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昕昕總是哭
我都修仙了,畢業還要做管培? 叢中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山洞內的氛圍充滿了悲慼。
昕昕總是哭。
昕昕不是害怕自已被欺負,她只是害怕失去。
就像那天和張生愛遇到真欲教的幾人,她流淚只是因為害怕張生愛會受傷。
張生愛和中年男人沒有言語,靜靜地聽昕昕講起這些傷心的往事。
那天昕昕一個人跑了很遠,她等到了很久一直等到晚上。
母親沒有來找她。
她跑回了分別的地方,那裡只有猙獰的血跡。
她偷偷地回到家,家裡卻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看不見父親的身影,也聽不到母親的聲音。
再之後她想,也許是自已跑岔了,母親已經去找自已了。
她又沿著當時分開的時候,自已奔跑的方向,一路往前找去。
等張生愛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流浪到風息城了。
昕昕也慢慢明白,母親騙了她。
她永遠也不會來找自已了。
張生愛默默讓昕昕摟靠著自已的肩膀,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昕昕不願意提起自已的身世。
也終於明白那天在風息城酩酊時,昕昕低著頭眼神裡透出的哀傷。
良久,中年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他將張生愛喊到山洞外,張生愛才看見中年男人的眼睛裡,紅紅的。
他緩緩開口道:“昕昕很依賴你。”
張生愛有些疑惑,不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男人接著道:“不要辜負昕昕的依賴。”
張生愛仍然感到莫名所以,為什麼要專門對自已說這些?
“如果昕昕有一天修行有成,讓她不要衝動。
她的身世很複雜,她的仇人也不在落井鎮。”
身世很複雜,仇人也不在落井鎮?張生愛記得一開始就覺得男人看昕昕的眼神很奇怪。
而昕昕卻不認識這男人。
莫非這個男人當年認識昕昕的母親?
男人繼續道:“你們得我傳承,我本無意以師父之名,約束你二人。”
“不過等哪一日你修行到大天境,希望你能回來找我。”
男人看著張生愛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不解,不過這些事情只有當你修行到大天境時,我才能為你解答。”
中年男人拍了拍張生愛的肩膀:
“這些日子我能看得出來,你師父祝晴風的確慧眼識珠。你的天資放眼天下都別無二人。”
“相信離你大天境那天,不會太遠。”
中年男人再次重複道:“照顧好昕昕,她的生命中現在應該只剩下你了。”
張生愛壓下心頭疑惑,鄭重點頭道:
“好。”
二人返回洞內。
中年男人將自已單獨叫出洞外,恐怕是不想讓這些話,被昕昕聽到。
張生愛在聽昕昕講述的時候,就意識到昕昕母親一定不是尋常女子。
如果是村鎮中的一般女子,怎麼會不懂耕種針線這些事情呢。
況且還能教昕昕識字,甚至能夠以凡人之軀,攔住追擊而來的眾多兵士。
只不過這些疑惑,張生愛不會對昕昕提起。
夜晚。
張生愛正和昕昕盤坐在崖頂巨石上修煉。
中年男人大笑著走來:“小傢伙們,看看我今天抓來了什麼好東西!”
男人手上提著一隻小野豬:“走走走,修行先放一放,今晚帶你們吃烤肉!”
男人熟練地將野豬串起來,架在用石頭自制的鍋爐上。
飄香四溢。
男人喝著碗中張生愛取出來的美酒,感慨真是好多年沒有喝過了。
張生愛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果然男人開口道:“明日一早你二人就離開吧。”
男人自顧喝著:“我這無名功法,你們要勤加修習。不要因為下山之後能吸納靈氣了,就鬆懈肉身的修煉……”
張生愛和昕昕齊齊點頭。
這些天的修行,功法的精妙之處二人早已領略。
昕昕聽到男人說可以下山了,竟然還有些不捨。
張生愛也打消了一開始的顧慮,這段時間相處,前輩對自已二人亦師亦友,的確別無害心。
自已二人得前輩如此傳承,的確喊上一句師父也不為過。
想到這,張生愛恭敬道謝:
“前輩將如此功法傳承給我二人,我二人感激不盡。前輩之約,張生愛定會來赴!”
中年男人笑著點了點頭。
昕昕也像模像樣地道謝,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受了昕昕一禮。
酒至興頭,張生愛卻想起當初自已向前輩出那一劍。
暗暗道,真是當局者迷。
自已當時只想著男人怕是對昕昕別有所圖,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幸虧自已太菜,要不然就冤錯好人了。
如果再不當面向男人致歉,恐怕會一直成為自已的心結。
男人聽張生愛講完初次見面時的誤會,笑著擺擺手道:“你小子做的沒錯,這江湖中不乏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時候果斷一點倒不是什麼壞事。”
男人也酒至微醺,起身道:“來,再向我出一劍,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可有什麼長進。”
張生愛聽言卻不敢再使劍,與前輩只是拳腳切磋。
片刻後,男人訝異道:“祝晴風還真是個妙人,不僅收下了你這麼個怪物,還教得你這一身武學。”
……
天剛矇矇亮,昕昕便和張生愛並排走在了下山的小路上。
中年男人站在山崖頂點,負手在身後。看著兩人一高一矮下山的身影,追憶般欣慰笑著。
“公子,我們下了山要去哪裡?”
張生愛被昕昕一問,也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戒指的線索到這裡就斷了,按理說此次的青禾州之行,也該到此為止了。
畢竟這次來青禾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根據戒指,找到回家的思路。
如果找不到那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地按部就班修行,爭取早日修行到帝境,甚至進入那傳說中的逍遙境。
至於自已是不是那塊修仙的料,能不能修行到帝境甚至逍遙境。
張生愛是毫不懷疑的。
如果說祝晴風對張生愛的稱讚,還有溺愛的成分存在。
那在這斷靈崖,修為深不可測的中年前輩,那句“天資放眼天下也別無二人”的評價,可是相當中肯。
但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張生愛是穿越者啊!
論修行如果還比不過這群大陸上的原住民,那豈不是給廣大穿越者群體抹黑?
而且張生愛始終堅信,不管什麼原因,自已被選中穿越而來,那肯定是因為自已有什麼獨到之處的。
就像張生愛在前世看的那些小說,不是什麼大帝轉世重修,就是什麼世界之子,以一種離譜的方式展開。
更別說還有的被說成,是諸天萬界中的主宰,自封記憶來遊戲人間了。
就是差個系統罷了,沒什麼好羨慕的。
“我張生愛,註定就是要成為王的男人!”
張生愛在心裡為自已打氣道。
平心而論,如果要潛心修煉的話,那麼三問宗小竹院的確是難尋的好去處。
或許現在帶著昕昕回三問宗?
就對師父說在青禾州逛了一圈,還是師父您老人家說的對,呆在三問宗真香!
想到這,張生愛想聽聽昕昕的意見。
畢竟這段時間裡,昕昕都是在圍著自已轉,倒是忽略昕昕的感受了。
“昕昕,你呢,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