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波兒紮起頭髮,從容器裡掏出一對精緻的匕首,雙手反握朝我襲來。

見狀,我從容器裡拿出大刀,想著以長制短便迎了上去。

我純粹是靠著蠻力在揮刀,兔波兒身法極其詭異,每當我以為就要砍刀她時,刀身都會與她擦肩而過。

而她那雙匕首,每一次揮舞,都會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不到十息的時間,我便渾身是傷。

兔波兒眼見無趣,兩隻匕首同時向我脖頸處揮來,一腳將我踢開道。

“看你一個巔峰使者敢獨自上來,給你個體面的死法,讓你流血而死吧。”

話畢,兔波兒將匕首收進容器,轉身朝礦場最右邊走去。

此時的我捂著不停流血的脖子,瞳孔漸漸放大。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

心裡想著如此,利用此刻異常清醒的神識掃蕩著容器空間,在容器空間的角落裡,發現了幾片爺爺書中記載的生命之樹葉子!

將其召喚出來,此時的我雙手沒有力氣接住,葉子落在了我的不遠處。

憑著求生的本能,我慢慢蠕動著身子朝著葉子的方向移去,摻和著地的草和泥巴大口咀嚼,艱難地嚥下去之後隨後便暈了過去。

此時的天空中,原本即將連成一條直線的血月又慢慢地恢復到了原來的軌跡。

“咦?是那腦殘堂的店長,怎麼會獨自來二號礦場?”

一兔類使者見我暈厥,將我扛在肩上,便朝著礦場最左邊走去。

醒來之時,我慌亂地摸著自已的脖頸處。發現脖頸斷裂處長出了新肉,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我處在一個帳篷內,裡面的雜草已經被清理乾淨。

我小心地拉開帳篷拉鍊向外望去,只見一排排帳篷在礦場周圍圍密密麻麻的支著,直到靠近礦場中央大湖才沒有。

“醒了?知月店長?”

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之前來店鋪的高冷兔顧客身上帶傷,還拖著一個受傷的使者。

我起身出帳篷,對著兔類使者抱拳道。

“感謝兔兄相救,若不是你將我撿回來,我可能就被遊蕩的詭靈殺死了。對了,距我昏迷已經幾天了?”

兔類使者擺擺手,冷言道。

“你已經沉睡了五天,不必如此謝我,叫我行廣就行。更何況救你我也是有私心的。”

想到此處,我愣了愣微微笑道。

“行廣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兔行廣從容器裡取出幾朵生命之花,吞服之後慢慢說道。

“知月店長肯定能辦到,就看店長你舍不捨得了。”

兔行廣緊緊盯著我,雖說我覺得莫名其妙,但仍笑著開口道。

“兔兄直說。”

此時的兔行廣將傷者拖進一個礦棚後,給我遞了根菸說道。

“知月店長,我想賒賬買一百顆史詩級腦殘丸和幾十顆高階腦殘丸,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利息。”

我點點頭,示意兔行廣和我進帳篷,詢問對應屬性之後,便從容器裡拿出對應數量的腦殘丸放在地上。

“行廣兄,這些腦殘丸就送給你了,不要寶珠。”

兔行廣看著帳篷裡的腦殘丸,眼神柔和許多,久久才說道。

“謝謝了。”

隨後,他帶著我走進附近的一個帳篷。

只見裡面,整整齊齊地躺著昏迷的使者,兔行廣挨個給他們餵食腦殘丸之後,又進入到另外一個帳篷。

反反覆覆十幾次,兔行廣才長嘆一口氣道。

“這次多虧知月店長了,這些個腦袋受傷的兄弟們才能活著出去。”

聽見兔行廣是的話,我好奇的問了起來。

兔行廣簡單敘述,我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使者腦袋受傷。

原來,這些都是使者七級之後,前前後後來到二號礦場的使者,俗稱“淘金者”。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在二號礦場外圍獵殺一些低階詭靈。嚐到了不小的甜頭,每次回四號礦場時都能兌換到許多物資進行升級。

隨著等級的提升,升級所需的寶珠需求量變大,他們便向著湖泊處前行。一開能勉強應付詭靈群,但後面遭到二號礦場的黑戶偷襲,死的死,傷的傷。

我經歷過被黑戶襲殺的事情,並且差點死在兔波兒手裡,自然知道里面黑戶的厲害。

“那行廣兄,你為何要救他們呢?”

兔行廣看著遠方的湖泊,悲聲道。

“剛到九級巔峰時,因為自已的自大,獨自跑向生命之湖舀取生命之泉,被詭靈群包圍,同行的叔叔輩為救我,死了十五個。”

我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從後方遞上一根菸。兔行廣接過煙,將煙別在耳朵上,指著生命之樹的方向說道。

“知月店長,你是怎麼弄到那樹上的靈息的?”

我看了看生命之樹,撓頭道。

“別人給我的,我還沒有接近過湖泊。”

兔行廣沒再追問,我卻將話題轉移,對著兔行廣問道。

“行廣兄,這生命之湖按道理來說,只要一群九級使者結伴而去,就至少能保證舀到生命之泉,為何你前幾次來找我兌換腦殘丸時,拿出的都那麼少呢?”

兔行廣沉默一陣,點頭道。

“你說的不錯,雖說岸上其它詭靈(第二章)對九級使者沒多大作用,但生命之湖中的謊言之靈會蠱惑你下水,到了湖裡即使是九級巔峰,也抵不過多個謊言之靈的蠱惑。”

“那怎麼應對蠱惑之靈呢?難道就沒有辦了嗎?”

兔行廣聽完我的話,盯著我說道。

“這就要問你了,靈息能抵抗謊言之靈的蠱惑和治療腦子,你是腦殘堂的店長,難道不知道這個嗎?”

我尷尬地撓撓頭,確實我不知道靈息對謊言之靈有效果。怪不得在五號礦場時從來沒有被蠱惑過。

我又向兔行廣詢問關於黑風役的事情,他僅僅是告訴我黑風役的據點在最右邊,其餘的沒多說。告訴我遇到他們躲遠點就行。

第五輪血月輪轉末,兔行廣安排幾位使者值班後,便回自已的帳篷休息。

我目前沒有睡意,和值班的使者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不久後才回帳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