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王興國像往常一樣早早地爬上床,按照張大師的囑咐將那道神秘的符咒小心翼翼地壓在枕頭底下。他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進入夢鄉,然而思緒卻如脫韁野馬般難以駕馭,三姑爹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夜深人靜之時,萬籟俱寂,王興國突然被一陣詭異的聲響驚醒。
那聲音若隱若現,宛如輕聲呢喃,又似鬼魅低吟。
剎那間,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汗。但一想到張大師的告誡,他便緊緊握住那個三角形的紅色小包,身體僵硬得不敢有絲毫挪動。
隨著時間推移,那陣怪聲愈發清晰可聞,似乎正逐漸向床邊逼近。王興國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樑上升起,毛骨悚然。而此時此刻,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驟然傳入耳際——正是三姑爹的嗓音!
\"興國啊,跟三姑爹走吧......\"
這句話一遍遍地在王興國耳畔迴響。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恐懼佔據了整個腦海。他拼命捂住雙耳,試圖隔絕這恐怖的聲音,卻徒勞無功。
正當王興國陷入極度恐慌之際,他猛然察覺到有一雙冰冷徹骨的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了自已的手臂,並企圖將他拽下床鋪。
他驚恐萬分地睜大雙眼,想要奮力掙脫這雙冰冷的手,卻驚覺自已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興國,別怕,是三姑爹啊......\"
三姑爹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王興國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拼命掙扎。
\"快醒醒!\"
王建軍雙手緊緊抓住王興國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他。只見王興國突然像被電擊般坐直身子,瞪大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拼命地喘著粗氣。
\"么兒!你咋個咯?\"
一旁的王建軍見狀,連忙關切地問道。
王興國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他心有餘悸地環顧四周,聲音顫抖地說:
\"我……我看到我三姑爹要來帶我走!\"
王建軍一聽,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他二話不說,立刻拽住王興國的手,拔腿就往張大師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他們一路上風馳電掣,王建軍拉著王興國跑得氣喘吁吁,但不敢有絲毫停歇。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張大師家門口。
王建軍顧不上喘氣,抬手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邦邦邦\" 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張師!張師!張師!\"
王建軍一邊瘋狂敲門,一邊扯著嗓子朝屋裡大喊,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惶恐。
屋內的張大師正睡得迷迷糊糊,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他不耐煩地揉揉眼睛,心中暗罵:
\"是哪個龜兒子深更半夜跑來打擾老子睡覺?\"
然而,當他怒氣衝衝地開啟房門時,一眼便瞧見了滿臉焦急的王建軍,以及被他緊緊拉著、同樣神色慌張的王興國。
張大師見此情形,心裡大致猜個七七八八。
王建軍父子二人尚未言語,張大師卻已率先開腔:
“恐怕你三姑爹還會來的,你三姑爹在沒下葬之前會一直纏著你。我再多給你幾張符咒,你把這些符咒貼在門框和窗戶上,這樣他才進不來。”
說完,張大師便將符咒遞於王興國手中。
王興國接過之後,心中頓時安穩不少。如此一來,才敢和父親一同回家。
當天夜裡,王興國沒有夢見他三姑爹了,這才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王興國便被其父喚醒,原是要帶他前往張大師處致謝。
興國一個翻身下床,臨行前不忘取出枕下放著的三角包裹隨身攜帶這才走出房門。
匆匆洗漱過後,王建軍父子二人即踏上前往張大師居所之路。一路之上,父子相對無言,默默前行。
不多時,二人就走到張大師家門口,但見那門戶半掩,王建軍暗自思忖或許張大師已經起床了,當下便想要推門而入。
王建軍尚未伸手去推門扉時,便聽到院子內傳來陣陣呼喊聲:
“嘿!呀!霍!真帶勁啊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王建軍心生不安,莫非張大師遭遇了什麼不測?
於是他心急如焚地用力推開院門,然而眼前所見卻沒有預想中那樣有什麼意外——院子裡唯有張大師獨自一人在揮拳練武,並無任何異常狀況。
張大師聽聞院門響動,猛地轉頭望向門口處的王建軍。此時此刻,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打破這份詭異的沉默與尷尬。
終於,還是王興國率先開口,闡明瞭他們此行前來拜訪張大師的緣由。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尷尬的氛圍才稍稍得以緩和。張大師停下動作,笑著對王建軍說:
“我就知道你們今天會來。”
說罷,他領著父子二人進屋坐下。
“為什麼我三姑爹死後還要纏著我呢?”王興國疑惑地問。
張大師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有些時候,死者有心願未了,或者有怨念積存,就會變成怨靈,徘徊在陽間。你三姑爹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張大師看著王興國又說道
“你三姑爹是被活活嚇死的,應該是對那東西有很強的執念,但人死之後這種執念就會變成怨氣,首先對他記得的人下手。”
王建軍父子二人面面相覷
“你把我之前拿給你的符咒拿上再叫上他老婆,今天把他送走。”
張大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