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兩人腳下的步伐逐漸加快,眼看著就要到驛站時,戰歌突然停下腳步。

滿臉不爽地看向司鴻硯之。

“大師兄,你說小師兄剛剛藉口跑走,是不是因為不想給我銀子,這才找藉口離開的?”

聽著她的話,司鴻硯之也是一臉懵。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嘛?

她是真的絲毫不擔心,她那個剛拜師的徒弟死沒死啊!

可就算如此,司鴻硯之還是配合道:“很有可能!”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戰歌更不爽了。

她握緊了拳頭,咬緊後槽牙。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會讓小師兄乖乖將東西給交出來的。

想到這裡戰歌又恢復了往常的表情,快速朝著驛站而去。

當他們來到驛站門口時,卻絲毫感受到不到裡面劍拔弩張的氣息。

有的只是平靜。

極致的安靜下,讓戰歌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就像是暴風雨下的寧靜,讓人感到心慌慌。

戰歌伸手攔住司鴻硯之想要繼續向前的步伐,同時朝著他搖了搖頭。

“大師兄,裡面怕是不對勁。”

“裡面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有。這裡不正常,我們要不要……”

不想,司鴻硯之卻是擺了擺手。

“沒事,這裡很安全。”

聽到他都這麼說,戰歌也收起自身的防備,跟在他身後超裡面走去。

雖然如此還是細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大有一言不合就逃的趨勢。

可她忘了一點,現在她所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打得過她。

可以說她在這些人裡面是無敵的。

感受到她的擔憂,司鴻硯之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小師妹別擔心,沒事的。”

“有大師兄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事情。”

得到司鴻硯之的保證,戰歌原本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

接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著門口走去。

司鴻硯之伸手推開房門,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撲面而來。

他直接閃身躲開,在他身後的戰歌卻沒有想到會有東西潑出來。

根本來不及躲,那東西就全數潑在了她身上。

那東西將她從頭淋到腳。

戰歌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東西,睜開眼一看,一手的血。

再往下看去,她身上全是鮮血。

而且,這鮮血還是狗血。

她被人潑了一身的狗血,還是從頭潑到腳!

咋簡直就是一點都忍不了。

原本閃到一旁的司鴻硯之,回過身來便看見一身狗血的戰歌。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司鴻硯之:“……”

呼!

還好閃得快,不然被潑的人就是他了。

可潑到了小師妹的人,怕是要完蛋了啊!

要知道小師妹可珍惜她這條羅裙了。

現在這羅裙被潑了狗血,洗肯定是洗不掉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接受住,他小師妹的怒火。

這時從屋裡跳出來兩個人,溫祁年嬉笑著率先跳了出來。

“大師兄,怎麼樣,你身上的邪祟有沒有被驅除?”

說著他拿出長長的紅繩子,朝著司鴻硯之走過去。

不想門開啟便看見司鴻硯之身上一點狗血的痕跡都沒有。

反倒是一旁站著一個被狗血從頭淋到腳的人。

溫祁年伸手指了指司鴻硯之,又指了指戰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大,大師兄,這,這個,她,她不會是,是小師妹吧!”

此時的他心裡還在幻想著,那個被潑了狗血的人不是他們小師妹。

直到看見司鴻硯之點了點頭,他終於崩潰了。

天知道他本來只是想先用大師兄試一下,這個方法有沒有用。

要是有用的話在給小師妹用一下。

沒想到,這是真的沒有想到。

大師兄沒有潑倒,直接潑到了小師妹身上。

這下玩了。

徹底玩完了!

溫祁年看著戰歌,眼裡帶著討好的笑意。

“那個,小師妹,我要是,要是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開始不是想,想潑你的,你信嗎?”

就在這時從門後面又跳出來一個人。

拿著寬寬的紅繩子朝著戰歌衝了過來。

“師叔我來幫你,看我的。”

說著他拿著紅繩子就朝著戰歌身上套過去。

不想他剛有所動作,一個回頭的動作,就看見一身白淨的司鴻硯之,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所以,在他離戰歌一步之遙時,瞬間止住腳步。

眼神戒備地看著眼前被狗血糊了一臉的人。

同時伸手抵了抵身邊的溫祁年,小聲且帶著小心翼翼地問。

“這人不會是我師傅吧!”

話落的瞬間便看見溫祁年直接點了點頭。

下一瞬間就見戰影直接丟了紅繩子,跪在了戰歌跟前。

姿勢標準,動作熟練,態度誠懇。

“師傅,師傅我不是有意的,這一切都是師叔指使我做的。”

“師傅你要是想找誰的麻煩,那你就找師叔吧!都是他,他就是一切的主使。”

話落他將腦袋垂得低低的,要是地上有一個洞的話,他一定會想都不想地將腦袋給埋進去。

戰影:“……”

師叔別怪我,千萬別怪我。

師傅有多厲害,您是最清楚的。

我肯定是打不過師傅的,這一切就只能讓師叔你背鍋了。

以後師叔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我一定不會推遲。

想到這些,戰影的心裡終於平復了不少。

只有溫祁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從一開始的白皙紅潤有光澤,變成現在青紫交接。

他將手裡的紅繩丟掉,看向戰歌眼神裡滿是討好。

“小師妹,你別聽他瞎說,師兄怎麼會害你呢!”

“你之前不是說你想要銀子嘛?師兄有的是,你想要多少師兄都給你。”

“或者你看看師兄身上你喜歡什麼?只要你開口,師兄都給好不好?”

“給了你之後,你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說到最後,溫祁年的話裡甚至染上了一點點哭腔。

要是三師兄,他還能拼一拼。

可現在他面對的是小師妹。

是他們整個宗門最瘋,最厲害的人。

連師兄們都打不過她,他又怎麼可能會是小師妹的對嘛。

想到這裡,溫祁年往外掏東西的手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