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傾訴
長相思之我替相柳拿錢砸人 漆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說出來,才知道重不重要。”
火光映在他側臉上,更顯得脆弱。
沉默了許久,白澤驀地自嘲一笑。
“要從哪說起呢……我也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我以為我該恨他,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活吃了的那種恨。可後來我查清了真相,找到了那個害他入魔的人,我就不恨他了。我還想彌補他,怎樣都好,只要能留住他。”
“但他還是逃了,就因為我一時心軟。他差點被人殺害。我想保護他。”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某些令他心痛的畫面,眼裡蘊起淚水來。
“可當我找到他我卻發現,小時候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不渝的承諾,從來就只有我記得。”
“他居然和別人成婚了……”
“那我算什麼?”
看見他捧住小腹的動作,兩人均是一驚,不敢置信地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開口。
相柳忍不住去抓她的手,心裡有些慶幸,還好剛才打的時候沒用全力。
『繇!怎麼回事!他他他?!』
『嗯,他是下位。』
『那還能強制愛?』
『怎麼不能?』
『…………』
也是,誰說反過來不能強制了?
是她想法太侷限了。
白澤似乎沒發現他們的異常,繼續說著:“我以為他只是失憶了才會抗拒我,做出輕生之舉。可我費盡心力終於讓他恢復記憶,他卻還是連話都不願與我說。”
他抬起手臂,輕輕撫過那猙獰可怖的疤痕,眼裡流露出幾分痛楚。
“這是他第一次自殺時砍的。他想砍斷我的手。我怎能如他所願呢?他想死,我也捨不得他死。”
“我不是沒想過放他走,可我就是不甘心。幼時的戲言不做數便罷了,但他分明對我有情,也曾在我被心魔侵擾時對我百般呵護,為什麼我清醒了,他反而對我惡語相向?”
晏嶠聽完,嘆息道:“你不怪他,他卻不能不怪自已。或者說每當看見你,他都會想起自已入魔時不堪回首的記憶,無數次提醒自已,他是你的仇人,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即便心裡有你,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與你在一起呢?”
“可那本不是他的錯!我也殺了那個害他,害我父母的人,我已經釋懷了,他為何不能?”白澤說著有些激動。
“因為那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甚至午夜夢迴,他仍記得你父母鮮血濺到手上的溫度,記得他們無助痛苦時的喊叫,記得他們死不瞑目的遺容。”
說完,晏嶠面上也露出幾分不忍。
這些事情一開始她都是自已腦補畫面,就已經覺得很虐了,後來繇給她看片段的時候真是虐的要死,她甚至不知道該心疼誰多一點。
乘黃雖說倔了點,但他本來就生活在自責和痛苦中,面對喜歡的人他生怕秘密被發現,重逢想裝不認識卻被人強綁回去,被折騰的身心俱疲。可偏偏他又捨不得反抗,就連失憶了也只是想砍斷白澤的手然後自殺。
換了哪個男人認為自已有老婆,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綁走醬醬釀釀,都會忍不住想殺了對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