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夜色-牽著我別放開我
如果終角淺是一出現代戲 茶桃野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上官淺被他送上車,離開了。
宮尚角站在門口,目送著黑色豪車駛離。
那個放上官淺進來的保安恭敬站在他身後,“宮二夫人進去以後就跟著我說的方向直接進了研發樓,路上倒是有四處張望,不過看上去都是正常的好奇,沒有什麼問題。”
不管她到底想做什麼,宮尚角已經決定當她臨時起意才來的,那她就只能是臨時起意。
這個把宮家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當然不會把希望放在另一個人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的真心上,他更傾向於從一開始就扼殺她背叛他的苗頭。
他淡淡開口,“往後不用放我太太進來了。”
“好的宮二先生。”
保安應下後,剛要回去跟同事換班,又聽到男人低啞道,“她……也不會來了。”
保安覺得素來雷霆手段的宮二先生有些奇怪,短短几個字讓他聽出了悲傷、期盼、懷疑……情緒複雜到一定程度,讓他聽了都覺得這男人似乎深陷情局,卑微得可憐。
可這是宮尚角啊……
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其實不知道宮二先生是不是在跟他說話,但寧願自已尷尬,也不能讓老闆的話掉在地上,他恭恭敬敬回道,“是。”
保安中氣十足的回應下,宮尚角唇角輕勾,看著上官淺離開的方向,眼神沉靜而繾綣。
宮尚角又去了一趟研發大樓就回老宅了。
上官淺剛洗完澡出來,看見宮尚角站在衣帽間換衣服。
她還以為他的還有點事,不會這麼早呢。
上官淺心懷僥倖地想著他沒當場發難應該就是揭過去的意思,可他明明跟她幾乎前後腳回家,卻要讓她先走,只能擺出態度給人看的意思。
宮尚角背對著她,寬肩窄腰大長腿,定製的手工西裝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肌肉線條,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從小就受過專業訓練,哪怕是脫衣服都舉止優雅盡顯貴氣。
他愛穿西服,總是將釦子系得一絲不苟,板正的衣領恰好遮在喉結下,像個禁慾的老古董。
這種樣子更讓上官淺生出一股征服欲。
越是不好得到的,摧毀起來,才越讓人興奮不是嗎?
更何況,雖然被警告了,可她還是全身而退。
怎麼不算一種勝利呢?
此時他襯衫已經脫掉一半,正側身去脫另一隻袖子,餘光瞥見一個嫋娜的身影。
上官淺倚在衣帽間門框上,正雙手抱著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她剛洗完澡,頭髮還沾著水汽,呈現出迷濛縹緲的出塵感,鬆鬆盤在腦後烏髮更顯她面板瑩白,巴掌大的小臉透著一股氣色很好的美麗。
漂亮的人從來都明白怎麼發揮自已的顏值優勢,她就是斜倚在那發呆都好看得不像話。
宮尚角脫掉襯衫,露出裡面的工字背心。
簡簡單單的背心都被他穿得挺拔有型,手臂線條流暢有力,讓上官淺不自覺就看了過去,目光甜甜地流轉在他繃緊的肌肉上。
他來到她身前,單手一勾就將她拉近自已,她的細白手指若有似無地撫在他露出的肌肉上,手臂青筋凸起,靠近手腕的位置細細密密佈滿傷痕。
她一直想問這些傷哪裡來的,但每次不是被折騰得困頓不已,就是他情緒沉冷,她找不到機會開口。
宮尚角狹長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她,眼裡的情緒意味不明,上官淺覺得自已就要被點燃了。
她嘆著氣,不看他如狼似虎的眼睛,“宮二先生還生我氣?”
“你先說說我為什麼生你的氣。”
“因為我拿你的通行證,進了你們宮家的機密研究所?”
宮尚角另一隻手攫住她下巴,將她柔美的一張臉抬起來,呼吸都噴灑在她臉頰肌膚上,語氣低沉而危險,“你忘了個偷字。”
果然,那座研究所她鐵定是再進不去了。
“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口跟我要,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不過……”他的唇貼在她柔軟的唇上,“上官淺你記住,不是‘你們’的宮家,是我們的宮家。”
他刻意加重音的那幾個字眼聽在上官淺耳朵裡字字震顫,她凝視著他如墨般深沉的眼眸,心裡一陣難過。
她並不想成為宮家人。
可宮尚角身邊只容得下“宮家人”。
“你得記住自已是誰的人,你既然選擇愛我,那就算是裝也得給我裝一輩子,不然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那就牽著我,一輩子都不要放開我。”
上官淺媚眼如絲,踮起腳尖靠近他凌厲的眼眸,柔軟的唇貼上去印了個溫柔的吻。
在宮尚角看來,她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並沒有如她預想的那樣熱烈地纏上來,像從前每一次乾柴烈火的夜色翻湧一般,反而勾起唇角,眼底顏色一點點冷下去。
“上官淺,知道我怎麼對言而無信的人嗎?”
他眼底竟然有著令人心驚的嗜血的瘋狂,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刮在她滑嫩的臉頰,慢慢移到脆弱得脖頸上。
動作像獵殺到脆弱羊羔的猛獸,緩緩欣賞著獵物怎麼一點點失去掙扎的力氣。
上官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上官淺眼睛都不敢眨,心裡直髮麻,在浴室裡蒸紅的臉頰此時有幾分楚楚動人的味道。
她像是被嚇到了,細細小小的聲音響起,“宮二先生,你弄疼我了……”
上官淺掙扎著挪開了自已的下巴,只是他手臂還有力地橫在她腰間,不容許她退卻半分,看上去像是人高馬大的宮二強迫她似的。
這個姿勢,上半身想離得遠,某些位置就貼得更緊。
上官淺的個子不算矮,但在宮二這樣的身高面前還是顯得格外小巧,她穿著絲綢睡袍,細軟的腰肢緊貼著宮尚角堅實的腹部,輕易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火熱。
“還有更疼的。”
他的雙目是一片冷火,熊熊燃燒著上官淺殘存的理智。
下一秒,宮尚角握著她的後頸吻上去,重重地碾壓她嬌花一般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吮上她的舌尖。
曖昧的聲音在衣帽間門口響起,兩道糾纏的影子吻得密不可分。
哪怕宮尚角已經微微低頭,上官淺還是要被迫地更加往上踮腳,纖弱的腳踝伸展的弧度格外優美。
有時候,純粹的親吻比做愛更容易讓人靈魂顫抖。
他的憤怒在猛烈的攻勢下漸漸平息,吻到後來幾乎是本能動作。
溫柔、繾綣、藕斷絲連。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淺的唇舌終於和他分開,卻因為雙腿打顫不得不依附在他胸前。
她輕喘著撫掉眼角的溼意,感受著宮尚角胸膛同樣劇烈起伏的節奏,心被塞的很滿,滿到要從眼角溢位來。
宮尚角的吻技很好,她只是被親哭了,上官淺自欺欺人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