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夜行裝的子夜將窗戶的一塊玻璃小心取下,悄聲來到男人的床邊,凝視著他平凡的臉龐,似要從其中窺探出什麼瑕疵。

佇立在那裡,過了半個小時,子夜轉身想將手中的匕首放下,放過這個男人,但轉念一想,又將匕首重重地插到了床尾的橫欄上,“給我起來!”

“你進別人房間都喜歡破壞公物嗎?”男人無奈地睜開雙眼摟過子夜的腰肢,讓兩人正好可以面對面地互相交心,然而,子夜還沒等撇開男人的臉,就聽到他說,“還是說,夫人更喜歡強制PLAY的玩法?”

子夜臉倏地紅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刺激的發言,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

“但我可不是每一家都這樣做的。”子夜反手將男人的脖子摟住,順勢一個掃堂腿輕輕絆倒男人將他壓在床上。

“這麼說,我的親老婆大人,您還想去哪裡這麼做呢?”鉞寵溺地抬頭親了一下子夜,輕笑道。

“不是哪裡都可以讓我這麼躺著的,我的好夫君。”子夜好久沒有提起過這兩字,但兩人對這樣的詞彙顯然還有些留戀和懷念。

子夜躺在格朗鉞的身邊,描摹著他有些蒼白的臉。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我不是讓西山帶話給你說他已經去百匯找你要的原彩石了嗎,你在那裡安靜等訊息就好了啊。我估計他……咳咳咳”格朗鉞順暢的聲音突然像老舊的磁帶卡殼,一陣一陣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講話了。我已經找到新的辦法治療你的病了,只是這個方法需要委屈你一下。”子夜坐起來,把床頭的水杯端給鉞,有些擔心地說。

鉞喝完水,慢慢開口,“只要你不隨意折騰我,我覺得就可以了。”

“不會不會,嘿嘿,這麼晚了,我們先睡覺。”子夜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可是鉞並沒有揭穿,總之這夜的倆人估計要等到明天晌午才會醒了。

第二天,子夜就收到了格朗鉞說的原彩石,是顆價值不菲的破石頭,但也是被科學家鑑定為太空宇宙裡產生的奇異能量的隕石碎塊。

“沒想到還有天能看到這塊石頭的殘骸。”她躺在鉞的懷中懷念地說道。

“嗯,說起來,它也是和你有緣才能再次以其他方式到你的手中的。”

“是啊。”

“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

“不太可能吧,怎麼你想回去?”鉞摟緊子夜的肩膀低聲詢問道。

“我只是說有沒有可能,如果真有機會,我倒是想看看那皇帝最後怎麼樣了,還有珦宴她最後……”

鉞沒有再聽其他任何一句話,他的嘴唇上的涼意覆蓋在子夜的唇上,這讓本在津津樂道的子夜難以招架,

她低聲迎合著鉞給她帶來的快感,又覺得有些不盡興地在鉞的口中猶如掠奪城池的勝主,一寸一毫地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鉞看著子夜陷入痴迷的神情,眼神中帶著悲傷。

那塊殘破的碎石也在此時無聲地閃爍著異樣的暗淡的光芒,彷彿一切自有命數,又好像那個故事始終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