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府上。
曹丕溫和地對郭照說:
“司馬懿跟我提起過,你出身於南郡太守之家,原本是位金枝玉葉的小姐呢。”
郭照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是啊,聽起來是挺風光的。
但命運弄人,我家道中落,年少時還曾在市井間漂泊,甚至有過一段在侯門做婢女的日子。
那時候,我遇到了個不規矩的侯爺,想對我不利,我一氣之下就反擊了,然後自已想辦法逃了出來。
好在後來,我幸運地遇到了我的姐姐,才算有了個依靠。”
曹丕聽後,承諾道:“郭照,從今往後,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再受那樣的委屈和苦難了。”
郭照笑著抬頭,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曹丕身旁的座位。
曹丕見狀,微笑著指了指那位置:“坐吧,別拘謹。”
郭照一聽,爽朗地應了聲:“好嘞,坐就坐!”
說著,她便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坐在了曹丕的位置上。
她好奇地拿起案几上的竹簡,認真閱讀起來,邊看邊讚歎:“這文章寫得真是妙筆生花啊!”
隨後,她故作嚴肅地看向還站著的曹丕,打趣道:
“堂下這位公子,請問尊姓大名啊?”
一旁的管事見狀,連忙上前勸阻:
“姑娘,這可不合規矩,切勿對公子無禮。”
曹丕卻擺手示意管事退下,自已則拱手對郭照說:
“在我這裡,規矩都是人定的。堂下這位,正是你的夫君,我,曹丕。”
郭照一聽,臉頰頓時飛上兩朵紅雲,羞澀得把頭埋進了膝蓋裡,心裡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曹丕見狀,溫柔地繼續道:
“你還有什麼親人嗎?如果有的話,不妨都接過來,我們一起照顧他們,讓他們也過上安穩的日子。”
郭照輕聲細語,眼中帶著幾分哀愁與思念:
“我父母兄弟皆已早逝,唯餘一表兄在世,然亦已十數年未曾謀面,音訊全無,心中甚是掛念。”
曹丕聞言,眉頭微蹙,隨即展顏道:
“此事交予我便是,我即刻命校事府全力搜尋。歲月匆匆,稚子已成人,面貌必是大變。
為防萬一,你家中可有何私密信物或獨特記號,以作辨認之用?”
郭照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確有一物,那便是我的小字。此名除了至親,無人知曉,乃是我身份之秘。”
曹丕故作驚訝,笑道:
“哦?原來你還藏著這等秘密未曾向我透露。來來來,快告訴我,你的小字究竟是何?”
郭照輕輕勾起曹丕的手指,溫柔地將自已的小字一筆一劃地寫在他掌心,低語道:
“這是我們的秘密,可要好好記住哦。”
曹丕低頭一看,掌心中赫然寫著“女王”二字,不禁失笑:
“你這小字倒是霸氣側漏,難怪劍法如此高超。
看來我日後可得加倍小心,不然哪天被你比下去了,面子往哪兒擱啊!”
郭照聞言,嘴角上揚:
“那是自然,要不要現在就試試身手,看看是你的武藝高強,還是我的劍法更勝一籌?”
曹丕笑著搖搖頭,看著她手中長劍,劍身寒光凜冽,正是兩人初遇時所見之物:
“這把劍,你可還記得?它見證了我們的相遇,如今這把兇劍更成了我們的定情信物。”
郭照輕輕搖頭,認真地說:
“你可別這麼說,劍也是有靈性的。
在我眼裡,這把劍就像是一位英勇的戰士,它有著堅韌不拔的鋼骨,是用來保護正直之人的,可不是什麼兇器哦。”
曹丕聞言,眼神裡閃過一絲好奇:“哦?這麼說來,那把司馬懿這把劍,如果我想要,它也能成為我的得力助手嗎?”
郭照聽了,想了想,疑惑道:“你說姐夫啊?這我可不知道。”
曹丕溫柔地對郭照說:
“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對你敞開心扉,但如果你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咱們之間沒有秘密。”
郭照聽了,心裡有些忐忑,她輕聲問:
“公子,你娶我,是因為真心喜歡我,還是因為我能幫你瞭解司馬家的情況呢?”
曹丕嘆了口氣,誠懇地回答:
“我喜歡的東西很多,詩歌、朋友,還有你。
但現實是殘酷的,我那些熱愛的追求似乎都在慢慢離我遠去。
所以,我得先確保自已安全,才能有能力去喜歡你,去保護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郭照的心沉了沉,她問:
“那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我,去監視我的姐夫司馬懿?”
曹丕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如果司馬懿對我忠誠,那你幫我就等同於在幫他。
但萬一有一天他背叛了我,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已的立場,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
聽到這裡,郭照突然感到一陣慌亂,手中的劍不慎掉落。
曹丕彎腰將劍撿起,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是因為真的喜歡你,所以才對你說這些實話的。”曹丕補充道。
郭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曹丕見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好好想想吧,是去是留,都由你自已決定。”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郭照望著曹丕離去的背影,心緒複雜。
她緊緊抱著那把劍,蹲在地上,眼眶漸漸泛紅。
這時,甄宓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她面帶微笑,輕步走進房間,溫柔地對郭照說:“這位就是郭妹妹吧?我是甄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郭照聞言,心中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確定,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禮道:
“甄夫人好,我是郭照,初來乍到,多有打擾。”
甄宓連忙上前扶起郭照,親切地說:
“別這麼客氣,你剛來這裡,我怕你不習慣,所以準備了一些日常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你看看這些東西合不合你的心意,缺什麼就告訴我,我讓人給你添置。”
郭照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還是有些猶豫地說:
“多謝夫人好意,只是我...我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