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朦朧的月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落在地面上。陳文斌和他的手下們,動作迅速地清理著戰場。
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久久揮之不去,彷彿在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就在眾人忙碌之際,一陣飄渺的白霧悄無聲息地從四面八方瀰漫而來。
霧氣越來越濃,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它們,想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在茫茫白霧之中。
陳文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銳利的目光透過霧氣,試圖尋找出異樣的蛛絲馬跡。
他的手下們也察覺到了不尋常,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警覺地環顧四周。
一個只有一隻手的男人從白霧裡現身,緩緩走了過來。
“戒備,是天殘手!”
陳文斌認出了這人,馬上將我交給一個手下,大聲叫戒備。
等那個人走近之後,他如臨大敵:“天殘手,你身上揹著一千萬通緝,居然還敢現身?”
天殘手三十來歲,鬍子拉碴,嘴角輕挑:“我也不想的,不過,今天這件事可都是你們的錯。”
“本來這段日子,我既沒殺人也沒放火,還在救助一些孤兒,沒想到我不去惹你們,你們居然敢來惹我。”
他點了點在場唯一嬰兒,也就是我,對陳文斌命令道:“把他乖乖交上來,看在天武宗的面子上,你們可以滾了。”
“狂妄!”陳文斌大怒,拔出手槍抬手就是一槍。
“射擊!”
警衛隊十多人馬上掏出手槍對天殘手進行射擊,不想,那天蠶手身上居然冒出一層透明的氣罡,所有子彈打在上面,如同擊中防彈玻璃一般全部被彈飛。
天殘手不屑一笑:“我已入道,刀槍不入,萬火不侵,除非你們來了將級,不然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能奈我何?”
天殘手的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眼花繚亂,他就像一頭覺醒的猛虎,猛然從山巔躍下,直撲警衛隊。獨臂的揮舞帶起一陣狂風,彷彿連空氣都被他的力量所撕裂,發出一聲聲尖銳的氣流震盪聲。
警衛隊成員們雖然早有準備,但在天殘手那雷霆萬鈞的攻勢下,他們的防線如同紙糊,一觸即潰。
有的警衛剛來得及舉起槍械,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擊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砰砰!”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響起,那是警衛隊成員們身體與地面的親密接觸,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和驚呼。
原本整齊有序的警衛隊形,在天殘手的衝擊下變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
“組陣!”陳文斌的吼聲在夜空中迴盪,警衛隊成員們聞令而動,抽出武器,迅速按照訓練有素的陣型站位,形成一個防禦陣勢。
一層白色罡氣在陣勢中流轉完,不過強度上明顯比那天殘手要弱上許多,兩者交鋒,警衛隊員們抵擋的十分勉強。
與此同時,陳文斌果斷下令:“放訊號!”
一顆紅色的訊號彈劃破夜空,猶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宣告著緊急情況的到來。這是他們與外界聯絡的橋樑,也是求援的標誌。
二郎縣之內,他們的局長就是將級強者,周邊幾個縣也不乏同樣級別之人。
天殘手見狀,面色微微一變。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嘲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剛落,他不知運轉了何種神秘功法,那空蕩蕩的衣袖突然湧動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一個巨大的手臂虛影憑空出現,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彷彿是從地獄深淵中伸出的魔爪。
天殘手猛地一拳揮出,那虛幻的手臂如同實質般凝實,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警衛隊的防禦陣勢在這股力量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如同紙糊的城牆般不堪一擊。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陣法瞬間破滅。
一名警衛隊員首當其衝,被那虛幻手臂的餘波擊中,口中鮮血狂噴,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癱倒在地,昏迷不醒。
鬼手如同從地獄伸出的魔爪,破空而來,陰森而凌厲地直接抓向我。我瞪大眼睛,看著那虛幻的手臂逐漸逼近,恐懼如同冰冷的蛇,纏繞上我的心頭。
陳文斌挺身而出,率領警衛隊眾人進行拼死抵抗。他們揮舞著武器,試圖擋住那可怕的鬼手,但每一次的衝撞都讓他們身形搖晃,顯然在天殘手的強大力量面前,他們的防禦如同紙糊。
天殘手面露猙獰,動了真火,開始肆意殺人。每一次的攻擊,都伴隨著警衛隊員的慘叫聲,他們的身體如同被巨錘擊中,紛紛倒地不起。
那名緊緊抱著我的警衛隊員也未能倖免,天殘手猛然一拳,直接擊中他的頭部。“砰”的一聲巨響,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腦袋如同破碎的西瓜般炸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四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溫熱的血液濺到我的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腥甜,那是生命流逝的味道。
我瞪大眼睛,看著曾經保護我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悲痛。
陳文斌眼見同伴慘死,悲憤交加。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瘋狂地衝向天殘手,試圖為同伴報仇。
然而,實力的差距讓他每一次的攻擊都顯得如此無力,天殘手輕易地躲過了他的劍擊,反手一拳將陳文斌擊倒在地。
“死吧!”天殘手冷酷地低吼,開了殺戒的他此刻不再留情,緊握的拳頭凝聚著可怕的力量,狠狠地向陳文斌的腦袋打去。
陳文斌此刻已經耗盡了力氣,無力躲避這致命的一擊。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卻也只能無奈地看著那鐵拳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作為一個嬰兒,突然間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力氣,主動從一旁跳出,迎向了那即將擊殺陳文斌的拳頭。
也許是本能的求生欲,也許是對陳文斌的保護欲,我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像是要用自已微小的身軀去阻擋這致命的一擊。
天殘手看到我跳到他的拳頭前,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你小子懂事。”
說著,他的拳風一變,原本直擊陳文斌的拳頭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轉而張爪向我伸來。
我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輕輕撈起,緊接著,天殘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
那粉末在空中飄散,迅速化作一片濃密的白霧。白霧瀰漫,將我們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在白霧的掩護下,天殘手帶著我緩緩後退,他的身影在白霧中逐漸變得虛幻,最終消失不見。
陳文斌愣在原地,他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天殘手帶走,卻無能為力。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但更多的是對我的擔憂和不捨。
而我,作為一個嬰兒,此刻卻出奇地平靜。我知道,自已的命運已經被這個強大的敵人掌控,但我也相信,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堅強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