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朋帶著楊依依回到了家裡,並且宣佈了這一爆炸性的訊息,一是他和楊依依要結婚了,二是他很快有自已的房子,會很快搬出去。

這兩件事如同深水炸彈,炸起了要睡覺的魚兒,他們幾個睡覺的也爬起來,在夢遊的也起來了,在廁所裡方便的,也不繼續了,大家一起出來,像是審問犯似的,審問著他們。

“她不是要一百萬嗎?你去哪裡弄到一百萬,我可沒有錢!”媽媽楊麗先說了。

大嫂以為他是在夢遊,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再放在自已額頭上:“沒有病吧,你又要買房,又要娶媳婦,是不是中了彩票?”

陳小小質疑道:“除非你有五百萬。”

陳志朋肯定地說:“是真的,房子的首付,我二哥給我出,依依也答應嫁給我了, 不要其他彩禮錢了,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

楊依依捶了他一下,嘟囔著說:“不是吧,要求婚了才算,還有鑽戒。”

“那些東西會有的,寶貝。”陳志凌攬著女人肩膀說,他實在太幸福了,本來打算等到買了再宣佈。

就好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 怎麼都沉不住氣,不然怎麼叫做年輕人呢。

反正早說晚說都要說,不如趁著高興說了,今晚上帶回來過夜也沒有啥,反正都快成為一家人了。

楊麗和陳國富是很高興的,他們兩個操勞了半生,就是為了看到三個兒子成家立業,現在大兒子和二兒子已經成家了,就盼望著小兒子早日成婚,抱孫子了。

再說他兩個哥哥生的都是女兒,沒有一個姓陳,深城的原住民是很封建的,女子始終是外姓人,巴不得陳志朋多生兩個兒子,好延續他們陳家的香火一脈。

楊麗激動得老淚縱橫,終於是等到這一天了,要去給祖宗燒香。

小小和哥哥也來恭喜他們兩個,只有大嫂原地石化,大嫂他們結婚的時候,什麼禮物都沒有收到。

大嫂生小孩子的時候,陳志凌才剛剛做律師,沒有多少錢,根本就沒有收到他的禮物。

轉眼間,弟弟結婚,他就送上上百萬的大禮,同樣是兄弟,規格差了這麼多,大嫂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個人拉著簾進入到了自已的臥室,她家裡的臥室是房間的豬窩,把最寬敞的房間,讓給了她們一家三口。

等到夜深人靜,大嫂一個勁地捶打大哥,大哥還不能叫喚,要是一吵起來,驚動了其他人,肯定有人說,大哥心裡不平衡。

陳志明一向是很怕這個老婆的,老婆叫劉萍,是個外地人,剛來的時候,只是做著服務員的工作,在酒店裡面端茶倒水,陳志明經人介紹,二十歲就人認識了她,那陣子他還在學技術,是個學徒,掙不了多少錢,對媳婦也不算是很挑剔,只要是個女人,活的就成。

於是一見到劉萍,大哥老實地笑了笑,坐在一邊不說話。

劉萍還以為陳志明沒有看上自已,專門挨近了坐,她直接坐在了陳志明的大腿上,質問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陳志明嚇死了,從來沒有親近過女色,第一次認識這麼奔放的女孩,他後來瞭解到,劉萍來自四川,是正宗的川妹子,所以性格潑辣,也不怕人。

以後都是陳志明聽他的了, 他性格又最像爸爸,有些老實,就是需要劉萍這樣的性格互補,他們很快就結婚了,生下了 女兒,快要十歲了。

陳志明雙手圈住女人的雙手,小聲說:“你瘋了?大家都睡覺了!”

“你弟弟憑什麼不拿錢給你買房子,你是他大哥,你去問他。”劉萍嘶吼著。

“我瘋了,他想給誰買,給誰買,我管不著,你更是管不著。”男人說著就著就要躺著睡覺。

事實證明,女人發瘋的時候,不用好言好語去撫慰,只是用冷處理的辦法行不通。

劉萍馬上扯了他的軟肋,把陳明志弄得哇哇大叫:“你有臉睡覺,我跟了你十多年了,還跟著你守著這破爛小區,和爸媽、你妹妹、弟弟住在一起,說不定還要和你弟媳在一起,你以為我擠得不難受,我是喜歡這裡多熱鬧,多溫暖,才留在這裡陪著你啊?”

“女兒已經這麼大了,還沒有自已獨立的房間,只能睡在我們上鋪,每次要幹事的時候,你都請求我,非要折騰,還不能有動靜,一有動靜,你就和一條老鼠一樣,動也不能動是不是,我都替你尷尬,怕等幾次,你真的不行了,還要賴在我身上。”

陳志名做了個“噓”的姿勢,叫姑奶奶小聲點,不要被上面的姑奶奶聽見餓了。

“喲,你也知道害臊嗎,我以為你是比長城還厚的臉皮,就算是拿著鐵來烙印,你也不會有反應的,等我們丫頭大了,你都不知道羞恥的。”劉萍越說越不像話了,

把陳志明弄得沒有什麼睡意了,只見一間房間裡只有一張上下鋪的床鋪,堆放著一些雜物,衣服是放在箱子裡,根本沒有空間放櫃子,看起來散亂不堪,一地雞毛。

唯一的空間,被丫頭的書桌佔據了,就在床蕩旁邊,勉強能放下一張學習椅子。

這十年來,他也有些慚愧,給不起女人和孩子更好的物質水平和條件,但是在這吃人不見骨頭的修羅場,能夠生存下來,已經是用盡了全力。

他希望看到老婆的笑臉,孩子的快樂,卻沒有辦法給予更多。

他默默點燃了一根菸,用抽菸掩飾自已的落寞,把整個人泡在了香菸裡,會讓他的情緒稍微好一些。

“老婆,咱們今天晚上別鬧行嗎,先不說我明天又要加班加點地工作,就是今晚上,你再鬧,別人怎麼說我,肯定是說我見不得弟弟幸福。”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