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從一處枯井爬出,坐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在邊上喘氣,納悶地詢問還在往外爬的卓一,“你什麼時候從房間打通的地道?”
“很久以前。”卓一拍拍身上的灰土,不在意地說道。
時間回到四分鐘前
“我不會平白幫你,而且先說好我是有任務的,不能暴露身份。”夜抓住卓一騷動的手,聽見外面的假意寒暄的聲音,保持冷靜說道。
“知道,沒讓你直接大殺四方。”卓一撕掉鮮紅的被子,冷笑道,“而且外面有人看守,我沒打算衝出去。”
薄被的質量自然不必說,但卓一借用的工具讓他事半功倍了不少,他將散落的布條拋向橫樑,看著喜房直接變成陰陽房,他像見了世上最好看的花一樣滿意地笑了,“那老頭進來看見估計會氣死。”
他將摺扇的利刃收回扇柄,微笑轉身遞給了邊上不開心的梓夜,“謝了。”
“搶過去的扇子,好用嗎?”梓夜要不是看在夜的份上不會讓這個人拿走摺扇,她坐在板凳上語氣涼涼地對著望向自已的美麗男子笑道。
“很喜歡。”卓一俯身眨了下眼。
“好了,聽外面似乎要交談完了,你有辦法離開,就快點吧。”夜催促 道。
“那好吧,你們跟我來。”
三人走到一扇窗前,桅殃小聲問道,“我們爬窗走會不會……”
阿歡沒等問完就朝窗戶左下角的花瓶摸去,“這裡的百合花花紋凸起處有個機關。”隨著他的說話聲,一聲不大不小的機關聲從桌子底部傳出。
深暗的樓梯口就這麼顯眼地出現在大家面前,“走吧。”
隧道很短,卻能隱約發現牆面的光滑,想必這個地方花費了不少時間,夜摸著牆心裡揣摩著,“你們小心點。”
阿歡走在夜的身後,地上的水漬被他踩得尤為用力,“還是擔心你自已吧,她們可沒你嬌氣。”
時間回到現在
“既然你不想多說,那就不說吧。”夜懶懶開口,忽然像是想到什麼驚恐的事,轉頭對梓夜,桅殃問道,“你們還記得子琅,珦宴嗎?”
她從進商府的大門到和阿歡出來就沒見到其餘幾人,還以為是和人有了新任務。
梓夜摸著桅殃的頭,眼神閃躲,“他們,我們進門的時候被人群衝散了。”
“你怎麼不早說?”夜瞪大雙眼,難怪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阿歡掰著自已的手指,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站在角落,想起自已路上遇到的刺客。
沒想到原來是他們兩個。阿歡微笑地整理著自已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
“我知道他們在哪。”阿歡走近夜,拍了下她的肩膀。
“不要告訴我他們在商府。”夜咬牙切齒地盯著阿歡的眼睛說道。
“騅子夜,你不愧是他看上的聰明人。”阿歡扯出一抹笑,讚賞道,“就在格朗鉞之前的地牢裡,我可以告訴你位置。”
“說!”
阿歡很久沒見到騅子夜了,他本身就比她高出一個頭,此時他退後兩步看著雙眼早已不是黑色的騅子夜,撫上心口,“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夜頭疼得快炸掉了,想到手無縛雞的熟人因為她而深入險境就頭疼,可是她不能對桑卓一使用暴力。
這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說來話長,你快告訴我地牢在哪裡。”夜忍著疼痛說道。
桑卓一見騅子夜對自已的問題避而不答,也不再追問,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找到他。
“在商府西廂房地下。”桑卓一想退出這裡了,他朝三人打了個揮手的手勢,心情複雜,“你們希望再見到我嗎?”
三人皆是一愣,桅殃跳出來,神情中帶著她不知道的責備,“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江湖這麼大,地方這麼多,我們不聯絡,自然也不會再見。”
梓夜捂住桅殃的嘴巴,慢慢掏出自已的摺扇開啟,上面寫著:一生平安,“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你,但希望你能幸福。”
夜伸手回抱住桑卓一,紫紅色的眸子稍顯暗淡,聲音聽起來有點沉悶道,“我沒想到離開後會再見到你,所以,我們的相逢會再次出現意外,你保重。”
桑卓一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話,至少在她們三人看來,他已經離開了。
“這麼說,我們還是得回去嗎?”桅殃茫然地對上夜的眼睛,有點不敢相通道。
“走吧,沒有辦法。”夜拉住桅殃的手朝二人無奈笑道。
正當她們按原路回到商府時,一隊官兵正在有條不紊地穿過走廊。
“這裡怎麼會有官兵?”
桅殃小聲驚道。
夜和梓夜對視一眼,都從中看到疑惑: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