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泌曉真的很失望。

他沒想到這個院長也會覬覦庵伽的能力。

既然都修行幾百年了,都修身養性了,為什麼還會想要這種能力的妖怪呢?

雖然他本來就對這個院長評價不高,但這實在超出他的意料。

以至於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本來是想讓青花弄死庵伽的,現在只好冒險自己去殺,還要動用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蛇血。

真的有點可惜,那可是趁蛇精昏迷一點一點吸收的滿滿登登一手絹的血啊。

看到他臉上出現了惋惜的神情,暴力領導似乎是感覺找到了著力點,蹲下循循善誘。

“你是個好人,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去做妖怪一般的事呢?我們修道之人,不能輕易喊打喊殺。”

回神的泌曉嗤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既然進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泌曉閉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副躺平任曹的樣子。“你們要殺要剮,盡情安排。”

但暴力領導是不可能殺他的,他明白,這些狗東西還要利用他制衡那老畢登。

所以他只能儘量舒服地躺在冰涼的地上,一點一點在手裡捻訣兒牽狗繩。

雖然這是一場驚險的實驗,他也必須去做了。

牽著狗繩的人,也會被狗子牽走。

在暴力領導準備離開關門,思想鬆懈的一瞬,泌曉狠狠拽一把狗繩。

大概是運氣好,或者又受了誰的幫助,泌曉的實驗居然真的成功了,順著狗繩回到了老家。

放假在家的兩姐妹正喂大黃,忽然旁邊憑空出現了傷痕累累的泌曉。

愛理認出哥哥後立刻發出驚叫,倒是明慧反應迅速,一邊檢視傷情一邊聯絡玉生。

泌曉只顧得上跟愛理解釋,沒能及時阻攔明慧。

等玉生出現在房間裡時,泌曉看到就深深嘆息。

看來是躲不過這個人了。

即使泌曉再怎麼解釋只是擦傷,明慧還是堅持讓玉生為他簡單處理傷口。

等他臉上被打的地方被貼好藥,兩個妹妹才終於鬆口氣。

愛理憂心忡忡,反覆詢問到底是不是被欺負了,可泌曉只是笑著親親她的額頭安撫她:“是我不小心滾進水溝裡,沒人欺負我。”

說完他又悄悄囑咐玉生:“小黃吃了髒東西,又被我拽了一把,正在吐呢,你把它帶回去治療吧,我就不用了。”

玉生也不跟他客氣,點頭開玩笑:“你讓我帶你回去我也不會帶,這麼點外傷,比我平時練武傷都少。”

泌曉一笑,卻見明慧不開心,嘴角微微下撇。

他知道這兩個妹妹心思細,明慧能聽到玉生的調笑,雖是事實但她是不愛聽的。

泌曉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附耳輕聲說:“別擔心……我還有事要你幫忙。”

明慧目光如炬看向他,滿滿的關心和愛意,看得他心裡軟和和的。

“幫我開下電視,我太無聊了。”

他輕輕一笑,明慧也無可奈何,只好聽他的。

其實他能感覺到,剛剛在醫院監獄裡被打時牙齒有鬆動,後腰也磕了一下有點鈍痛,不過這點小事,他儘量保持正常動作坐下,假裝無聊翻看頻道。

粗略看過一遍,幾乎所有新聞都在說假炸彈的事件。

而官方釋出的通報,將這個事件描述成一次烏龍。

在他們的概述下,其實是一個惡作劇,箱子裡有個鬧鐘,發出滴答滴答聲,而且快遞員語焉不詳,以至於接警的老警員警惕地認為是爆炸物了。

等鬧鐘響了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大家才明白根本不是爆炸物。

而此時快遞小哥已經不見了,連畫像都難以追尋。

至於盒子裡的資料,官方的通報全部刻意避開。

只有網上傳開了那些鐵證,即使平臺再怎麼刪也抵不過人群的浪潮。

有其他太陽神教的受害者,也紛紛出來貼出證據,講述自己的被害經歷。

這裡面有真有假,或是真情流露或是蹭熱度,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泌曉冷眼看著,給滴滴司機祁霜打去了電話。

再次相見時,祁霜眼睛都紅了,上前揪著他問:“你到底去哪裡了!發生了很多大事你知不知道!”

泌曉挖挖耳朵,心想怎麼幾天不見嗓門變這麼大。

“元清都被徵調去抄太陽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