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斯,白鶴說什麼了?”

哈尼看著面前沉默的男人不禁怒上心頭,白鶴不過剛剛達到玉懸,而維德斯和她戰鬥居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幸好這個遮蔽道具的幻境等級足夠高,不然絕對會被發現。

自已和諧雲那群人為了修復那個長廊可是連塑天都拿上來了,可這個該死的維德斯打從結束之後就一直沉默著,自已可是拿命和他搞這件事的。

如果維德斯沒有問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他不介意在這個死木頭的身上點把。

不過那個人究竟有什麼特別的,總裁出來時的氣勢太恐怖了,而且臉色難看的要死,就連她身上的殺氣都凝成實質了。

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做,就直接撕裂空間傳送走了,不過幸虧這樣,要不然被她看到的話,那自已現在已經去和那些憶種搏殺去了。

可維德斯還是沉默著,就一直低著頭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哈尼看著維德斯這副樣子愈加火大,他掄起拳頭突然一拳打在了維德斯臉上,接著兩手提起維德斯的衣領,竟直接將維德斯提到空中。

他繼續把維德斯提起來,直到維德斯低著的頭可以看見自已的臉才停下,他開始瘋狂搖晃維德斯的身體,用基本可以說是怒吼的語氣說道:

“法克,我發誓,如果你再保持這個該死的樣子,我會把你扔進火堆裡,讓你和藍鳥做伴,或者我也可以把你媽媽從墳墓裡挖出來,讓陌異操控你的媽媽在你面前跳脫衣舞,讓你好好欣賞一下你媽媽淫蕩的舞姿。”

“放我下來。”

打從戰鬥結束後就一直沉默的維德斯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不過他的聲音無比的沙啞,其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哈尼聽到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緩緩地將維德斯放下來,此刻他內心有些不安,就算是他也很少見到維德斯這種狀

他之前猜測維德斯沒問出什麼才如此沉默,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連維德斯都這麼頹廢。

“究竟發生什麼了,別自已憋著,我們這群人可是在同一條船上的。”

維德斯並未回答,而是自已走到了一旁的牆角處蹲下,兩隻手捂住臉,神色十分痛苦,他現在十分的不安,只有這樣子他才能得到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久後他把手放下,眼睛不斷轉動觀察這個昏暗的房間,不肯放過房間的任何一個細節,他似乎在懼怕著什麼。

突然他扯動自已乾紅的聲帶,艱難地發出那沙啞而又模糊的聲音:“哈尼,你說建這個房間的目的是什麼?”

“嗯?”

哈尼聽到維德斯的提問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被維德斯的狀態震驚到了,從他們認識起他就沒見過維德斯現在不安的樣子,但是他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能讓維德斯如此的事他不認為能有幾個。

哈尼很快反應過來,他轉頭看了看這個昏暗的房間,對維德斯的提問十分不解,這不就是個遮蔽屋嗎,能有什麼別的目的?但是看著維德斯的樣子他還是耐心地回答:

“當初我們建這個遮蔽屋不就是為了遊星不被發現嗎?在這個屋子裡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監聽到,就算是憶輪都不會記錄。”

“真的不可能被發現嗎?”

維德斯聽到哈尼的回答突然轉頭眼神直直地盯著他,哈尼這才發現維德斯的眼球深深凹陷在眼眶中,並且瞳孔渙散,好似已經死亡了一般,哈尼被維德斯盯的有些發毛,他連忙走到一邊避開維德斯的目光。

“你在說什麼胡話,當然不可能,這個屋子建造之初可是你說的就算是三主他們都不可能發現。”

維德斯聽到哈尼的話終於收回了目光,不過面色還是那般頹廢,他慢慢的用手指敲擊著地面,接著發出他那沙啞的聲音。

“沒錯,就算是三主那種站在虛界頂點的存在都無法發現這座屋子,但是你別忘了,這個屋子是在神落時代後才建造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祂】?”

“嗯。”

“你開玩笑的吧,維德斯,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真的是【祂】?怎麼可能?神落時代都持續將近五百年了。”

“對啊,將近五百年了,【祂】已經消失將近五百年了,五百年內三主統掣世間,不過這一切要結束了,【祂】即將【歸來】,重新掌握這個世界。”

維德斯沒有理會哈尼的驚恐,他感慨地看著這間屋子,目光掃過其中的擺設,他們當初為了這間屋子幾乎掏空了所有人的家底,可是……唉!

維德斯慢慢站起身,他想通了,現在的他又回到了那副輕佻樣子,他走到哈尼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其的肩膀。

“哦,我親愛的兄弟,別苦惱了,該幹正事了,召集其他人回來吧,我們該站隊了,用華夏人的話來說,我們命如蜉蝣,只是角落裡骯髒的老鼠,只能將命運寄託在他人身上,慢了我們可就沒救了,不過就是可惜了藍鳥,他本來可以死的更有價值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