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幾秒?幾分鐘?還是幾小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登上祭壇的頂端。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驚恐地意識到,自已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逝。曾經充滿全身的強大力量感如今已變得微乎其微,他前行的速度也開始變慢。

周身的氣流愈發稀薄,周遭的雷霆只剩下零星的光亮閃爍,那道原本急速飛馳的紫色流光漸漸黯淡下來,彷彿隨時都可能熄滅。

\"怎麼會這樣!我的力量為何突然消退得如此之快?難道是已經到達極限了嗎?\"

江澄焦急地自問,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解決辦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不再猶豫,趕緊催動體內僅存的一絲力量,試圖改變方向,衝向最近的一級臺階。

就在他落到臺階的那一刻,身側的氣流與雷霆悄然消散。

不過她此刻正在努力穩住下盤,剛才些急了,角度不是太好,雙腳踩在階梯的時候竟差點向下摔去,好在自已足夠穩,才沒有翻滾下去。

他此刻內心有點懊悔,之前就不應該用雷霆作為動力源讓自已直接飛上去的,如果從階梯跑上去的話力量興許消耗的慢些,現在力量用完了,可他還不知道祭壇頂部還有多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澄穩住身體後便向上望去,想要看看階梯現在是否可以看到盡頭,他向上一望竟驚喜地發現他居然看到樓梯在不遠處停下了,這說明了自已已經馬上就要到頂部了,看來他的運氣很好,好的有些奇怪了。

“又是唯心嗎?自從來到這片空間後巧合似乎已經常態化了,巧合中套著一個巧合,自已一開始就領悟那個唯心規律,可是匯總當時所有的線索自已根本不可能領悟,還有後面的一系列靈感,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指向了一個方向,嘖,目的性這麼強嗎?”

伴隨著一口濁氣吐出,江澄想明白了這一切,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祭壇頂端,內心思緒萬千,背後之人可真可怕啊,佈局這一切就為了讓自已登上祭壇頂端,祭壇頂端究竟有什麼?自已又有什麼特殊的?是因為蘇辰嗎?這一切究竟有什麼價值竟值得讓他如此費心?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已必須登頂祭壇,不單是幕後之人一直在以巧合逼迫他,主要他自已也想看看頂端究竟有什麼,那裡究竟隱藏著何種的隱秘。

說幹就幹,江澄當即快步向階梯盡頭奔去,就在他開始攀爬的一霎那,腳下的階梯突然開始瘋狂搖晃,江澄一時間竟差點沒站穩,好在他立即坐下穩住了身體。

一轟一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江澄背後的階梯轟然塌陷,並且這個塌陷趨勢在不斷地向上蔓延,似乎在逼迫他繼續往上攀爬。

“沒有必要這樣吧!”

江澄暗罵一聲,他現在恨死了那個站在幕後操控這一切的存在了,完全不把他的命當命,合著自已就是個消耗品,只要不順著那個人的心意就要隨時去死嗎?

但沒有辦法,背後的塌陷已經蔓延到下面的幾層階梯了,再不向上就只能掉下去了,江澄只好瞬間跳起,用自已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登,邊跑邊在心裡暗罵。

階梯像是感受到江澄開始攀登了一般,塌陷的速度突然變快,往下塌陷的軌跡緊緊地貼在江澄身後,只要江澄慢了一下就會掉下去。

江澄也明顯地感受到身後塌陷的速度明顯加快,他只好繼續加快速度,如果這東西再加速那自已不跑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如果再緊逼自已的話,那他就不玩了,反正自已在這個局中的作用絕對很大,他倒要看看那個人會不會殺了自已。

但好在階梯並沒有繼續加速,它像是知道了江澄的想法一般,它繼續保持著剛才的速度,就跟在離江澄不遠的地方。

{看來自已絕對是有很大的作用,應該只要不觸犯那個人的根本利益就不會對自已怎麼樣}

江澄暗自思忖,他在思考自已在這個遊戲中處於什麼樣的身份,根據已知情報來看,他就像是一個劇情推動角色,是一顆對於幕後之人的謀劃十分重要的棋子,可這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是那個被喚作總裁的白髮女子嗎?

正想著,江澄突然摔倒在一個平面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趴在地面上。“嗯?怎麼回事?”

江澄來不及感受身體的疼痛趕緊站起身觀察四周的環境,整個人處於警戒狀態。“這是到祭壇頂端了?”

看到四周的環境,江澄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只見四周是一片極其廣闊的平臺,大概有8個操場大,平臺中心有一棵銀色的大樹直衝天際,這棵大樹宛若一棵洋蔥,按理來說自已應該會認為是洋蔥啊,為什麼自已直接認為那個是大樹?

銀色大樹周遭的樹枝蔓延到平臺的四周,這些樹枝緊緊地吸附在平臺四周,可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平臺上竟只有這棵大樹,其餘地方空空如也,這顆大樹究竟有什麼不同?

江澄來不及思考內心的疑惑,他突然感覺到自已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大樹方向跑去,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重新充斥了身體。

他想要重掌身體,可他為此做的一切努力並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向大樹跑去,他有很強的預感,那個大樹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