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湊到了蘇澤身邊,一左一右,把位置佔得死死的。

硬是讓其他想來搭話的文臣擠都擠不進來!“蘇世子兩首詩驚才絕豔,真乃大周第一詩仙!”

年過半百的禮部尚書,抖動著花白的鬍子,宛如小輩一般給蘇澤倒滿酒。

王子良更是大肆吹噓:“有蘇世子在,我大周何懼他人!”

二人一左一右,吹得蘇澤飄飄然,笑的合不攏嘴:“哪裡!二位過譽!”

王子良笑道:“不知蘇公子可有心情再作一首詩?不妨就以酒為題?讓我們也好好觀賞一下蘇公子的文采!”

又作詩?蘇澤翻了翻白眼,孃的你倆是想抄襲吧!瞬間想拒絕,但是旁邊的其他文臣紛紛跟著附和,周武皇也瞥了過來。

蘇澤乾脆大手一揮,豪飲三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周圍掌聲不斷響起!蘇澤喝到興起,甚至側躺靠在桌上,直接拿起酒壺,瀟灑痛飲!儼然一副風流才子的樣子!高座上。

周武皇看著蘇澤這幅模樣,反倒更放下心裡戒備。

“高冉,逍遙侯那邊情況如何了.”

他沉聲問道。

高冉恭敬回答:“並無動靜,逍遙侯日日訓練兵馬,隨時聽候聖上調遣.”

周武皇滿意點頭。

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厲色。

他對蘇景洪,早已忌憚多年。

只是如今天下五分,周圍的“鄰居”虎視眈眈。

一旦大周的內部出現什麼問題,到時候便是諸狼分食大周的局面!而蘇景洪,是天下出了名的狠人,畢生難尋敗績。

只要有蘇景洪在,他國畏蘇景洪如虎,便不敢來犯。

蘇景洪對周武皇而言,算是又愛又恨。

愛他武藝無雙,戰術卓絕,一人能當百萬軍。

又恨他掌握兵權!沒有皇帝會放心將兵權交給他人!不過,蘇景洪倒是聰明人。

這麼多年來,沒有半分叛心,甚至還將唯一的兒子,蘇澤,留在京城。

質子。

蘇澤在京城,等同於蘇景洪把自己最大的軟肋送到皇帝手上。

因而,周武皇這麼多年來才對蘇澤多有關心,既是想將蘇澤養廢,讓逍遙侯後繼無人。

也是想表現給蘇景洪看看天家恩威!“罷了,只要逍遙侯老實,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武皇端起金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目光,也總算從蘇澤身上移開!高堂上。

蘇澤喝得正盡興。

卻倏地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哼,裝什麼,還不知是從哪兒抄來的前人詩句.”

“一個京城出了名的紈絝,今天突然就變才子了?鬼才信!”

此話一出,滿堂震驚。

“你休要胡言!蘇澤剛為國爭光,豈是你能誹謗的!”

“哼,說蘇澤抄,你倒是說說,那些詩的原作是誰啊!”

“諸位何必如此激動?我倒覺得小司馬說的不無道理,蘇澤往日行徑,你我心知肚明.”

怒而反駁的,皆是以王子良和禮部尚書為首,被蘇澤文采所折服的文臣。

而另一部分人,都是往日便看不慣蘇澤,今日又嫉妒蘇澤出風頭的年輕一輩,跟著附和。

蘇澤眯眼,看向說話的年輕人,立馬笑了。

只見對方雖穿著一身錦袍,卻眼眶烏黑,骨瘦如柴。

最重要的是,蘇澤剛剛還見過他!正是剛才跟蘇瑾兒偷情的情夫,大司馬之子,武陵安!他本來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武陵安和蘇瑾兒的事,沒想到這貨居然主動把臉伸過來要找抽。

那就別怪他蘇澤不客氣,要讓大司馬全家跟著一起丟丟臉了!此時的武陵安,還沒意識到自己得罪的蘇澤,有多恐怖。

他正一臉輕蔑地看著蘇澤,嗤笑。

“蘇澤,直說吧,你是哪兒偷來的詩句?”

武陵安這番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他和蘇瑾兒走的那麼近,自然清楚蘇瑾兒之兄蘇澤,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有幾分文采沒錯。

但絕對不可能寫成這等驚才絕豔的詩句!再說,偌大京城,誰不知道蘇澤乃天下第一紈絝?一個只知縱情享樂的紈絝,能寫出此等佳作?真是搞笑!蘇澤坐起身,把酒杯放在案上,一雙醉眼似是朦朧,又似清明。

“武陵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素愛偷別人家的東西?”

他語氣譏諷,意有所指。

武陵安皺眉:“我何時偷東西了!”

蘇澤誇張地笑道:“你沒偷?我想想啊,五年前,皇后娘娘丟了一副玉珠耳環,時隔一個月,我就在百花樓一名妓身上看到過,不是你偷的?”

武陵安臉色大變。

蘇澤怎麼會知道!周武皇皺眉:“嗯?”

還有這種事?周武皇雖然大度,但這事牽扯到自己老婆,我大度你麻痺。

武陵安緊張地反駁道:“你……休要亂說!跟我沒關係!再說,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肯定是誤會!”

其他群臣這時候選擇閉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顯然是有瓜啊!還是大瓜!別看武陵安剛才說的正氣凜然。

其實這貨也是個紈絝!只是比起蘇澤,武陵安要低調許多而已!但流連青樓,吃喝嫖賭,武陵安可都做過!蘇澤指尖敲著案臺,好笑道:“行啊,既然五年前的事比較遠,那本少爺就說點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