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中,疫情有些反反覆覆,時而被控制住了,時而又冒出來一兩個病例弄得人民疲憊不堪,不勝其煩。

再難過日子也得過,總不能說大家都不生活了吧,該幹活還是得幹活,該出來zhao活的還是得出來活,勤勞樸實地人民銘記著一個道理,就是躺在家裡面,永遠掙不了錢。

一場疫情,讓各行各業的人,都受到了衝擊,但是普遍地民眾還是很積極樂觀,錢沒有了錢再掙嘛。

人民是大風大雨裡邊過的,這點子小疫情怕什麼,只是前進過程中的一點阻滯而已。

這個時候,高速公路的工程發生了事故,高速路的一段工程中,在立架過程中,發生一起偏幫事故,造成3人死亡,4人現在生死未明。

江懷安意識到,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工程意外事件,這是一場政治鬥爭的序幕。

這樣大的事故,要馬上進行通報,她做出了快速而迅速的指示。

必須把事故的原因調查清楚,他立刻和紀委書記商量,看怎麼處理這次的事件。

由政府分管領導任組長,市政府秘書長、應急管理局和分管主要負責人,組成應急、公安、住建、交通、等部門組成較大事故調查組,由紀委機關同步追責問責,審查調查組,開展審查調查。

紀委書記是個謹慎的人,這朱縣長三天後就要舉辦婚禮了,成為市長的乘龍快婿。

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去查,不僅沒有給朱銘面子,也沒有給市長面子啊!

你想,要是在婚禮前幾天抓人,到時候城市都議論這樁事,這回成為一樁醜聞,市長地千金會成為大笑話。

江懷安說:“如果你覺得時機不對,那要等他們結婚之後,再做調查,到時候查出來有問題地話,市長千金豈不是所託非人,把自己地美好前途葬送給了一個罪人。”

紀委書記說:“茲事體大,我要求反貪局一起介入調查,查明事實真相。”

江懷安說;“先低調點,不要驚動朱銘,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永遠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幾位書記點頭說:“確實如此,再說現在地外逃貪官已經太多了,這些人,一聽到風聲,馬上就乘坐飛機去美國、泰國,貪官們太不要臉了,只要稍微一聽到風聲,就會想方設法地遁逃,所以這個秘密行動地小組,必須要謹慎。”

在這兩個月裡,大華公司已經正式地借香港借殼上市,江懷安保守估計,朱銘現在已經身價過億。

他要是想好要逃走是很容易的,或者買一架直升飛機,或者直接叫高人幫忙,民間有專門得的組織,專門幫助人移民到國外,重新給身份,過上世外桃源地生活。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擁有了錢,什麼自由買不到。

但是朱銘一直沒走,他有錢了,這個官可以不當了,他還是執意要和市長千金結婚?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但是江懷安心裡很明白。

承包公路路段的洪正建築公司,一直以來名聲就不好,喜歡偷工減料,喜歡壓低工人地價錢,請一些不專業、技術不到家的工人來做,這樣子他可以兩頭賺。

金老闆做一單工程就死一單,身上穿金帶銀,其實最廉價的就是他公司的名聲。

金老闆以前賺了不少的黑心錢,不過都沒有遭過報應,財富越來越多,也助長了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這次疫情,讓這家建築公司,損失不少。

很多工程都黃了,就想要從高速路中撈一筆大的,材料用得更加低質。

工人找不到工作,供大於求,自然會貶值,他還要求工人連續加班一個星期不要休息,儘快完成工程,他賺得越多。

有的人很快身體就累倒了,一位工人操作失誤,幾天都沒有閤眼,不小心在操作的時候,操作失誤,造成了這次事故。

金老闆本以為幹完這一票工程,就足夠他養老了,以後不會為生計奔波了,回去可以養老了。

當人這樣子期盼的時候,天通常不隨人願,就是要和你作對,別的工程都沒有出事,就這單工程出事了。

公安的人很快就把他帶到了局子裡,進行調查,不準保釋,必須要等事件調查清楚後才能夠離開。

金老闆不見棺材不落淚,證據沒有到來之前,他什麼也不認識,嘴巴比鐵還要硬。

調查組到現場轉一圈,就調查清楚了,這個人證物證均在,看他還怎麼嘴嘴硬。

金老闆還是不說,只要朱銘並沒有倒,他就有機會出去。

要是把朱銘供出來了,那他是真的沒有保障了,他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他只是材料和人工的一切,推給他的公司的經理,一切事務都是他過的手,他只是個不知情的老闆而已。

過幾個月後,還是可以金蟬脫殼的出來。

商人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不少,心理素質還是有的,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他都幹過,還怕這點波折嘛?

這樣子耗下去不是辦法,江懷安說必須要快到轉亂麻,慢了到時候又是撲了一個空,朱銘肯定會把所有證據轉移了。

還有一個關鍵性的人物,就是趙天華,把他找到,他和朱銘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他要親自吐露的話,是很好的突破口。

可是自從公司上市後,他就不見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老婆會不會知道呢?江懷安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決定去試試,看看有什麼突破沒有。

廖玉蓮是十足的農村婦女,背有點駝了,還在土裡種菜,老公家產萬貫都好,不干她的事,得不到老公的愛,再多的錢也填補不了心裡的遺憾。

江懷安叫其他幾個人在一邊等著,他一個人去找她聊天,就行了,怕把他嚇著。

江懷安很隨意地坐在田坎上,感受著來自土地的厚實,大自然的清新香味。

“你知道趙總去哪裡了吧?” 江懷安像聊家常一樣和他聊天。

婦女頭也不抬繼續挖地,在討論到趙的時候,她停頓了一秒鐘,這一秒鐘,讓江懷安知道,她還是在意的。

“我們想幫他,讓他可以還有機會可以重聚天倫,可是如果你不告訴的話,他就只有一條死路了。”

“別問我,我早就當他死了!”廖玉蓮抬起頭說。

“他還是很愛你的,可是你執迷不悟,減少了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說不定就要在牢獄中度過,你想想最後他死的時候,都不能在你身便嚥下最後一口氣,你想得通嗎?”

女人抬起頭來,扔掉鋤頭,坐在泥土上,開始放聲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