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要拿出的是一件上古神器,有謠傳說此物已經遺失在星海密域之中,但是我們的大宗主尋到了此物,甚至要拿出來與各位分享。在此,我代表新河鎮的拍賣會場的成員感謝大宗主。”舞娘說完深深地向月亮升起的地方向鞠了一躬。

不管是富豪還是湊熱鬧的人聽到這個訊息,都已經控制不住的歡呼和驚詫起來了,此起彼伏。

“沒想到小小的新河鎮會出現神器!”

“是啊,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

“我就算買不下來,我也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寶貝?”

“說得對,老哥!”

“可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可是百聞不如一見的寶貝!”

“我聽說遺失在星海的最大可能的神器是天寶鏡啊!那玩意過上九十萬年也不會腐蝕。”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奶對著她年老的有點耳背的老伴大聲說。

“哎哎,我也聽說是天寶鏡。如果是真的,那這世道估計又要亂了。”武裝打扮的俠客和一位頭戴白巾的絡腮鬍子大漢透露著他所知道的一點資訊。

絡腮鬍子邊聽邊摸了摸他的鬍子道,“是啊,不過我們也不稀罕這玩意,咱湊熱鬧就行了。”

“你們都在說天寶鏡,它到底是何物啊?”

“聽說此物能辨人神妖鬼,能曉今通古,甚至可以將它碾碎用特製的水服下使人長生啊!”

“我的天,這神器可真是厲害。”

“廢話,神器能不厲害嗎?”

“大家靜一靜,安靜一下。”舞娘努力想平息這場騷亂,心裡自有她的得意:大宗主這個任務誰都沒讓來主持,唯獨讓她來,這不是明擺地想提攜自已嗎。我可要好好表現。又看到眾人被這訊息驚得連連,她甚是滿意地看著這群沒有天命的柔弱之人。只是……

舞娘看向臺子下方中央的四人,想到大宗主的話,“想辦法給他們。”舞娘的目光從幾個人身上移開。

“剛才,那個舞娘是不是在看我們?”子琅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怎麼可能?臺下這麼多人,說不定她是在找大冤頭呢,你怎麼疑神疑鬼的。”桅殃無語地朝子琅吐槽。

“不,子琅說得對,她確實是在看我們,看來這天寶鏡是為我們準備的啊。”格朗鉞開啟骨扇輕輕說,“有意思。”

“各位,大宗主說了,此物贈有緣人。我們在場的誰能從我旁邊開闢的秘境中走出來並帶回我圖中之物,此物便是他的。”從一開始,臺子上就有一塊巨大的屏風和遮擋用的大石放在那裡,大家都以為那是某一輪的寶物競品,沒想到後面竟然是秘境。

有傳言,四國中各有一位能人,能畫秘境通國之興衰,唯一的禁忌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本國,否則會灰飛煙滅。

舞娘從助手手上拿出一個卷軸,開啟展示在大家面前:赤天燭。

赤天燭遠沒有眾人想象的偉岸和龐大,相反,它極小。但又眾所周知,它擅逃遁,會隱身,喜陰涼之地,吞吃泥土和沙子,多居於沙漠和海底。其形可改,但一生只能變幻三次。又因其能探尋不尋常之物,甚至可以入藥,所以很多人冒險去追捕只是寥寥可歸。

“這玩意真能抓嗎?”桅殃輕輕扯了扯子琅的衣袖,出聲詢問旁邊的子琅。

子琅瞥了眼瑟瑟發抖的桅殃,故意誇張地說,“能抓啊,而且啊它還能把人給咬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他從袖子中悄悄拿出一張鬼畫符,“就像這樣的。”

桅殃側頭,待看清上面的圖案,一巴掌打在了子琅的後背,“要死啊你,這麼大個的鐘馗,驅鬼還是嚇人啊!”青面獠牙的鐘馗暴受一萬點傷害。

四國能人從不插手大小秘域的事情,這次為何會現身在小小的新河鎮?鉞拿著骨扇低頭沉思,難道密域的開啟會引起什麼大事發生嗎?

“喂,你在想什麼,趕快進去吧。”梓夜見旁邊的男人還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周圍的人都進去一大半了,於是催促地叫了一聲。

等鉞回過神,發現確實如梓夜所言,周圍的人不是離開現場就是正在前往秘域秘境的入口。

“秘境入口將要關閉,還請大家抓緊時間。”舞娘往臺下看去,眼神時不時看向那四人,眼中有些擔心,那四個人不進去的話我估計人就要躺在出這樓了。她只能出聲提醒地重複上述的語言。

“走,我們進去,千萬小心。”

“知道。”三人異口同聲。

四人站在秘境內,有股淡淡的憂傷從內心閃現,眼前漫天的黃沙和變幻不定的沙塵暴,甚至在入境口竟有一處破敗的酒館,竟會有人在此蓋酒館謀生。

“我們這是……來到什麼鬼地方了?”桅殃抹了一把臉上的塵沙,將口中的沙子吐出,有些不可思議道。

“赤天燭,喜陰,善遁,極小。而據瞭解,荒漠地下是最適合它生存的地方。這漫天黃沙和久不見日落的景象,只能說是在荒漠了。”子琅抬頭眯著眼故意朝著太陽的方向望了一眼,頓時眩暈,眼前黑點閃閃。

“傻子吧你。”桅殃無語地看見子琅的做法,伸手扶住他。

“你懂什麼,我這不是看看這太陽是不是假的嗎,哪想到,怪真實的。”子琅扶著額頭等眩暈過去。

“呵呵。”

此時,鉞獨自走進了旁邊的酒館,檢視裡邊的情況,等出來後他道,“我們先進來酒館,在這裡商量一下對策,你們就別打口水戰了。正好我剛在裡面探查完了一番,很安全,而且這裡估計是唯一的避難所了。

儘管破爛的酒館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但風沙吹進的角落還剩一方落腳之處。四人擠在那裡討論如何找到赤天燭,可還沒等商討出結果便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哎呀,這真是惡魔天氣,惡魔天氣。”一位身著袈裟的和尚邊抖衣服邊開口唸叨。

“哎喲,這四位施主看著面生,想必來自外面的吧。”

“外面的?”梓夜抓住這三字,心裡一驚,“您是秘境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主人,不過是一個和尚罷了,還有你口中的秘境……”他停頓了數秒,將衣服重新穿上,“此地不過是個荒廢的村莊。”

“村莊?老頭,你胡扯!這漫天黃沙的,哪來的村莊,怕是你在作祟。聽聞赤天燭能化作萬物,食其肉可長生。”桅殃走到老頭面前,上下打量,“這地方少說也有幾百年沒人了,再怎麼長壽也不可能有你這人出現。說!哪裡來的妖怪?”桅殃正要拿出珦宴給她準備的毒藥潑在老頭身上時,鉞上前阻止了她,“前輩,您怎麼來的此處?”鉞迷惑地上前扶住老人開口詢問。

“前輩???”桅殃大驚,甚至梓夜也不知道鉞何時認識的這麼一位和尚。

“鉞小子好久不見了,你們怎麼到的此處?”

“前輩,說來話長,和您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的好友,桅殃,梓夜還有子琅。大家,這位是燭燈大師,出家前是皇都的大商人,商丘宴,商家的長子。”

“有禮,有禮。”桅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已的腦袋,“對不起啊,燭燈大師。”

“無礙。倒是這位……梓夜施主,您此行收穫必定頗豐啊。”燭燈捋了捋自已的鬍鬚,定眼望去,有一絲靈氣轉瞬即逝。

“大師說笑了,我向來不信這些。剛才您說這是荒廢的村莊是什麼意思,還有您是怎麼進來的?”梓夜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就默默將話題引到商家之子身上。

“不信也不會阻止事情的發生,這是定數。”燭燈將原本戴在手腕的佛珠手串收回腰間,重新看向四人,“我進來時間有限,既然遇到你們就和你們說一下吧,此處原先叫做陶墨村,因為一場變故導致這個村開始出現怪異之事,隨著事件的逐漸發酵,村子裡的人死了不少,後來走的走,死的死。你們說的赤天燭,其實是這個村的守護神,只是據傳它一直在深海待著從未離開。這個村發生那件事後它便來到此處,久而久之這地方就變成它生活的地方,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地方是它慢慢變幻挪移形成的。聽到有人要獵殺它,我才趕過來的,希望不要開啟這個所謂的秘境。”燭燈坐在酒館的破舊樓梯上,“可是外面的人根本不聽我的,我趁著未完全的封閉的空間硬生生擠進來,現在禁制觸發,我也要離開了。鉞小子,你們一定要阻止赤天燭的滅亡,真相和天寶鏡的秘密就在它身上了。”

天空凝聚的黑洞越來越大,瞬間將老人吸出秘境,眾人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黑洞,只知道它確實沒有帶走其他人。

“看來這個地方有古怪。”子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將手上殘留的灰塵拍打幹淨。

“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深入這裡一定會有發現,這樣吧,我們進來這裡有段時間了,分開行動才能保證順利找到赤天燭。”梓夜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儘量溫和地和三人說著自已的想法。

然而誰也不知道梓夜心裡有些驚慌。

我這是怎麼了,自從燭燈說了那番話後,梓夜整個人都變得浮躁起來。她下意識擺了擺頭,試圖驅散心中的浮躁感。

“梓夜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們進來的時間有限,而且村莊的真相和天寶鏡我們都要掌握,這為我們的行程增加了一定難度。子琅,桅殃,你們二人一組往東,我和梓夜往西,一路探查,千萬小心。”

“好,那我們快走吧。”子琅知道此事不簡單也認真對待起來。

“我……我知道了。”桅殃還想反抗,但想到此次任務緊急,而且夜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於是也同意了鉞的分配。

“那好,我們出秘境後在醉風樓見。”梓夜這樣說道。

兩個時辰後

“真不想和你這傢伙一起走,要不是為了夜,我早就丟下你了。”桅殃艱難地走在一個迎風口上,望著眼前只能容下一人進出的洞口,對著前面的男人吐槽。“呸呸呸,著地方全是黃沙,你確定這裡面有東西嗎?”

“我的小姐,你說什麼——”子琅走在最前面,迎面的黃沙和風聲讓他視力和聽覺都受到了影響,只能斷斷續續聽見後面的人在吐槽自已進的地方是如何不好,子琅嘆了一口氣,“我的小姐,你都說了半個時辰了,不累嗎,還有,我勸你少說話儲存體力,不然我無法保證你還能出去。”子琅頂著巨力反向行走,他能察覺到風要把他吹跑了,他艱難地面對面地朝著桅殃喊道。說完,他又轉身迎著風繼續朝洞裡走去。

一路上桅殃沒有再和子琅說一句話,但是依舊跟著他繼續尋找天寶鏡和赤天燭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