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月弦從人群中走了出去,李元素和李元維都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你們兩個凡事小心。”林氏小心叮囑道。

李元素笑道:“放心吧,孃親。如果真如小妹所說,那今天就是李元允的好日子,我們自然不會錯過。”

林氏點點頭,李元素和李元維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馬球場後面都會有臨時搭建的帳篷,方便貴女們換衣服和休息。

兗王府財大氣粗,自然貼心地準備了不少帳篷,凡是有貴女進去換衣服,門口都會掛上一個旗幟,代表裡面有人。

孟月弦跟著李元允確定四周無人後,一前一後地走進去了帳篷裡。

“你找我有什麼事?“孟月弦在李元允前面,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李元允並不惱怒,他眉眼舒展:“月弦,我就是來找你的,我馬上就能說服父親,去你家裡提親,過上你喜歡的舒服的小日子了,不至於在兗王府裡受氣了。”

原本以為說到提親,孟月弦會十分開心地撲到他懷裡。

“我在兗王府裡日子過得比你還要好,受什麼氣了?”孟月弦冷哼一聲,並不看他。

李元允的長相結合了王婉柔的五官端正,又融合了李穆川的魁梧,按理說,在京城很吃香,他自然也深知自已的這個優勢,走上前來,將孟月弦的肩膀扶正,又俯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迫使孟月弦不得不直視他。

“我知道你在兗王府一直是做小伏低,藏拙不敢露出自已的才華,我知道你是藥王之女,只是迫於無奈跟著你的孃親一起藏於兗王府。”

“只要我們在一起了,便會有平川侯府給你撐腰,到時候我們可以分院別住,住在外面呀,你也可以隨時回去看你的父親母親,我相信以我們兩個的才華,以後肯定可以有一方作為。”

李元允的這番話真誠又動聽,話裡話外都是為孟月弦考慮,可孟月弦只是抬眸冷笑。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放心,我可以發誓,我今生非你不娶,只你一人,要知道我可是平川侯府的嫡子,到時候侯位肯定是我繼承的,你跟了我,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得個誥命,可不比窩在兗王府強?”

“月弦,你相信我。”李元允的一雙眼睛隨了王氏,眼含秋波,就像是沁了水一般。

孟月弦目光溫和了很多,可臉上還是帶著戲謔的表情:“你母親如果覺得我是庶女不願意呢?”

李元允立馬神情嚴峻,眼神專注:“放心吧,我孃親最疼我,是肯定願意的,而且你不是說有辦法除去兗王府嫡女孟月琴?”

說到孟月琴,李元允的目光都冷了幾分,那個將他妹妹扔出去的兇悍潑辣的女人,死了也好。

“呵呵,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都是氣糊塗了跟你開玩笑的,你知道的,她是我姐姐,對我也非常好,我是她的妹妹,是永遠跟她利益綁在一起的。”

李元允立馬心領神會:“這樣也好,姐妹之間沒有隔夜仇,你能夠釋懷也是好事,以後有了平川侯府做靠山,你在兗王府也是有頭有臉年的人了。”

“你的婚姻之事真的可以自已做主嗎?”孟月弦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平川侯府的嫡長子呀,我的話還能作假?”李元允不疑有他。

“可是我瞧著你這身打扮是不是太樸素了?”

李元允低頭看了眼自已的裝扮,隨即笑道:“財不露富,我們平川侯府的男人穿什麼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要把所有財產都留給自已的妻子打理。”

“是嗎?李元若。”孟月弦呵呵冷笑。

“不然呢?”李元允反問道。

“李元允吧,你應該是侯府的一個不起眼的人吧,冒充侯府嫡長子,你可知罪?”孟月弦猛地推開了李元允。

李元允愣了神,他感覺自已今天做事不順利,沒想到會被孟月弦識破,眼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將功補過:“月弦,我也是因為愛你,怕你看輕我,才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呀!”

“善意的謊言,一直以來,你都以李元若的身份跟我相處,直到今日都還想欺騙我,你只是一個侯府的下人,卻信誓旦旦說可以娶我,說自已有什麼樣的能耐,李元允,你就這麼不敢面對自已嗎?”

孟月弦殘留的理智讓她不會破口大罵出來,可心裡也憋著一股氣,今天的她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而他還在用謊言來欺騙她,還在誘惑她,還嫌她不夠有挫敗感嗎?

李元允終於不再是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的稜角冰冷,沉默著沒有說話,周邊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孟月弦終於不願意跟他對峙,她低聲道:“我們就到此打住,就當是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那怎麼可能?”

李元允自然是不願意放過她,為了孟月弦,他逢場作戲那麼久,眼下,他的身份雖然不能拿到檯面上,但是以他的才華,秋闈肯定可以高中,到時候他就是李家的榮耀,是永川侯府的榮耀,是李元若那個病秧子不能帶給李穆川的。

到時候李穆川必然會捨棄那瞎了眼的林氏,將他寫入族譜。

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你想怎麼樣?你是要錢嗎?”孟月弦氣得咬牙,她從衣袖裡將一錠銀子扔在了李元允的臉上:“算我施捨你的。”

“呵呵!”李元允面色陰霾的厲害,他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了孟月弦,便要親吻孟月弦。

可孟月弦哪裡肯依,別看它平日裡嬌弱無力,那都是為了讓兗王妃和孟月琴放鬆警惕,眼下奮力反抗。

李元允似乎沒有料到她力氣那麼大,慌亂之間竟然將肩膀上的衣物撕扯開,露出一抹香肩。

“你幹嘛?”孟月弦嬌羞又惱怒。

瞅見那一抹香肩露出,李元允神智回籠。

“你這個下賤的人居然敢欺負到兗王府上,來人,把他給我……嗚嗚……”孟月弦氣得就要將李元允就地正法,他不過就是養崽平川侯府的一條狗罷了,也敢動她。

只是她低估了李元允的暴戾之氣,李元允將她一把撲倒在地上,隨後開始沿著脖子一路親吻,他動作生疏又拙劣。

“你再叫,就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被一個下人凌辱的,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應該知道別人會怎麼說你。”

孟月弦一時語塞,兩個月前,她被孟月琴欺負後,跑到護國寺後面的禪房裡哭泣,又遇到了李元允,李元允斥重金帶她去酒樓裡吃了一頓大餐,隨後兩個人喝醉了,情難自已下,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當時的心情跟現在是不一樣的,之前以為他是平川侯府的嫡長子,她只是不受寵的庶女,如果能夠發生些什麼,生米做成熟飯,那自然侯府也沒有辦法,所以半推半就之下……

眼下被威脅,孟月弦無聲地控訴著:“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那你也是我的女人了呀!”李元允逐漸找到了感覺,撫摸得孟月弦身子骨都軟了幾分,說話都發出了顫音。

“大姐,我們現在要不要進去?”李元維聽到裡面的聲音,有些為難。

李元素臉色嚴肅:“要不等等她們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