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朝她陰冷一笑,順手鎖住了洗手間的門。

看著她這陣勢,黎渝不免有些害怕。

“南梔,你要幹什麼?”

“今天這事是你做的?”南梔步步緊逼,“就這麼恨我啊?”

黎渝漲紅了臉,“是又怎樣?”

南梔輕笑一聲,抬起手,把黎渝嚇得捂住了自已的臉。

要知道第一次見面,南梔可是直接把她種的眼睫毛給扯了下來。

誰知南梔只是抓起她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如今,我也該叫你一聲師姐吧?”

黎渝彷彿是被針紮了一下,驚恐的彈跳開。

“南梔,你發什麼瘋?”

“師姐......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南梔看著她笑,“你的人我收下了。”

“你也就是嘴上功夫,那丫頭,居然會被你說動。”黎渝氣的牙癢癢。

“這叫以德服人。”

黎渝無語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

“南梔,你在裡面嗎?Jerry找你。”

“欸,來了。”南梔朝門口大聲回應。

經過黎渝身邊,兩人錯身站立著,南梔右手搭上黎渝的左肩。

南梔本就高挑,周身氣質落落大方。

黎渝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兩下,精神開始緊繃起來。

她聽見南梔說——

“師姐,我其實吧.....也是很想坐坐組長的位置。”

“你!”黎渝臉色一變。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南梔對著黎渝的肩膀又是重重的拍了兩下,在黎渝憤怒的目光中開啟門走了出去。

跟著秘書,南梔來到了Jerry的辦公室。

Jerry穿著一件深棕色的風衣,坐在窗前,喝著剛泡好的咖啡。

“南梔,請坐。”見南梔進來,他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

“謝謝。”

秘書輕聲推門出去,辦公室內只有南梔和Jerry兩人。

“黎渝沒有為難你吧?”

“嗯?”南梔疑惑。

Jerry略表歉意,“黎渝是我的學生,平常嬌蠻慣了,此事大概與她有關。”

南梔不可否認的點頭。

“我單獨見你,是想替她向你道個歉。”Jerry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語氣輕柔,“可否給我個面子,不再追究於她。”

看來Jerry也是知道南梔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更何況南梔上面的人是林頎。

南梔沉默片刻,然後仰起臉對著Jerry笑著。

“那是自然,黎渝以後便是我師姐了,一家人不論兩家事。”

其實南梔心裡想的是,看來這設計總監的位置我也該坐坐了。

大家都是配角,憑什麼我要受這窩囊氣?

Jerry後面交代了她一些部門的注意事項,便讓南梔離開了。

南梔剛準備小憩一會兒,電話便響了起來。

“喂?誰——”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南梔,姜棠在哪?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她!”

聽這聲音,是秦晏舟沒錯了。

南梔懶散的掏掏耳朵,“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要知道,距離秦晏舟給南梔打電話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在國外三年,秦晏舟可是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如今為了姜棠,倒是主動給她撥通了電話。

秦晏舟沉默片刻,“你真不知情?”

“我有必要騙你嗎?”

秦晏舟正想回她些什麼,那邊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少爺,阮夫人說姜小姐在她手上,要見她的話,去雲城路33號。”

一瞬間,南梔感覺到秦晏舟的怒火達到了頂端。

他衝著手機聽筒惡狠狠的說道:“南梔,你死定了。”

誰人不知阮夫人是南梔的母親,而阮家,是京城第五大家族。

“不是!秦晏舟你聽我解釋——”

奈何回答的她是不斷迴圈的結束通話語音提示音。

南梔心裡一涼,看來真的是完犢子了。

還好她剛剛聽到了姜棠所在的位置,她匆匆忙忙的攔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請開快點。”

司機師傅看慣了客人焦急的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

“丫頭,再怎麼快,也要過紅綠燈的啊。”

司機師傅轉頭看向身旁,發現南梔眼眶含淚,身體顫抖。

他一驚,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南梔不斷的抽泣著,所謂是梨花帶雨。

“師傅,不瞞你說,我這是去捉姦的。”南梔邊說邊看司機的臉色,“我未婚夫揹著我喜歡上了我妹妹,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挑釁我——”

司機師傅臉色微變,嘆了口氣。

“你這是遇人不淑啊,你看著這麼年輕,還是放手吧。”

“是啊。”南梔依舊不斷抽泣著,手撫上了自已的肚子,“只是....苦了我的孩子,跟著我——”

這下司機師傅可坐不住了,只見他咬牙切齒的說,“丫頭,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你坐好,給你炫一下叔的車技。”

原本要二十分鐘的路程,直接被司機師傅縮短到了十分鐘。

南梔下了車,司機師傅還在車上安慰她。

“丫頭啊,千萬別想不開啊。”

南梔不好意思的朝他揮揮手,“叔,我不會想不開的。”

“那就好。”司機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就走了啊。”

“好的,再見。”

南梔深吸一口氣,找到阮卿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喂,梔梔啊。”阮卿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

“媽,我到雲城路了,你在哪?”

阮卿毫不隱瞞,“上樓,三樓最左邊的包廂。”

南梔來到包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姜棠被纏住手腳,嘴被膠布貼著,整個人窩在沙發的角落裡。

而阮卿,此時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

看到南梔,阮卿立馬放下杯子,起身。

“梔梔啊,來,坐這邊來,喝點什麼?”

南梔哪喝的下去,她湊近阮卿耳邊說道:“媽,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再為難姜棠。”

阮卿不以為然,“別怕,媽給你做主,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我真不委屈啊。”

“你這是口是心非。”

“真沒有。”南梔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以後再跟你解釋,這樣,我們先把姜棠放了,然後告訴秦晏舟這是一場誤會。”

阮卿微微皺眉,神色有些猶豫。

南梔試探性的問,“你....不會已經告訴他了吧.....”

“嗯。”

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