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來到這個世界,尚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驚恐。
我目睹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屠殺,那場景至今仍然歷歷在目,讓我難以忘懷。
母親化身為妖魔,她的身影在縣醫院內快速穿梭,所過之處,只留下恐懼和死亡。
她的雙眼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彷彿兩團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盡的殺戮之意。她的手掌上,黑紅色的魔光閃爍,每一次揮舞,都有人在魔光之中化為灰燼。
醫院內,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但母親的殺戮速度卻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逃亡。她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一條條無辜的生命。
慘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但在這場屠殺面前,所有的抵抗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我看到,那些平日裡救死扶傷的醫生和護士,此刻在母親的魔掌下顯得如此脆弱。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但母親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我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的母親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殺戮機器。我想要上前制止她,但卻又無能為力。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屠殺繼續下去,心中充滿了的悲哀。
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在這場前所未有的屠殺面前,人類的力量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這場噩夢能夠儘快結束。
在這危急時刻,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他便是神代宗的強者——楊東來。
楊東來面容冷峻,身穿一襲青色長袍,背後則揹著一把金色長劍,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母親化身的妖魔。
與其他逃亡者不同,他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決心和戰意。
楊東來深吸一口氣,雙手捏訣,口中唸唸有詞。
突然,他身後金光大作,一道威嚴的身影逐漸顯現,那是二郎真君的神像!
神像與楊東來合而為一,他整個人氣勢大變,宛如戰神降臨。
母親化身的妖魔怒吼一聲,向楊東來撲去。
然而,在二郎真君的神力加持下,楊東來化身為一道金光,與妖魔激戰在一起。
劍氣縱橫,魔氣翻湧,整個醫院彷彿都在他們的力量下顫抖。
我躲在千瘡百孔的產室,眼睜睜地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每一次劍氣與魔光的碰撞都讓我心驚肉跳,生怕母親會受到傷害。
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母親已經不再是那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是一個恐怖的妖魔。
戰鬥持續了許久,終於,在二郎真君的神力加持下,楊東來一劍刺穿了妖魔的心臟。
母親化身的妖魔發出最後一聲怒吼,然後緩緩地倒下。
楊東來似乎從母親身體裡掏出了什麼東西,黑紅色的魔光逐漸消散,母親最終化作了虛無。
目睹母親的徹底消失,我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悲痛,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的離世,更因為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變成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存在。
這種變化讓我對母親的記憶變得模糊而複雜,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緬懷她,該如何去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同時,我也感到一種解脫。母親作為妖魔的存在,給周圍帶來了太多的恐懼和死亡。
現在她終於安息了,那些無辜的人們也不再需要擔心她的威脅。這種解脫感讓我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然而,在這悲痛與解脫交織的情緒中,我更感到一種深深的迷茫。
這種迷茫讓我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感,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不過這種迷茫,很快就不再需要我考慮了。
楊東來在擊敗妖魔後,緩緩走向我躲藏的產室。他的目光冷峻,讓我這個剛出生的嬰兒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你就是那個魔胎?”
不等我回答,他便突然出手,一劍刺向我的心臟。
“噗嗤”一聲,利劍插進了我的胸口。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劇痛,眼前一片黑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離我遠去。
在意識模糊之際,我感覺到楊東來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我體內某個重要的東西,然後利落地往外一收。
“果然,魔胎就是魔胎,剛剛出生,就有了妖魔之心!”
隱約間,聽到了楊東來喃喃唸叨一句,隨即我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新恢復了意識。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已正躺在一堆黑灰之中。這些黑灰與我母親的遺骸相似,但卻並沒有消失。
反而在我恢復意識後,它們開始緩緩凝聚,重新化作了一個身軀。
這個身軀與我原來的面容一模一樣,但明顯比之前瘦弱了許多。我變成了一個正常的男嬰,再也不是那個被世人視為禁忌的魔胎。
此時的我感覺身下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我翻過身,將那物抱了起來。
是一個一寸來長的圓柱體玉墜,上面刻有三個奇怪的符號,後來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名字:郭嘯天。
把玩了一陣那個玉墜之後,我的肚子咕咕直叫,我感覺到了飢餓。
只是被奪走妖魔之心後,我變得異常虛弱,成了一個瘦弱無力的嬰兒。
在那被封存的產室裡,我只能緩緩地爬動,希望能找到那並不存在的食物。
就在這時,一陣對話聲響起,打破了產室的寂靜。
我轉過頭去,發現是兩個穿著破爛的流浪漢站在產室外,他們用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彷彿在看到了一筆意外的財富。
“哎,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嬰兒?”其中一個流浪漢驚訝地說道。
“還真有!今天真是好運氣啊!”另一個流浪漢興奮地回應著。
他們當即走進產室,把我撿了起來。其中一人還奪走了我身上的玉墜,顯得更加喜氣洋洋。
“今天真是好運氣,撿了個嬰兒,還附帶一個玉墜。”拿著玉墜的流浪漢得意地笑道。
“正好,最近正有人在大肆收購嬰兒,一個就能賣上兩萬。我們把他賣了吧。”另一個流浪漢提議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在他們的對話中,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我無法反抗,無法逃脫,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於是,在他們的貪婪和喜悅中,我被帶離了產室,開始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