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

南梔一向秉承著遠離男女主,可以活到大結局的信念。

然而,如果自已身邊的人作死呢?而這個人還是自已的媽媽呢?

“姜棠,你沒事吧?”南梔一邊焦急的替姜棠解開身上的繩索,一邊忽悠道:“你別害怕,這是我媽跟你開玩笑呢。”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踹開。

秦晏舟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裝,身姿高挺,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南梔,你還說你不知情?”

南梔四隻手指併攏,掌心對著秦晏舟,“我發誓,真沒說謊。”

“那這是什麼?”他指著姜棠。

南梔將姜棠身上最後的束縛解決掉,朝她眨眨眼。

好妹妹,懂姐姐的意思吧,給我個面子。

“姐姐說我們只是開個玩笑。”她纖細的身子顫抖個不停,聲音帶著哭腔,“沒事的晏舟,只是個玩笑而已。”

好傢伙啊,這句話直接是火上澆油。

秦晏舟的拳頭握成拳,“阿棠,過來。”

姜棠向前走了兩步,眼看再走幾步就到秦晏舟身邊,阮卿突然攔住她。

“秦公子,你好像沒弄清楚一件事。”阮卿明豔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我女兒才是你的未婚妻。”

別看阮卿已有四十多歲,一張明媚大氣的臉上除了眼角有微微細紋,其他地方看不出來有歲月的痕跡。

她披著一件水貂紋披肩,舉止投足間優雅貴氣。

“阮夫人,我和南梔之間的事情我自會處理,請你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

阮卿冷笑一聲,“她無辜?她明知道你與南梔有婚姻在身,還一直跟你拉拉扯扯糾纏不休。”

秦晏舟臉色鐵青,十分難看,“我們的婚姻是家族定的,並沒有感情。”

“既然不願意,當初為什麼不向你父母說清楚?”阮卿又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姜棠,“還有你,年紀輕輕,怎麼不懂禮義廉恥?”

阮卿的話將兩人說的臉面無存。

場面一度尷尬至極,更何況包廂裡面不僅有他們四人,還有阮卿和秦晏舟各自帶來的人。

南梔拉了拉阮卿的袖子,“媽,好了好了。”

可阮卿以為是那兩人的樣子戳到了南梔的心口上,她示意身邊的保鏢將姜棠摁在了沙發上。

“梔梔,媽媽給你做主,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怎麼又繞到她的身上了,她倒是想毀了這段婚姻,但是系統不讓啊。

“放了姜棠。”在阮卿的震驚中,南梔又說道:“秦公子,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秦晏舟對南梔對他的稱呼微微皺眉,要知道以前,南梔都是喊他晏舟哥哥。

“什麼?”

南梔又一字一句的重新說了一遍,秦晏舟這才確定他沒聽錯。

南梔,叫他秦公子。

“什麼意思?”秦晏舟蹙起眉梢,有些不悅的看著她,“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秦晏舟,我為我以前對你的喜歡感到抱歉。”

“梔梔.....”阮卿心疼的看著她。

緊接著南梔說的話讓秦晏舟雙眼一黑。

“我實在沒想到,我以前居然那麼眼瞎,居然喜歡上你這麼個自大愚蠢的傢伙。”

秦晏舟雙眸帶火,他好歹也是京城的公子哥,居然被南梔這麼形容?

“媽,我們走吧。”南梔環上阮卿的胳膊。

經過秦晏舟時,南梔停頓了一下,“秦晏舟,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joker啊?”

人家姜棠是女主,以後是要和男主在一起的,你到時候就是這個世界的炮灰嘍。

秦晏舟不明所以,再抬眼時,南梔和阮卿已經離開離了。

姜棠唯唯諾諾的移步到秦晏舟的身邊。

“晏舟.....”

秦晏舟只覺得心裡煩悶,這無名的火氣好像一直壓抑在他的胸口。

他看著姜棠楚楚可憐的臉蛋,有些猶豫,張了張口,卻只是嘆了口氣。

“算了,我們也走吧。”

車內。

南梔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風吹起她的發。

“梔梔,你心裡面要是難受,就哭出來。”

“哈?”南梔將髮絲別在耳後,“我為什麼要哭?”

“還記得你高中那次嗎?有女生給秦晏舟寫情書,你知道後大哭了一場,還動手打了那女同學。”

“什麼?我以前有那麼壞嗎?”

阮卿笑笑,“說不上壞,你只是心眼小了些,怕身邊的人離開。”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缺愛體質,那估計是原生家庭有一定的影響。

“你和爸....”南梔試探性的問,“怎麼樣了?”

“我們打算年底離婚。”

“真要離啊?”

阮卿苦笑道:“拖了好幾年了,也不是個辦法。”

南梔眼眶感覺一酸,雖然她變成了原主的宿主,可感情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過了好一會兒,南梔突然想到什麼。

她揚起諂媚的笑,“我的好媽媽,向你要個東西。”

“什麼東西?”

“一輛車。”

是啊,她總是打計程車很麻煩。

“可以,小問題。”

南梔激動的劃開手機螢幕,示意阮卿看過來,“那我要這輛。”

阮卿不緊不慢的看過來,隨即眼睛瞪得老大,車子在地面發出嘶的一聲,停了下來。

“來,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車。”

“布加迪黑夜之聲啊。”

布加迪黑夜之聲,全世界排名前十的車子,金額到達快一億元。

“你老孃都開不起這麼貴的車,你還讓我給你買?”阮卿漂亮的眉梢壓了下來。

南梔委屈的撇撇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