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茹眼前的紅蓋頭刺目而又猩紅,她一身的鳳冠霞帔坐在儲宮的龍鳳呈祥紋樣的拔步床上,她的袖間暗藏了一根頭釵,準備尋機刺殺燕雲瞻。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香味,如今只令蕭茹覺得胃中泛了滿滿的噁心。
一旁伺候的嬤嬤跪著上前,呈上喜秤,“請太子殿下挑蓋頭。”嬤嬤的神色肅穆而嚴謹,好像在做一件十分神聖的事。
燕雲瞻把喜秤接過,扔在地上,用手一把粗魯地掀開蓋頭,嬤嬤見狀只敢低頭跪著,不敢言語。
宮中早有傳言,太子殿下質南蕭前暴戾狷狂,喜殺人取樂,於是所有人在他面前行事都慎之又慎,必得打起十分的精神。
蓋頭下的女子雖飾脂粉,此時卻面如死灰,手裡緊緊地攥著髮釵,像在抓一根救命的稻草。
“阿茹,你是在發抖嗎?”燕雲瞻一身紋金繡龍喜袍,長身如玉,他身上那股幽幽的冷檀香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寒氣,讓蕭茹如臨寒冬,凍的她瑟縮顫抖。
“今日誰佈置的儲宮,讓我的阿茹冷成這樣,杖斃。”燕雲瞻的聲音平和,他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蕭茹。
他覺得他的阿茹當真是長大了,一襲紅裝,竟美的如此攝人心魄,此時她不發一言,更添了幾分清冷孤傲,她的紅唇嬌豔如血,她的肌膚白如凝脂,她的長髮黑如硯墨,她的氣息甜如飴糖。
真想立刻把她吃掉。
宮女嬤嬤們皆面面相覷,聞言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儲宮頓時落針可聞,死一般寂靜。
“孤開個玩笑,看把你們嚇得,都起來吧,孤是看太子妃不太開心,想逗她一笑罷了。”燕雲瞻輕握住蕭茹的纖手,在掌中細細地磋磨。
司禮的嬤嬤長呼了一口氣,只得賠笑,“太子殿下,還得飲合巹酒。”說著躬身上來倒酒,比此前更加小心與謙恭。
“阿茹,來。”燕雲瞻把倒好的酒遞到蕭茹的面前,蕭茹冷冷地枯坐著,沒有絲毫的回應。
“阿茹,接住啊。”燕雲瞻拿酒的手頓在空中。
“既然這樣就請嬤嬤讓太子妃接酒,不然孤不介意讓剛才的玩笑變成孤成為太子後頒發的第一道詔諭。”燕雲瞻依舊溫柔地幫蕭茹暖手,突然一根細物從她的袖中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在此時滿室的死寂中尤為清亮。
眾人的心情如過山車一般,此時隨著尖利的細物掉落在地,眾人皆跪滿一地,屏住呼吸,額頭觸地,恨不得能鑽進地縫裡。
“跪什麼跪啊,阿茹的髮釵掉了,孤幫她撿起來就是了。”燕雲瞻躬身撿起髮釵,把它隨意放在一旁。
“燕雲瞻,你裝的不累嗎?”從蕭茹被抓回北燕,這是她的第一次開口,她惡狠狠地仇視著面前高挑矜貴的男子,臉上滿是不屑與鄙夷。
司禮嬤嬤兩腿跪走到蕭茹的身前,雙手捧著合巹酒,雙臂顫的厲害,“恭請太子妃接酒!”
蕭茹懶得糾纏,單手拿過合巹酒,一飲而盡,她把酒杯反扣在喜盤上,“這你滿意了嗎,燕雲瞻?”
所有人見狀如蒙大赦,逃似的離開儲宮。
“阿茹,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你終於在今晚成為了我的妻。”燕雲瞻把蕭茹一把攬入懷中,突然一陣刺痛襲來,他緩緩地放下懷中的蕭茹,查尋痛源。
只見蕭茹正拿著髮釵狠狠地刺入了燕雲瞻的腰間,他拔下發釵,把它丟在了地上,“傻阿茹,你定是沒殺過人吧,殺人要刺這裡或者這裡。”
燕雲瞻握著蕭茹的手,讓她接觸了自己的心臟後,又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喉結上,他的喉結滾燙起伏,他的眼中翻滾著無盡的貪婪。
蕭茹突然覺得空氣很熱,四周天旋地轉,她的呼吸逐漸紊亂,她的眼神逐漸迷離,“酒,燕雲瞻,你往酒裡放了什麼?”
“以前阿茹不是說過,要與雲瞻哥哥生養很多很多的孩子嗎?”燕雲瞻的語氣極盡低沉曖昧,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他的吻落在蕭茹的耳垂上,他的薄唇冰涼,他的氣息紊亂而熾熱地呼在蕭茹的耳邊,“合歡散啊。”
他的吻似春風細雨,吻了一會兒她的耳垂,又停在了她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躍躍欲試。
“燕雲瞻,求你……別碰我。”蕭茹的腦子一片混沌,想推開燕雲瞻卻渾身無力,她此時像喝醉了酒一般,她的淚無聲地散落在臉頰上,都一一被燕雲瞻舔舐乾淨。
“好,我不碰你。”燕雲瞻話是如是說,手卻一直遊走在蕭茹的身上,他覺得這冗繁的喜袍實在太礙事,解起來居然這麼的慢。
他一把撕開了蕭茹的喜袍,裡衣絲滑透明,可以輕易地看到內裡的肌膚與曲線。
他盈握住蕭茹細滑的腰身,他的吻開始一步一步地下移,攻城掠地,是他的強項。
“燕雲瞻,不要,求求你……”蕭茹的神志越來越迷亂,她幾次想掙脫他的懷抱都被他的手狠狠地扣住,動彈不得。
“不要什麼,乖,聽話,別動。”燕雲瞻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慾望越演愈烈,他的吻越來越重,他的舌頭遊走在蕭茹潔白的脖頸上,“阿茹,你的脖子,真甜。”
蕭茹哭了,燕雲瞻馬上就要發動最後的進攻,她卻只能四肢無力,任他擺佈,“雲瞻哥哥,求求你了,別繼續……嗯……”蕭茹的哭腔止住了他手下的動作,把他的意亂情迷拉回了現實。
燕雲瞻一把抱住蕭茹,拍拍她的背哄道,“好,雲瞻哥哥不碰你。”燕雲瞻的下身憋的難受,他把蕭茹輕輕放下,為她蓋好了被子,“來人,把李良人帶過來,快點。”
李良人被裹成了粽子,很快地被宮人們送了過來。
燕雲瞻一把開啟了裹李良人的被子,粗魯地撫摸了一陣過後,單刀直入,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