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手帶著我這個嬰兒,穿過昏暗的山洞,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洞窟。
洞內昏暗而神秘,挖有許多小洞,而每個小洞中都放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這些嬰兒看上去面色紅潤,倒不像遭受了什麼虐待。
天殘手看著我,又瞥了瞥另一個虎頭虎腦的嬰兒,滿意地點點頭:“群狗護持,天生神力,兩個異嬰的指標算是達成了。”
群狗護持,說的肯定就是我,天生神力,應該就是那個虎頭虎腦的嬰兒。
至於異嬰、指標之類的,看起來這天殘手是接受了什麼任務,應該和他背後的宗門有很大關係。
我心念一轉,不禁又有些擔憂起來。這天殘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也不知道抓我們這些無辜的嬰兒,拿去做什麼用途。
見我有些神色懨懨,天殘手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可不能把你餓到了,小寶貝,來吃點奶吧!”
隨後,他拿出一個裝著血色液體的奶瓶,塞到了我的嘴裡,往我嘴裡擠了兩滴。
那液體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我噁心得想吐。然而,我的身體卻彷彿渴望這種液體,幾乎在一瞬間就將那液體吸收殆盡。
天殘手擠了兩滴之後準備收手,卻沒想到強烈的飢餓感驅使著我緊緊抱住那個瓶子,狠狠地吸吮起來。
天殘手驚訝地看著我將半瓶液體全部喝下,感嘆道:“這些血奶滋補非凡,你這小孩兒,別看天賦勉強,這飯量可真是了不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讚許。
喂完我之後,天殘手拿出一個神秘的袋子,嘴裡唸唸有詞。
那袋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放出陣陣灰氣。在灰氣的作用下,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嬰兒都開始變小,最後十多個嬰兒都化作米粒般大小被收入袋中。
這個過程詭異而令人不安,彷彿某種魔法正在上演。
天殘手將那人種袋貼身放好,連夜離開了這處洞窟。第二天天亮沒多久,這裡就被人發現。
負傷的陳文斌也在那追捕的人當中,見到人去樓空,他長嘆一聲:“還是來遲了,天殘邪教,真是可惡!”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由於近幾年妖魔鬼怪開始頻繁出沒,他們這些警衛卻是人手越來越不足了。
這一次行動是他極力爭取來的。
行動無果的話,他們還要處理另外的妖魔事件,基本對這事就無力插手。
在那神秘的人種袋中,我被一股沉沉的灰氣緊緊裹挾,彷彿置身於一個迷離的夢境。
這灰氣既厚重又深邃,它緩緩地包裹著我,讓我有了一種飄浮在雲端的感覺,既輕盈又縹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張開,貪婪地呼吸著這灰色的不知名氣體。
這種感覺奇妙而難以言喻,彷彿這股氣體與我的身體之間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絡。
灰氣緩緩滲入我的體內,溫暖而舒適,如同母親的懷抱般安撫著我。
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氣體在我的體內遊走,滋養著我的每一個細胞。
這種奇異的感覺一直持續著,直到我體內那最後一絲飢餓感也消失不見。
我彷彿與這股灰氣融為一體,感受著它帶來的寧靜與安詳。
在這一刻,我彷彿忘記了自已身處何地,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沉浸在這份奇妙的體驗中。
迷糊間,我感覺自已的牙齦癢癢的,伸出舌頭一舔,我那本來消失的一口尖牙,居然又慢慢長了出來。
話說天殘手擄走我和十幾個嬰兒之後,馬不停蹄地回到了邪教的隱秘基地。這個基地隱藏在深山之中,四周環繞著茂密的樹林,難以被外人發現。
天殘手走進一間昏暗的石室,室內擺滿了各種奇怪的器具和符篆,顯得神秘而詭異。他將人種袋交給了一個瘸子老頭,那老頭滿臉皺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事情辦得怎麼樣?”瘸子老頭沙啞地問道,一邊接過人種袋。
“一切順利。”天殘手簡潔地回答道,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瘸子老頭打量了一下人種袋,點頭道:“十二個健康嬰兒,兩個異種,你的任務完成了,去領賞吧!”
天殘手點點頭,轉身離開。
天殘手離開之後,瘸子老頭開啟了人種袋,當先放出了那十二個普通嬰兒。
他們被一個一個地塞進巨大的酒罈中,這些酒罈看似普通,但實際上內部被施加了特殊的法術,能夠保持嬰兒的生命力和活力。
而我和那個天生神力的嬰兒則被特別對待。我們被放進了另一處洞窟中間更為精美的兩個酒罈之中。
這個洞窟裝飾豪華,石壁上鑲嵌著各種寶石,發出柔和的光芒。酒罈也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精美絕倫。
我被輕輕地放入酒罈中,只感覺周圍充滿了溫暖的液體,彷彿被母親的羊水再次包裹。那液體中蘊含著奇特的力量,緩緩滲入我的身體,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安寧。
與此同時,我看到那個天生神力的嬰兒也被放進了另一個酒罈。他閉著眼睛,彷彿在沉睡,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正在經歷著一種奇妙的轉變。
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在這神秘的洞窟中,我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宿命的召喚。
我和那個天生神力的嬰兒,或許註定要成為這個邪教的重要棋子,捲入一場未知的陰謀之中。
在這之後發生了一件怪事,那裝過我的人種袋,在一天之後直接自我崩潰,瘸腿老頭以為是年代太久,也沒有在意。
他卻不知道,這是一個極新得人種袋,按照預計,應該還能再用五十年。
過了沒兩天,我已經逐漸適應了酒罈中那半昏半醒的狀態。然而,突如其來的光亮打破了這份寧靜,原來是酒罈的蓋子被開啟了。
我抬頭望去,只見那個瘸腿老頭雙手捧著一條既像魚又像蟲的古怪生物,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我的酒罈。
那古怪東西一觸及酒罈內的液體,立刻變得異常活躍,彷彿找到了獵物一般。
它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就朝我咬來。本能地,我開始掙扎,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作為一個嬰兒,我的力量雖然微小,但在生死關頭,我爆發出了驚人的勇氣和智慧。
我與那怪魚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儘管我身處酒罈之中,行動受限,但我依然竭盡全力去抵抗。
在搏鬥中,怪魚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劇痛傳遍了我的全身。
然而,在那一刻,我也緊緊地咬住了它的脊背,我們就這樣僵持著,怪魚在撕咬我的肉,而我則在吸食它的血。
隨著時間的推移,怪魚的力量逐漸減弱,它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乾癟。最終,在我的吸食下,它徹底失去了生機,變成了一條魚乾。
整個過程中,瘸腿老頭一直在旁邊觀看,他並沒有干涉我們的戰鬥。
然而,當我吸乾怪魚的血液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
那種表情似乎既驚訝又欣喜,彷彿他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