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像是,深怕掏慢了,他人就被打飛了一樣。

他一邊往外掏寶貝,還不忘看戰歌的臉色。

雖然,戰歌那張小臉被狗血糊了一臉,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還是堅持不懈想要看看戰歌的臉色。

就怕他錯過一秒,他人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小師妹你彆著急,師兄這裡有的是寶貝,肯定有你喜歡的。”

“你先別急,讓師兄全都拿出來給你看看,你要是都喜歡師兄就都送給你。”

前提是,你拿了東西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當然這句話他是沒敢說的,只能在心裡蛐蛐。

戰歌一身狗血,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現在她想進去洗漱一番,門口卻被這兩人給圍住。

讓她根本進不去。

戰歌是越想越氣,看著眼前兩人就來氣。

伸手就要拉開擋在她跟前的戰影。

不想她剛伸出手,戰影就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似的。

瞬間就躲開了戰歌伸過來的手。

“師傅,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主導的,都是師叔,你要怪就怪師叔吧!”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跟著師叔胡作非為了。”

說著他還伸手想要拉住戰歌的手。

抬頭看了看戰歌身上後,他選擇了收回手,垂著腦袋不再抬頭。

只有溫祁年將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掏出來後,笑嘻嘻的上前,略帶討好地看著戰歌。

“小師妹,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要是不喜歡我們明日上街去買如何?”

此時的戰歌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將溫祁年手裡的寶貝全都放在地上。

站在一旁看著這邊的司鴻硯之,開啟玉骨扇輕輕地搖了搖。

“看來有人要倒黴了啊!”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看見溫祁年瞬間狂奔了起來。

而他身後還是有一個看不清臉,只能看清身形的人緊追在他後面。

“小師妹天地作證,我真的沒有想潑你的,我只是想拿大師兄做下實驗,沒想要潑你啊!”

“我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話落,看著戰歌依舊緊追不捨,他朝著司鴻硯之大喊。

“大師兄你救救我啊!我要是被小師妹抓住,我會死的啊!”

“你想要的那把扇子我送你了,我送你還不行嗎?”

“你快讓小師妹停手吧!”

此時的他已經被戰歌給追上。

正被戰歌按在地上打。

“不是故意的是吧!想潑的不是我是吧!”

“那我把這份還給你怎麼樣啊!師兄!”

這話說得頗有一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被壓在身下的溫祁年,努力地反抗著,想要將戰歌從他身上拉下去。

可出奇的是,他根本撼動不了戰歌分毫。

“小師妹,師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師兄唄!”

“而且,你剛剛不是還收下了師兄的賠禮嘛?就原諒師兄這一次唄!”

他的話成功地讓戰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然後想了想,搖了搖頭。

“師兄放心,就算打了你,那些寶貝也都是我的。”

說著她齜著牙朝著溫祁年笑了。

渾身的鮮血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從一開始的鮮紅色,變成了暗紅色。

以至於現在的戰歌笑起來,露出的那口牙,格外的白皙。

說著她直接伸手將身上的狗血,抹在手上後全數抹在了溫祁年的臉上。

身上的狗血也全都糊了溫祁年一身。

“幫我驅邪是吧!那師兄,我就好好幫你驅驅邪啊!”

說著她直接伸手撓溫祁年的癢癢。

惹得溫祁年連連求饒。

而已就跪在一旁的戰影,看著他們師兄妹兩人的互動閉了閉眼。

同時在心裡默默道:“抹了他可就不能抹我了。”

終於將身上的鮮血抹一半到溫祁年身上後,戰歌滿意地從他身上下來。

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很是嫌棄的溫祁年。

“師兄,怎麼樣,對於我的傑作還滿意嗎?”

看著和她一樣渾身都是鮮血的溫祁年,戰歌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她拍了拍手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同時將地上的珠寶首飾全都拿起來抱進懷裡,再經過司鴻硯之身邊時。

她停下腳步,“大師兄,今晚的事情我可是幫你擋刀,你得補償我。”

看著渾身已經乾淨不少的戰歌,司鴻硯之點了點頭。

“好,大師兄補償你。”

得到滿意的回答,戰歌轉身便朝著屋裡走去。

這時溫祁年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渾身的血,頹廢地垂下了腦袋。

今晚真的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虧大了!

早知道是這樣子,他說什麼都不會做這件事情。

他收藏了那麼久的寶貝,現在一晚上全沒了。

溫祁年垂頭喪氣地來到司鴻硯之跟前,整個人都喪喪的。

“大師兄你補償我一點吧!”

看著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是他們宗門裡的護宗神犬一樣。

被小師妹欺負後,趴在宗門口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要碎掉了。

要是溫祁年知道他大師兄心中所想,肯定會接上一句。

大師兄你看看我吧!

我也快要碎掉了。

司鴻硯之看著他那喪喪的樣子,終於還是彎了彎嘴角。

從懷裡拿出一個玉扳指丟給他。

溫祁年看著手裡的扳指,終於心滿意足地拿著回到屋內。

就在這時戰歌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

看著她的身影的瞬間,溫祁年將扳指往懷裡一塞。

“這是大師兄送我的,你不能搶我的。”

看著他那擔驚受怕的樣子,戰歌翻了個白眼。

“不要你的,這些還給你。”

說著將手裡的東西丟給他。

開啟包裹看著裡面的東西少了一大半,卻還是滿足的將其收了起來。

“多謝小師妹。”

說著就要湊上前去,卻被戰歌一個眼神制止。

“渾身都是血,先去洗乾淨。”

聞言,溫祁年拿著包裹轉身上了樓。

這時戰影也從地上起來,進到屋裡便看見戰歌坐在凳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他們人呢?”

“誰?”

一時戰影的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方才的打鬧之中。

卻在對上戰歌的眼神時,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