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湧動
6月28日,河中縣。
在北大街邊的一處大宅院內,北莽國使團的重要人物,齊聚大廳。
大梁國這邊也挺光棍,壓根兒不把你當啥使團。
更何況,河中縣也沒有像樣的驛館,你們北莽自已解決得了。
於是,打前站的北莽工作人員,便提前找好了一處非常大的三進宅院。
待使團人員過來後,就直接拎包入住了。
在這宅子大廳內有資格坐的,就北莽國的幾位皇子殿下了,幾位殿下一邊細品著剛端上的優茗,一邊在談論著什麼。
“三弟,聽說你昨天丟了大莽國的臉面,居然還給梁蠻人道歉了?”
說話的是坐在上首的是一名氣質儒雅、面容頗為清秀的年輕人,看面相比鷹鉤鼻三皇子年長一兩歲。
這便是北莽國二皇子耶律清,此人自幼學習中原文化,熟悉各種詩詞經義。
他不僅非常仰慕中原文化,長大後更是遍訪名師。
他的文采斐然,詩詞造詣頗高,是北莽國公認的大才子。
“哼!要不是阿史那業中那廢物!”
三皇子耶律淳一臉不滿道,不過他也有點無可奈何,又特麼給他擦屁股了。
這貨遲早要死在婦人肚皮上!阿史那業中是莽國丞相——阿史那撒畢的嫡子,從小嬌生慣養,頑劣不堪,好色成性。
他仗著父親寵愛,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耶律淳坐在耶律清對面的,但見他雙眉如峰,眼如狼,大鷹鉤鼻。
這面相,跟名字是一點都搭不上邊啊,可惜了這個淳字。
不過這耶律清能征善戰,是北莽國年輕一輩中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
“二哥莫急,事出有因,若不是南蠻四皇子在場。
恐怕三哥就拿下那個小娘子了!哈哈哈”
說話的是坐在下首的五皇子耶律濱,此人面相剛毅,丰神俊朗,一副南梁人服飾打扮。
他在北莽眾皇子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文武雙全,心胸寬廣,頗得北莽帝的寵愛和歡心。
“居然為了一個婦人,這還沒得逞,三弟啊,你是越來越回去了!”
“這小娘子可不一般啊,起碼我在大莽國是沒見過,比她更好的了。”
耶律淳似乎沒聽懂二皇子的嘲諷一般,顧左右而言他。
“出息!你就不能管好一下你的小腦袋?
這裡是梁國,不是咱們大莽國。”
“那又怎樣,還怕了他不成。”耶律淳氣短道。
“哼,你不怕他,昨天還道哪門子歉?惶惶如喪家之犬!”
“你.....!”
“二哥,三哥,別吵了,不就是一個小娘子麼,別傷了和氣。”
耶律濱打了個圓場,又道:“三哥要真喜歡,等此間事了,捉了回去便是。”
聽得此話,耶律淳滿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小老弟。
看不出來,關鍵時刻還挺給力。
在下邊站著的是使團正副使,分別是周能、何亮,聽著幾個皇子的對話,默不作聲。
耶律清掃了一眼道,“說說後日比試的情況吧。”
見二皇子開口,周能趕忙上前道,“各位殿下,我方邀請的貴賓明日均能抵達,其他方面都已準備妥當。”
“如此,甚好!”
“如果這次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南蠻一州之地,可是大功一件吶。”
一個功勞還要幾個人分,屁大的州,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耶律淳心道。
阿史那業中很不開心,他一個人坐在房間內養傷。
還在想著昨天的事兒,那個小娘子是真特麼的上頭啊。
那模樣身段,老子要能上一回,就是死了也值了!
要不是突然殺出的幾個混蛋,老子就得手了。
特麼的,敢壞老子的好事,遲早要你們好看!
不過,那個打我的娘們兒,好像更勝一籌啊,他孃的!南蠻國的女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帶勁。
好像還是姐妹倆,嗯,不錯,好久沒試過姐妹花了。
老子一定要帶走,兩個都帶走!
小孩子才做選擇,老子全都要!
阿史那業中獨自一個人在房裡養傷+Y Y。
昨天阿史那業中本來騎馬閒逛,他提前幾天過來的,待在宅子內太無聊。
青樓的姑娘們,對於他來說索然無味了。
你看看這畜生,這是人話嗎?多少人連青樓都消費不起,他居然還嫌棄?
於是,他便策馬在縣城內找尋獵物,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在東大街上路過的蕭淑慎姐妹。
這一看不得了,那蕭淑琪天姿國色,婀娜多姿,如天女下凡。
在莽國野慣了的他,哪裡見過這等天仙般的人兒。
於是,X蟲上腦,策馬揚鞭直衝獵物而去,他就想直接擄走蕭淑琪。
至於其他的,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要不是在大街上,人有點多,礙於臉面,他不然就直接提槍開幹了。
這貨在大莽國經常這麼幹,又不是啥稀奇事兒,玩膩了給點銀子了事。
要是不聽話的,直接殺了埋了便是。
可惜這次,踢到鐵板了,差點兒就踢廢了!
想不到南蠻人還挺有種。
他被蕭淑慎一腳踢飛後,看到情形不對,也顧不得受傷,扭頭就走。
要不是耶律淳的幾位手下及時發現,他估計沒啥好果子吃。
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倆娘們兒不上誓不為人!某人發誓道。
————————割了陳袁的————————
大梁國,真定府。
在一座深宅大院內,一名約莫四五十來歲的男子閉眼養神。
幾名精壯男子單膝跪倒地上,其中為首一人道:“主人,我等搜遍了段天德家裡,還包括河中縣衙,也未曾找到!”
男子聽聞此言,雙眼突然睜開,射出一道精芒。
“給我查,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難道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是!”
“我明天也會抵達河中縣,你們先去吧。”
“是,主人。”
老者一身錦衣便服,端坐在太師椅上頗有威嚴。
他又閉上了雙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沉思什麼。
“有點麻煩了,段天德這個廢物。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者緩緩站起身來,在柔軟的地毯上來回踱著步。
夜已經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