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茹昨夜睡的很好,她迷迷糊糊間似是聽到了女子的慘叫和男子的喘息,此起彼伏,不是很消停。
她睜開眼,正看到燕雲瞻那張如鬼魅的臉放大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心咯噔一下,嚇得她逃去了床腳邊。
“阿茹別怕。”燕雲瞻穿著白色的褻衣,頭髮凌亂地披在背後,胸口的肌肉層次分明,此時他神清氣爽,像一隻饜足的獸。
他的腰間有一片斑駁的血跡,想來是自己昨日拿髮釵扎的傷口。
她只見燕雲瞻揭開他腰間的白色褻衣,一把扯過她身下的白色綾帕覆在他的腰間,他用手摁住腰間的傷口,細細密密的血珠滲在了綾帕上,“來人,把此物呈給母后。”
司禮嬤嬤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腳步輕盈,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她雙手接過滲血的綾帕,這就準備回去覆命。
“若誰敢跟母后多嘴李良人的事,孤便命人去戶部銷了你們一家子的記錄,可懂嗎?”
在場的宮女們還有司禮嬤嬤皆連連俯首說著“不敢”,她們趕忙收了地上凌亂的衣袍與被強烈撕扯而破爛不堪的被子,掩上門慌亂地逃開了。
燕雲瞻漫不經心地吩咐著,眼神掠過蕭茹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他的喉頭一滾,一陣陣的旖念襲來。
他一把撲倒了蕭茹,將她壓在身下,密集的吻席捲而來,弄得她緩不過氣。
蕭茹嫌惡地推開身上的男子,“燕雲瞻,你怎麼不去死,你這麼想得到我,去死就好了,你去死我就答應你!”
“阿茹,你越罵我,我就越開心。”燕雲瞻貪婪地吻著蕭茹的唇,他的舌尖遊走在她的口腔裡,他大口地吮吸著她的氣息,清冷而又甘甜,他的手不老實地撫摸著她的腰肢,“我忍了十年了,阿茹,給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嘶啞而又迷亂。
“好啊,你把你的母后殺了,把你的父皇殺了,把燕雲睦殺了,我就給你。”蕭茹冷笑地看著眼前意亂情迷的燕雲瞻,笑的嫌棄而又放肆。
“這麼簡單嗎,阿茹果然是最懂我的人,燕雲睦不能殺,他是我的親弟弟,光殺了那一對狗男女可好?”燕雲瞻的呼吸聲逐漸恢復了正常,他停下了吻,他怕他會忍不住,傷了她,他實在不想再傷她了。
“放心,昨夜雲瞻哥哥答應你了,除非阿茹願意,否則雲瞻哥哥不會強迫你的。”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髮絲。
“燕雲瞻,你就是個禽獸,老天有眼,怎麼會生下你這種罔顧人倫的神經病!”
“怎麼會呢,阿茹,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的生母,那個生我的狗賊說,我若不求得與南蕭聯姻,就和我的弟弟雲睦死在那邊就好了,我都是逼不得已的,阿茹,都是那個狗賊逼我的!阿茹,你能原諒我嗎?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前雲瞻哥哥求你,你總會答應的……”燕雲瞻委屈巴巴地跪在蕭茹的床前,像一個渴求疼愛的孩子。
蕭茹的心微微一顫,她的眼神決絕,“想讓我原諒你,做夢吧,燕雲瞻,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有朝一日,我定要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好吧,阿茹,只要你不尋死,都依你。”燕雲瞻微微起身,一把摟住蕭茹,把她箍在懷裡。
“燕雲瞻,你裝深情的樣子,真讓我感到噁心!”蕭茹一口生猛地咬在了他的肩頭上,鮮血順著燕雲瞻漂亮的鎖骨滑在了他的腰間,與昨日腰上的傷口詭異地重合在了一起。
“阿茹,我的血,甜不甜?”燕雲瞻的頭俯在蕭茹的耳邊,喃喃道,“阿茹,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