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寒終於明白地道:“哦,原來如此.”
然後,沉思了一陣,又道:“那吏部左侍郎是幹什麼的啊,官兒大嗎?”
翠柳得意地答道:“大公子主要是處理掌封爵、世職、恩蔭、難廕、請封、捐封之類的事務,是正三品.”
林暮寒想道,這大公子官兒當得還挺大,不過比起他爹宰相一職來說,還差遠了。
不過,也不錯,好歹是個官二代。
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不一直希望自己找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嗎?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嚐了,不如先好好以享愛一翻做少奶奶的幸福生活,定得好好讓人服侍一翻不可。
於是,便裝模作樣地命令道:“本少奶奶想喝水,去給我倒杯水來.”
丫鬟翠柳,便立刻去倒了一杯水過來,然後,畢恭畢敬地將杯子送到林暮寒面前。
林暮寒在心裡暗自好笑,沒想到使喚人,是那麼爽的一件事情。
林暮寒喝了一口水,又道:“我躺得久了,腰痠背疼!”
機靈的翠柳,一經提示,便立刻過來捏肩捶背。
唉喲!真是舒服,這手藝簡直就像是專們訓練過的一樣,柔中有力,處處點到穴位,唉喲!真舒服!身子很快被她按得舒展開來,到的確輕鬆了不少。
享受夠了之後,林暮寒隨口道:“好了,辛苦了!你休息一下吧!謝謝你啊!”
翠柳立刻畢恭畢敬地道:“服侍少奶奶是奴婢的本份.”
林暮寒看著她那樣子,便突然有些同情她,這古代的丫鬟,命也真是太苦了!情動之處,便拉著翠柳的手,溫柔地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想必是我以前對你不夠好,你才那麼畏懼我.”
翠柳立刻跪在地上,道:“四少奶奶對奴婢一直很好,奴婢誓死效忠四少奶奶.”
林暮寒見她那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伸手拉她起來,道:“傻瓜,快起來吧!放輕鬆些,我的意思是,你對我那麼忠心,讓我很是感動,以後我會更加好好對你的.”
翠柳疑惑地看著林暮寒,實在是不明白這四少奶奶是怎麼回事,說她瘋了吧,可是又見她說話正常。
若是不瘋吧,又問了這許多她明明知道的問題。
這是何用意呢?林暮寒見翠柳眼神迷離,滿臉問號,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了,於是。
笑著道:“你放心,我沒瘋,我只是病了這許久,許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才會問你那些話.”
翠柳道:“那奴婢這就去給少奶奶請大夫.”
林暮寒忙阻止道:“不必了,好好休息幾日便沒事了,不必勞師動眾去請大夫,再說,大夫看了也未必能治得好.”
翠柳道:“那到是,前些日子,府裡給四少奶奶找了好多大夫來治病,都不見四少奶奶好轉,還說四少奶奶得的是不治之症,存屬是胡說八道,今日少奶奶不是醒過來了嗎?想必那些人皆是庸醫.”
林暮寒道:“我病了很久嗎?”
翠柳道:“是的,少奶奶自嫁進相國府不到一年,身體就漸漸虛弱起來,後來就愈發地嚴重了.”
林暮寒道:“那我嫁進來幾年了?”
翠柳道:“剛好兩個年頭.”
林暮寒道:“哦,那,我有孩子嗎?”
翠柳有些失意地道:“少奶奶尚無子嗣.”
即而又高興地安慰道:“不過,如今少奶奶病已痊癒,想必很快就會有了.”
林暮寒笑道:“你小小年紀,人到機靈,口齒也伶俐.”
翠柳得到主子誇讚,心裡得意,道:“都是少奶奶教導得好.”
林暮寒沉默了一下,然後,尷尬地道:“那個翠柳啊,四少奶奶這回忘記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那個連我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你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
翠柳忙道:“奴婢不敢直呼四奶奶的名諱.”
林暮寒想,這古代的丫鬟好生卑微,也好生羅嗦,於是故意裝著不高興的樣子道:“我讓你說你就說.”
翠柳鼓了鼓勇氣,道:“四奶奶尊姓‘林’大名‘暮寒’.”
林暮寒想,這名字起得到還不俗,然後又問道:“那我夫家姓什麼?”
翠柳道:“姓崔.”
林暮寒道:“哦,那你們大公子呢?”
翠柳道:“大公子大名雷振.”
林暮寒心裡想道:崔雷振,這個名字到也不俗氣,只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麼樣。
便又問道:“你們大公子,今年多大了?”
翠柳道:“大公子在家排行老大,年庚四十.”
林暮寒大叫一聲:“什麼?四十歲?那豈不是老男人?”
翠柳被林暮寒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她不明白四少奶奶為什麼對大公子的年歲那麼吃驚,並且還那麼不尊重地稱之為老男人。
林暮寒見翠柳擔驚受怕地看著自己,便覺得自己剛才反應太過激勵,導致在丫鬟面前失儀,一時到覺得有些尷尬。
林暮寒努力始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地思考了一陣,覺得也沒什麼好古怪的。
老公比老婆年紀大本來就天經地義,何況人家有錢有勢,大個十幾歲,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二十一世紀,不也流行“找乾爹”嘛!何況,這崔大公子,也只是個大叔而已。
於是,便對翠柳笑笑,說:“沒什麼,你去忙吧!”
翠柳說:“是!”
林暮寒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還算寬敞,陳設佈置得還算整齊,古香古色,色彩溫婉,雖不如電視上後宮妃嬪府中那般華麗,到也能彰顯貴族氣息。
今生能住上這樣的房子,也實屬三生有幸。
這對於二十一世紀的草根女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這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好好一個未婚女,怎麼就成了四奶奶了!林暮寒這麼想著,內心竟不知是悲哀還是歡喜。
不過,俗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
尚且不如安心住下,再作打算。
林暮寒要起床,機靈的翠柳忙取了衣服過來,服侍主子穿衣,道:“四奶奶怎地想起來了?您病剛好,還要多休息才是.”
林暮寒道:“在屋子待著太悶,你帶我出去轉轉吧!”
翠柳道:“是!”
翠柳扶著林暮寒的手出了正房,便見一左一右均設有兩間配房,穿過遊廊,便見一池綠水,一條長廊由水池中央切半而過,直達一座花園,而花園中央建有座一涼亭,周圍滿是粉紅色的牡丹花。
翠柳撫著林暮寒勁直往涼亭走去,只見亭子上方有一牌匾,牌匾上書有“牡丹亭”三個字。
亭子內設有一套大理石桌。
林暮寒在石凳上坐了下來,觀賞著眼前的美景,心中禁不住暗暗想道:這相國府果然氣派,難怪這崔家父子妻妾成群,家僕成簇。
心下想時,但見幾人在百仗遠處的一個抄手遊廊中游玩嬉戲。
突然,一人的手帕掉入到了廊的池中。
嬉戲聲也隨之停止,轉而便是一聲吟呵:“你快下去給我撈上來.”
一聽那吟呵聲,林暮寒便猜到,此人亦是這府中的某位主子。
果然,只見旁邊那穿著丫鬟服飾的小姑娘求饒道:“小姐,我不會水.”
小姐伸出手指,在丫鬟的頭上重重地戳了一下,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
然後,又命令另一個丫鬟,道:“你下去!”
那個丫鬟立刻跪地求饒,道:“小姐,我也不會水,這水那麼深,要是下去的話,奴婢會沒命的.”
小姐吼道:“你信不信,本小姐現在就讓你沒命.”
說著,要命人將那丫鬟拖入那池中。
林暮寒心想,此人竟如此蠻橫無理,不過就是一張手帕而已,便問翠柳:“此人是誰?竟如此蠻橫.”
翠柳道:“是九小姐.”
林暮寒心想,難怪如此霸道,真是豈有此理,便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翠柳忙阻止道:“四少奶奶,還是不要去了吧!少奶奶的病剛好,不宜到處走動,我們還是回去吧!”
林暮寒見翠柳的神情有些驚慌,便更加確定那位九小姐不是什麼好貨色,於是,便更加要去見識見識,於是,便對林暮寒投去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便往抄手遊廊的方向走去。
林暮寒還沒有趕到,那位丫鬟就被九小姐命人強行推入了池中,還好池裡的水到也沒有想象的深,只淹到了丫鬟的胸部。
不過丫鬟卻著實吃了好幾口髒水,身上的衣服已全部混透。
九小姐卻在廊中哈哈大笑,彷彿對自己的惡作劇到是十分滿意。
而她身邊的另兩名丫鬟,卻也在符合著笑。
林暮寒聽見那笑聲,不由心生厭惡。
心想,這崔家的九小姐,不過是一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蠢貨罷了。
九小姐見自己這位“惡疾纏身”的嫂子步法沖沖地走了過來,到感到有些意外,於是停止笑聲,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看著林暮寒。
林暮寒並沒有鼗目光停留在這位九小姐身上,而且吩咐身邊的翠柳將池中的那名丫鬟拉了上來。
九小姐見一向“見到本小姐就如臨大敵”的林暮寒,竟然破天荒地無視自己的存在,心裡哪裡還能痛快,於是,便用挑釁的口氣說道:“唉喲!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四嫂啊,我還以為你這會子應該在床上養病才對啊,怎麼有精神到這裡來了?”
林暮寒道:“託妹妹的福,我已經好了,而且比以前精神百倍.”
九小姐輕輕冷笑一聲,道:“是嗎?難怪呢!這人有了精神啊,脾氣也都跟著見長了,連這管閒事的本事也都有了.”
林暮寒毫不示弱地微微一笑,道:“我哪裡比得上妹妹你啊,妹妹才是生龍活虎,所以整起下人來也是那麼鏗鏘有力.”
九小姐氣得要死,卻又不想在“敵人”面前失了小姐風度,於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以免發起狂來叫人笑話,只是,臉上已再無笑容,道:“我不過就是教訓一下自己的奴才罷了,怎麼?嫂子心疼了?以難怪,嫂子出生平民世家,打小活得就像奴才,當然能體會到做奴才的辛苦,這也算是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