異常,在這片金屬只有青銅的空間中,王座竟由繁多的貴金華珠所打造,整個王座都散發出無比奢華的氣息。

但江澄的視野轉到王座上卻瞬間震驚,為什麼上面的人是蘇辰?

只見江蘇正側躺在王座上,白色長服由於重力而緊貼他的身體,藍色長髮並沒有綁束,而是披散在身上,整個人無比的悠閒,一隻手撐著頭,他正笑吟吟地俯視著江澄。

江澄此時心中思緒紛飛,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向蘇辰問個明白,可不知為何他的內心突然湧上一股無名怒火,他不知道這股怒火從何而起,但這股怒火充斥著他的身體,在不斷地影響著他。

江澄身側開始閃爍起紫色雷霆,黑色外衣無風自動,於這股怒火之下江澄突然一指點出,紫色雷霆集中於指尖,他淡漠地看著面前的蘇辰,但用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輕喝一聲:“放肆!”

就在那一瞬間,江澄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他感到自已像是沉浸在水中一樣,身體輕飄飄的,但又有一種向上浮起的感覺。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已正在上升,然而這是在心靈空間之中,因此他意識到這並非真正的身體上浮,而是精神層面的上浮,意味著他即將醒來。

此時,江澄仍然沉醉於剛才的場景之中,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他原本想要繼續深入思考。

無奈的是,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他意識到自已即將醒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馬上就要從這個夢境中甦醒過來。

在意識完全模糊之前,他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蘇辰的聲音。

那聲音模模糊糊,難以聽清,他並不想費心去傾聽,畢竟在甦醒過程中的一切事情都會在醒來後遺忘。

但出於好奇心,他還是忍不住放空心思,努力去聆聽那個模糊不清的聲音。

\"真是太弱了,僅僅只有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掌控你的身體。不過這種權力的神性如此沉重,讓人倍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