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勁喝著悶酒。

無論怎麼解釋,他這趙歌的領路人,是怎麼也跑不掉的。

袁紹此時一臉笑意的道:“阿瞞,這趙歌真乃極品。

今天此事在洛陽傳開,將會受到所有人的排擠與針對。

特別是盧植的弟子。

別忘記了,他雖是中郎將,

但還有一個身份,乃是當世大儒啊。”

袁術則是有些羨慕的道:“這趙秦風乾了我袁公路都不敢幹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做的這事,

沒人敢明面跟他過不去,只會暗地裡下絆子而已。”

曹操有些鬱悶的道:“我曹孟德真的是造孽啊,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個人,這下將自已搭進去了。”

這可不是玩笑話,看看周圍人的眼光,都有些有意無意朝他這邊看來。

這時,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道:“孟德兄,你這朋友好生有趣,不知怎麼稱呼?”

曹操聽到這個聲音,才想到了這個始作俑者。

“昭姬,此子名叫趙歌字秦風,他是甄家的姑爺。”

一個女人,不會平白無故去打聽一個男人的名字。

曹操這話,是想打消蔡昭姬剛提起的好感。

對於曹操自我感覺來說,趙歌更像一顆隨時會爆發的毒藥,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爆發出來了。

果然,蔡昭姬一聽到趙歌婚配的訊息,美眸中的失落一閃而逝。

“多謝孟德兄了,琰告退。”

說完,就蓮步輕移,離開了此地。

一旁的袁紹見狀,有些苦澀的道:“秦風雖針對在場諸人,但在這些小姐眼裡,秦風的獨特卻是與眾不同啊。”

曹操聽完莞爾一笑道:“本初,你也可以如此做。但你覺得你家中會允許你如此不明智嗎?

有的時候,無知者無畏。

身居高位,則是要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啊。”

一場文會,被趙歌幾首詩詞弄的不歡而散,早早落幕。

此時,蔡邕,盧植,王允,鄭玄四人相視而坐。

王允此時開口道:“沒想到洛陽還會有此妙人,倒是適合入軍,說不定還能有一番作為。”

盧植聽完有些尷尬,朝著蔡邕道:“伯喈,你曾見過此人,對其覺得如何?”

蔡邕喝了一口茶,有些嘆息道:“他曾邀請我去冀州做個夫子,少摻和朝堂之事。

用司馬徽來跟老夫做對比,讓老夫無力反駁。”

鄭玄這時聽完來了興趣,輕笑道:“哈哈,當真有趣。能讓伯喈無力反駁,老夫倒是好奇其說了什麼?”

其實兩人雖沒明說,但那臉上的表情,求知慾滿滿啊。

蔡邕見各位老友如此,只能無奈道:“此子說我的一生所學,在於文學,更適合學堂中為學子傳業授惑。

而不應該在朝堂中混跡,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平邊患。

還不如培養更多的國之棟樑去為朝廷效力,效果更佳。”

“而司馬徽所學甚雜,精通道學、奇門、兵法、經學,更適合在朝堂理政。

而他都能選擇教書育人,培養更多的人才。

而老夫熱衷於朝堂,文不成,武不就,。

不思發揮自身最大的優勢,盡做一些無用之功”

此人聽完沉默了。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趙歌的話雖說的過分,但卻直指問題本質。

此處四人,除了盧植能治軍,帶兵打仗之外。

其餘鄭玄一直在遊學四方,教導學子。

而王允和蔡邕在朝堂毫無建樹。

雖說他們一直努力想要扳倒宦官,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不要說皇帝,連滿朝權貴都看不上眼,要是他們大儒的身份,早就被遺棄了。

鄭玄聽完有些感嘆道:“我倒覺得此子說的不錯。你們同個對於政治想的有些理想化了。

治國不是光引以經典就能治國的,還需要手腕。

治大國如烹小鮮,豈是我們這些將畢生花在研究書籍上會理解的。”

說完,嘆息一聲道:“這幾年玄在外的所見所聞,真是讓老夫膽寒。

但老夫除了有些知識之外,其餘皆有心無力。”

王允此時突然開口道:“若是將此人拉進我們的陣營,以我們的勢力,全力支援著他上升。

待掌握一些話語權後,會否改變當下的大漢呢?”

盧植聽完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

“大漢如今已經腐朽到根上了,天下士族如今在做的不是想著拯救大漢。

而是為了他們家族的利益,正在瘋狂的加速土地兼併。

現在誰敢去動他們的集體利益,會遭到他們群起而攻之。”

蔡邕此時開口道:“今日趙歌此舉,無疑是斷了仕途路。

但他也不是傻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不想進入朝堂。”

王允此時有些不屑道:“甄家即使做為大漢首富,也不敢妄議天下大事,一個姑爺如此。

就不怕為甄家帶來滅頂之災嗎?誰給他的勇氣和底氣呢?”

鄭玄聽完搖了搖頭道:“現在的甄家可不一樣了,其商會最近推出的地瓜燒與五糧液,香皂,紙張,瓷器等深受各階級喜愛。

對外宣稱的是,是與人合作,自家沒有生產。

暫時沒有搞清楚這些東西的來由,沒有人會對甄家出手。”

盧植聽完怔了一下道:“這沒道理,趙歌是常州一個名不經傳的普通百姓而已。

而甄家即使再不濟,也不會將家中長女嫁於此人。

但奇妙的是,這些東西出現的時機太過於巧妙。

難道這些東西的真正主人是趙歌?”

王允聽完眸子精光一閃而逝。

“子幹,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是如此。甄家如果早有這些東西,早就拿出來售賣了。

如此一來,趙歌的底氣,無疑在於這些東西的獨特。

但令老夫奇怪的是,這些東西的數量如此之大。

製作地點應該早就暴露,但如此卻一直沒有傳來製作點呢?”

他與朝中的權貴來往甚密,可不是這幾人同樣的恥於為伍。

甄家如此暴利的東西,早就引起了權貴們的覬覦。

鄭玄看了一眼王允若有所思的道:“這樣的東西,如無萬無一失的準備,豈敢隨意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