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已經快到上午十一點了,依舊聯絡不上俞逸寧,這讓裴晏清十分焦急。

要知道俞逸寧從來沒有爽過自已的約,如果不是遇到什麼意外情況,他肯定會按時赴約的。

所以,裴晏清真的很擔心俞逸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如果這次電話還是打不通,他都打算改簽機票,直接回去找俞逸寧,並向警方報案了!

俞逸寧潤了喉,才慢慢開了口,“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就在裴晏清心急如焚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俞逸寧的聲音。

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你怎麼才接電話啊?”裴晏清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再晚一點接電話,我就要報警了。”

俞逸寧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對不起啊,我剛剛有點不舒服,沒聽到電話響。”

裴晏清一聽,立刻關心地問道,“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

俞逸寧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發燒而已。”

裴晏清埋怨道,“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那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藥?”

俞逸寧回道,“嗯,吃了藥,感覺好多了。”

裴晏清放心地點點頭,然後說,“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嗯,“俞逸寧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對不起啊小清清,這次看來是趕不及送你了。”

“好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這次就勉你跪安了,下次我回來,你得好好補償我。”

“好,我一定好好補償你。”俞逸寧笑著說道。

“那你要說話算話哦!”裴晏清也笑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俞逸寧說,“你在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已,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啦,你也是,記得按時吃藥。”裴晏清囑咐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俞逸寧結束通話電話後,又躺回了床上。

臉上剛才那抹輕鬆愉悅的笑容隨著電話的結束通話,也隨之敷上一張沒有光彩的臉。

他慢慢地轉過頭,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很好,晴天白雲。

南方的樹梢似乎一年四季都有又嫩又綠的葉子,看不到垂喪的時候。

明明世界滿滿都是光明與希望,可卻都被季雲詞把這些光全都遮擋住,讓他只能在黑暗裡掙扎著。

俞逸寧緩緩地閉上雙眼,雙手用力攥緊,額頭上青筋暴起,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痛苦和絕望。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已的情緒,但心中的苦澀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為了刺痛他心靈的利刃。

不禁苦笑一聲,“季雲詞,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悲哀和絕望。

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黑洞,將他吞噬,讓他永遠陷入黑暗之中。

……

今天一大早,顧子理又來到了別墅。

季雲詞生怕俞逸寧再一次對顧子理動手,便帶著顧子理前往學校。

然而整個上午的課程,季雲詞始終心不在焉,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俞逸寧那蒼白如紙的面容。

還未等到中午放學時間,他便迫不及待地提前溜走了。

當他剛剛踏入別墅大門時,顧子理竟然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阿詞……”

季雲詞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你來做什麼?”

“我只是想來找他聊聊天,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麼些誤會,”顧子理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如果我能夠與他好好相處,你也就不用那麼操心了,對吧?”

季雲詞深深地看了顧子理一眼,問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嗯。”顧子理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乖巧可愛的表情。

季雲詞不禁心想,如果俞逸寧能夠像顧子理這般溫順聽話該有多好啊。

“肚子餓不餓?進來一起吃午飯吧!我已經讓華嬸準備好了飯菜。”季雲詞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好啊,都聽阿詞的。”顧子理微微仰起頭,溫柔地看著季雲詞,然後上前挽住季雲詞的胳膊,兩人一同走進了別墅。

剛進大門,他們便聽到樓上傳來了俞逸寧憤怒的聲音,

“讓開,我要出去……”

“俞先生,請您不要難為我們。”其中一個保鏢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俞逸寧的腳步有些不穩,彷彿失去了平衡感一般,他的聲音也顯得沙啞而無力,像是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再不讓開,我就要報警了……”

樓下傳來季雲詞冷漠的聲音,如同一陣寒風拂過,讓人不寒而慄。

“讓他下來。”

保鏢們聽到季雲詞的聲音,立刻恭敬地讓開了道路。

俞逸寧心中憋著一團怒火,他艱難邁著虛浮的步伐,下了樓梯。

當他看到季雲詞和顧子理動作親暱,心中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原本以為自已早已麻木,不會再感到疼痛,但此刻卻依然痛徹心扉。

俞逸寧閉上眼睛,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再次睜開雙眼時。

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季少,您大費周章把我囚禁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秀恩愛?”

“昨天的教訓還不夠嗎?”季雲詞不喜歡看到俞逸寧對他一臉不屑,語氣冰冷而低沉,

“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俞逸寧根本不理會季雲詞的警告,他一臉憤怒地瞪著季雲詞,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俞逸甯越說越激動,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和輕蔑,

“你特麼的就是個垃圾,骯髒,惡……”

話還沒說完,季雲詞一拳就砸在他臉上。

這一拳打得又狠又準,讓俞逸寧本就虛浮的雙腿,瞬間失去了支撐力。

快要倒下時,季雲詞一把拽著俞逸寧的頭髮,將他掀翻在沙發上,然後冷冷地說道,

“繼續罵啊!”

被季雲詞按在沙發裡的俞逸寧顯得十分狼狽,可臉上卻露著灼人的笑容,

“季少,你說你賤不賤啊!明知道我噁心你,還抓著我不放。”俞逸寧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嘲諷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