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詞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眼中閃爍著怒火。

猛地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俞逸寧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空氣中,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默。

季雲詞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他緊緊地盯著俞逸寧。

他昨晚一晚沒敢睡,守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夜,得來的卻是這個男人的噁心。

季雲詞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地喊道,“俞逸寧……”

季雲詞下手極重,又是拳頭又是巴掌,俞逸寧嘴角早就開裂了,流出了鮮血。

眼神也因為疼痛而微微眯起,但嘴角仍舊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找死……”季雲詞揚起手還想再打。

俞逸寧毫無畏懼的仰起頭,那褐色的眼眸裡帶著鄙夷和不屑,挑釁般的看著季雲詞。

“你特麼的打夠了嗎?打夠了就從我身上下來,我特麼的嫌你髒……

此刻季雲詞真的想打死俞逸寧。

手掌再次揚起。

華嬸正在廚房忙著,聽見客廳裡鬧出動靜連忙跑了過來攔住了,“少爺,快住手!”

華嬸看到出季雲詞是喜歡俞逸寧的,只是太年輕了,不懂什麼是喜歡。

他不想自已看著長大的孩子,將來後悔。

再說,俞逸寧是個好孩子,她打心眼喜歡這個孩子。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怎麼就動起手來了。”華嬸抓著季雲詞那隻揚起的手,

“少爺,俞先生是什麼脾性你還不清楚嗎?”

一旁一直在幸災樂禍的顧子理,此刻也假張向前勸說,

“阿詞,你別生氣了,我相信俞先生也不是有意說那些話氣你的。”

華嬸看到季雲詞有些愣神,立刻將躺在沙發上的俞逸寧扶了起來。

俞逸寧踉踉蹌蹌地站穩身子,向華嬸了聲,“謝謝。”

接著,他便朝著別墅門口晃晃悠悠地走去。

然而,他剛走出兩步,兩名保鏢就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將他拖回了客廳。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俞逸寧驚慌失措地喊道。

“把他送到樓上的臥室去。”季雲詞面無表情地對那兩個保鏢命令道。

“是,少爺。”保鏢們恭敬地回答。

“季雲詞,你他媽瘋了嗎?你這是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俞逸寧奮力掙扎著,大聲怒吼道。

“少爺,您不能這樣對待俞先生啊,如果讓老爺知道了,他……”華嬸焦急地勸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季雲詞就冷漠地打斷了她,“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可是少爺……”

“好了,華嬸,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季雲詞語氣嚴厲地說道。

華嬸看著季雲詞堅決的表情,也知道自已再勸也是徒勞無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她轉身走進廚房,將季雲詞特意叮囑要燉好的烏雞湯端了出來。

季雲詞看到那鍋熱氣騰騰的湯,問了一句,“他喝了嗎?”

華嬸故意裝作聽不懂季雲詞所說的“他”是誰,疑惑地問道,“少爺,您說的‘他’是誰啊?”

季雲詞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回答道,“俞逸寧。”

華嬸連忙回答,“還沒呢?這湯才剛剛煮好。”

說著,她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遞到季雲詞面前,

“俞先生今天一整天都還沒吃東西,少爺要不要把湯送上去給他?”

季雲詞冷笑一聲,語氣冰冷,“不用,就讓他餓著吧。我倒要看看,餓他幾天之後,他那張嘴還有沒有力氣罵人。”

他心裡暗暗想著,這次一定要讓俞逸寧吃點苦頭,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華嬸見季雲詞態度堅決,便不再多說什麼,她給季雲詞和顧子理各自盛好湯和飯,然後默默地退下,繼續忙碌其他事情。

季雲詞和顧子理在別墅裡用完餐之後,便起身離開。

臨走前,季雲詞對傭人以及保鏢們下達了命令,

“看好他,如果讓他跑了,你們也別想活命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

江寒坐在包房的沙發裡,看著身旁的季雲詞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灌酒,眉頭皺起,心中有些疑惑和擔憂。

他忍不住開口,“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我都看了你喝了半個多小時了,你倒是吭一聲啊!”

季雲詞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自顧自地喝酒。

眼看著季雲詞越喝越猛,江寒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搶過季雲詞手裡的酒杯,

“你再喝下去,今晚就得掛在這了!”

季雲詞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冰冷,“給我!”

江寒被他的眼神嚇到,但還是堅定地握住酒杯,不肯鬆手。

他們從小就認識,江寒對季雲詞也算了解。

在他印象中的季雲詞一直以來都是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形象,從未如此沮喪過。

季雲詞微微皺眉,重複道,“給我。”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阿理不要你了?”江寒拍著季雲詞的肩膀,

“也難怪,跟人家訂了婚,又在外面養個小情人,人家有情緒也是應該的,回頭買個小玩意哄哄就是了,至於喝成這樣嗎?”

季雲詞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不是阿理,是俞逸寧。”

“啊?”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

季雲詞緊緊地攥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然而在他內心深處的某一處,卻瀰漫著深深的恐懼。

俞逸寧臉上對他毫不掩飾的嫌惡表情,彷彿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痛了季雲詞的心。

他突然感到這個人正逐漸遠離他,變得難以控制。

“特麼的,他要逃離我。”

江寒一臉懵逼,“那不是你拿來消遣的玩物嗎?走了換一個就是了。”

“你不懂,俞逸寧他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我們K城什麼美人沒有,只要你稍微勾勾手指,他們就像蜜蜂一樣圍上來。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已折磨成這樣?”江寒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