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湊的極近,云為衫不費力就能看見上官淺眼裡的威脅。

劍拔弩張之際,上官淺笑意愈來愈深。

然而不待開口,上官淺胸口一頓,她臉色微變。

云為衫的表情也有些龜裂。

一個輕而不容忽視的嗝從她喉嚨裡溢位。

上官淺默默捏緊手指。

肯定是那半杯牛奶!

可惡的宮尚角!

云為衫抿著嘴角,默默退開一步,避開她試探的肢體動作,嘴角壓抑不住情緒。

電視劇不是這麼演的。

但云為衫就是云為杉,不過幾秒鐘,抬頭又是那副兵刃不接的模樣,雲淡風輕地掠過。

上官淺調整了幾次內息,可這個嗝吧,它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反正意思已經帶到了,今晚借云為衫引走宮尚角注意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沒打算繼續說下去,幾句不深不淺的交談後,云為衫目送她離開。

她捂著嘴小跑回房間,剛關上門就被人攬腰,輕推著抵在門上。

宮尚角嗅著她髮間幽幽香氛味,顯然不滿足於此,鼻尖在她頸間輕點慢蹭。

明明想要的是他,卻又不主動再進一步。

“宮二先生……”

“嗯。”他輕哼。

也不知是不是嫌她矮,手臂硬邦邦地掐著她腰往上一提,腿架在她臀下,侵略感十足。

她今天溫吞得很,不是往常那些欲拒還迎、明著惶恐實則撩撥的手段,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他有些不滿,咬了一口她粉嫩的耳垂。

“宮、宮二先生,等、等、一下!”

他沒發現她聲音有些奇怪,停頓在每一個意想不到的字音後。

宮尚角只覺得她在拒絕他。

他做事向來專斷,哪怕是床上的事,亦是如此。

“等不了。”

他勾著她下巴,溼\/溼\\吻上去。

不過兩秒,宮尚角剛纏上她舌尖,一個不大不小的細嗝溢位來。

他明顯怔愣住了,睜開眼睛停在原地,唇還維持著微微開啟的動作。

她面如土色,閉著眼睛不肯面對現實。

半晌沒等到宮尚角說話,她嗚咽一把投入他懷,崩潰地在他懷裡抱怨,“早就叫你等一下了!”

“我……”宮尚角開口。

“不準提!”

“你……”

“不準笑我!”

“……”宮尚角沉默。

好一會兒,她閉著眼睛,甚至忍不住靠在他懷裡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宮尚角才低頭,剛剛羞憤欲死的上官淺這會兒已經昏昏欲睡。

該說她什麼呢?

在乎又在乎得要死,心大又心大得要死。

他低頭,輕輕印在她唇上一個吻,

鼻子還抵在一起。

他可以與妻子相敬如賓,孕育下一代,但不該親暱到這一步。

情愛傷人傷已,最誤大事。

宮尚角清楚地聽到自已輕柔到幾乎失聲地誘哄,“還能支撐自已漱個口嗎……起不來了?那也要放我去刷牙啊,賴在我懷裡算怎麼回事?嗯?”

上官淺覺得他好吵啊,喋喋不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嘴巴還要一張一合試圖回答他。

只是動著嘴皮子,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宮尚角將她的頭放在肩上,手臂繞過雙膝,一把抱起來,放在床上。

本來準備起身的,看她毫不設防地依靠他,心念一動,人已經爬上去,將人摟在懷裡,抱得滿懷,全然佔有的姿勢。

這一覺,來得太突然。

他的慾望卻在平和裡爆發到猛烈,冰雪覆蓋下的岩漿依舊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