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蘇凝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詢問。

敢情他們破罐子破摔,禁地分為荒地和秘境兩個板塊,在這裡找東西,如同大海撈針。

可是。

不找的話,魔族拿著鬼璽咄咄逼人,搞不好鬼域幾十萬年基業,要毀在行蘊那個敗家子手上。

然後魔族一家獨大,那時就麻煩了。

“招魂幡。”

有了它。

就不會再有魂下落不明的情況,而魔族想要對鬼域有所動作,那也要先掂量掂量。

“聽著很高階的樣子。”蘇凝摸著下巴想了想,又問:“那你們怎麼知道禁地有這個東西?”

他們還能預知未知武器的下落?

那能不能也幫她預知一下,她的桃花運在哪裡。

“道聽途說。”行蘊沒有隱瞞。

他並不想與魔族魚死網破。

他還年輕,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很多幾卦沒有聽到,最重要的是,他想喝這兩人的喜酒。

信其有,不信則無,他沒有任何選擇,為了那群畜生,賠上自已以後的自由不當。

聞言,蘇凝無語:“多大一個人,怎麼還聽他們閒得蛋疼說的廢話,白活了你們。”

兩個大男人被一個比自已小的小姑娘教訓,他們臉上有些尷尬,但行蘊死鴨子嘴硬。

“沒有親眼所見,我就是不相信。”

蘇凝:“……”這老東西怎麼比他們年輕人還固執?

算了。

隨他去,等下東西沒有找到,她會無情嘲笑的。

三人來到秘境口。

行蘊說明裡面處於什麼情況:“之所以這個秘境不是為你們人類開放,是裡面沒有活著的生靈。”

“而且裡面環境變幻莫測,之前我就來過三次,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自已要經歷什麼。”

“比如?”蘇凝不解。

“你在水裡泡著,或者在未知名生物嘴裡,或者是在不明生物的懷裡,這些都有可能。”

“這個好。”聽到懷裡兩個字,蘇凝瞬間眼前一亮,自動忽略不明生物四個大字。

“嗯?”陸瑾年懷疑自已聽錯了,望著興奮的她,幽幽開口:“師侄這是想掉誰的懷裡。”

“……”

意識到暴露自已的心裡話,蘇凝尷尬一笑:“師伯,要不咱們快點進去吧,爭取早去早回。”

“走吧。”他嘆氣。

他又何嘗不想早去早回,畢竟這個地方他們都不怎麼了解,多待在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在行蘊來不及阻止下,一同進入秘境。

留下尚未把話說完的行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不會一同出現在一個空間……”

可惜。

哪還有兩人的影子。

“有毒吧。”他抱怨一句,還是不情不願進入秘境,估計找他們兩人,要花費不少時間。

……

秘境內。

進入秘境的陸瑾年,發現自已身處一片雪山之地,他第一個關心的不是自身處境如何。

此刻關心是跟他一起進來的蘇凝,他看了四周一眼,語氣著急:“師侄你在哪裡?師侄?”

“……”回應他的是風雪的聲音。

陸瑾年急了,回憶他們進入秘境時,行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這才意識到什麼。

額頭青筋暴起,那個混球肯定知道這一點。

所以把一切算在行蘊的頭上。

“該死的,話說一半。”

在未知的地方,陸瑾年沿著一個方向緩慢前行,心裡告誡自已,萬一轉角遇到愛。

遇上師侄了呢。

可師侄沒遇上。

遇上一隻雪白的狐狸,它幽青色的眼眸注視著陸瑾年,想著朝他撒嬌地鳴叫一聲。

許是發言不標準,它發出一聲靈魂牛叫。

“哞……”

“……”它這一叫,把陸瑾年也叫懵逼了。

狐狸是這樣叫的嗎?

而那隻狐狸比他還尷尬,連忙用爪子捂住嘴,那一副犯錯的模樣,此刻有了人性化。

陸瑾年不想多事,正準備繞道而行,可那狐狸顯然不想讓他走,爪子緊緊地抓住他衣角。

楚楚可憐的模樣。

至於陸瑾年接觸到它那雙眼眸時,思緒有些恍惚,好在恍惚持續一秒,就被他破了。

狐狸擅長蠱惑人心。

他修為高,只是恍惚一瞬,若是修為低的,估計早被迷惑,然後乖乖聽狐狸的話。

“放開。”被糾纏的陸瑾年,心情很不好,他現在急於去找蘇凝,不想管任何事。

狐狸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用它的眼神攻擊。

換作旁人心都萌化了。

可陸瑾年畢竟不是旁人,他皺了一下眉,語氣又冷了幾分:“我讓你放開聽不見嗎?”

“……”狐狸明顯被他的語氣嚇到了。

整個身子顫巍巍往後靠,可爪子依舊沒有鬆開。

陸瑾年抿著唇,很反感被它弄髒的衣角,眼看著要把它揪起來,再狠狠扔出去。

他的耐心和溫柔不是給一個外人的。

可接下來的事。

出乎他的意料,剛才還可憐兮兮的狐狸,它終於鬆開拽他衣角的手,爪子前傾趴在雪地上。

下一秒,它當著陸瑾年的面化形。

它是隻雌狐狸。

長得好不好看不知道,因為她是第一次化形,基本上第一次化形,都是沒有穿衣服的。

早預感到不妙的陸瑾年,及時移開目光。

並沒有看見什麼。

這裡有髒東西,他再次準備離開,意外又發生了,那狐狸見狀,赤裸裸朝著他走來。

還發出一些嬌媚的聲音。

更怪異的是,居然口吐人言:“公子~”

“……”陸瑾年不動聲色。

“公子~”

……

那邊的陸瑾年被狐狸拖住腳步,而這邊的蘇凝也發生了意外,她不在什麼雪山之地。

她揉了揉摔痛得屁股,四處打量了一下。

好像是誰的閨房?

“這個,怎麼看著有點像……”看擺設不是女子的,倒像是個飽腹詩書的男人閨房。

意識到這一點。

她腦海閃過什麼,正準備去找閨房的主人,可外面正廳的方向,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又是一個被東西迷住的人。

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打探訊息的君之,他此刻享受地躺在一堆女人中間嬉笑打鬧。

他還吟著詩:“男人不風流,除非是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