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暖突然冷笑了起來。

自嘲的笑著。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沈西州。

那些深情的告白,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猶如在耳邊一直迴響著。

現在卻特麼的那樣的可笑。

他現在著急和她離婚,是為了給許婼薇一個交代嗎?他可真敢說出來。

再將她的腎給了許婼薇之後,然後在和她提出離婚。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他們佔盡了。

而自己只能被無情的打壓著。

沈西州你就當真如此的涼薄嗎?我的深情,都餵狗了。

不,就算是狗,餵養它時間長了,都會對主人有感情的。

而沈西州卻不是,他愛你的時候深情不移,可當他不愛的你的時候,你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許久,她的眼眸中閃著一絲的光芒,看著前方,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

安暖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沈西州,離婚?你說過的,這輩子除非你死,我們之間沒有離婚一說,只有喪偶.”

她的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虛弱不已的說道:“那麼,你覺的,是你死還是我死呢?”

沈西州涼薄的看著安暖,冷冽的說道:“呵,那些都是騙人的話,你也相信嗎?我不那樣說,你會嫁給我嗎?”

原本,安暖還有話要說的,可聽到這些話,她突然覺的,眼前的人和自己心裡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她冷冽的說道:“沈西州,這輩子,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你死了這份心吧.”

“你覺的,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和那個下賤的女人在一起嗎?”

安暖冷血的說道:“既然都是痛苦,那為何我一個人痛苦呢?”

“那就我們三個人一起痛苦吧.”

看著沈西州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安暖卻笑了,會心的笑了:“你說,許婼薇一輩子頂著三兒的身份,曝光在大眾下,好不好呢?”

安暖冷笑的說著,似乎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一樣。

沈西州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滿是驚訝。

眼前女人和他記憶中的可真像。

沈西州冷冷的看著安暖,一步步的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冷冽的說道:“原來,你的心思如此的歹毒,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現在的你,真的是讓我重新的認識到了.”

他嗜血的說道:“你弟弟命不想要了嗎?”

弟弟的命。

一句話,直接讓安暖愣在了原地。

突然,她笑了起來,覺的剛才自己說道那些話,在沈西州聽來就是笑話吧。

原來,自己做了那麼多都是徒勞的,自己就好像小丑一樣。

等她表演完了之後,觀眾才對她說,你的表演真爛。

她活的就是一個笑話,沈西州將她甩開,冷冷的說道:“將離婚協議簽了.”

安暖低頭看著被丟在自己面前的離婚協議,卻笑了。

她知道,沈西州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許婼薇。

當初,許婼薇一直緊追著沈西州。

羞辱她。

沈西州護著她。

可到頭來,最終,沈西州卻為了許婼薇和她離婚,娶她。

原來,許婼薇說的有一句話是對的。

呵,你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配的上沈西州嗎?你給我提鞋都不夠。

能配的上沈西州的人只能是我許婼薇。

那時候的沈西州為了她,將許婼薇羞辱了一番,現在看來,那一切卻好像是夢一樣。

初識是夢中人,醒來已是夢外人。

她看著那離婚協議書,舉起當著沈西州的面直接撕掉。

她高傲的說道:“沈西州,等你哪天告訴我,我弟弟在那裡,你放過我弟弟,將我弟弟帶到我面前,我就和你離婚.”

“那樣,你和許婼薇也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聽著安暖的話,沈西州的眼眸一沉,他陰鷙的說道:“安暖,現在你都自身難保了,你覺的,你還能威脅我嗎?你覺的,你說不籤就能不籤嗎?”

“只要你乖乖簽了,你弟弟就會出現在你面前的.”

原本安暖不籤的,可沈西州的話,太誘人了。

只要自己乖乖的簽字了,她就能見到弟弟了嗎?她的目光落在沈西州的身上:“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我乖乖簽字,你就放了我弟弟,讓他回到我身邊嗎?”

男人的沉默不與,讓安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籌碼了,而這個就是她最重要的籌碼。

她更加擔心,沈西州不同意的話,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更加清楚,沈西州的勢力有多麼的厲害,他會有千百種辦法讓她答應離婚的。

她就算一直堅持著,到最後還是失敗的。

她已經見識過了沈西州的狠覺了。

“沈西州,只要你將我弟弟還給我,那麼我就答應簽字.”

“你和許婼薇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吃虧的.”

“呵.”

男人冷笑了一聲,他攥著安暖的手,將她拖到衛生間裡,開啟蓬頭,冰冷的水澆灌在安暖的身上。

他冷血的說道:“安暖,從什麼時候起,你會覺的,你有資格威脅我呢?從什麼時候起,會讓你覺的,你的決定會是那樣的重要呢?”

“你覺的我會那麼乖乖的被你算計嗎?還是你覺的,你的能力在我之上呢?安暖?”

說著,沈西州就拿起電話,撥打了出來。

“不,不要,沈西州。

不能打。

除非你答應我,將我弟弟還給我,我就會籤的.”

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直接將沈西州的手機搶了過來,砸向了牆壁,原本完好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只要自己堅定自己的想法就行。

更重要的是,這是自己唯一能夠救弟弟的籌碼,絕對,絕對不能走空了。

安暖看向沈西州,有些著急的說道:“沈西州,許婼薇正在等著你的好訊息,你難道就捨得見到她難過嗎?”

“沈西州,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那你一直抓著我弟弟不放是為什麼呢?”

“難道你的心裡還有我,對我還是放不下嗎?”

安暖現在已經著急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現在只要是自己能夠想到的,她就知道說出來,根本就不會去細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