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嶠站在原地看著他與猾褢纏鬥,直接星星眼。

『宿主,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的天啊!你看見了嗎?好帥好帥!他打架都沒有表情的,這表情管理真的絕!比劇裡看著還帥!』

『那當然,這可是真人!』

相柳用了全力,速戰速決,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就殺死了猾褢。

猾褢轟然倒地,腳下又是一陣震顫。

但他衣角也沾了不少血跡,在白衣上格外顯眼。

他剛走到晏嶠面前,就被她拉著胳膊左看右看。

“還好沒受傷,我們相柳大人太棒了!不過可惜這衣服弄髒了,回頭我給你好好洗洗?”

“嗯,走吧。”

相柳召回彎刀,並不打算理會受傷的小猾褢。

可他剛攙著晏嶠往回走,那小猾褢就迅速朝他們奔來,是要拼命的架勢。

相柳頭也沒抬,只一揮手,便將小猾褢打得翻倒在地。

“是暈了嗎?”

“是吧。”

晏嶠探頭去看,卻看不清,正打算收回視線,餘光卻瞥見一個棕糰子疾速衝了過來。

『宿主!它想掏相柳的心!』

聽見這一聲,晏嶠身體快過腦子,用力把相柳拉開,自已轉了個身擋在他面前。

利爪劃開脊背上血肉的瞬間,晏嶠悶哼一聲,感受到絲絲血液流出,帶著又麻又癢的痛感。

她無比慶幸自已現在痛感不靈敏。

然而下一瞬,她的傷口突然襲來劇痛。

“啊!!”她忍不住痛撥出聲。

『宿主,進度條漲到20了!』

『早不漲晚不漲,偏偏這個時候……』

相柳瞪大了眼睛,怔愣著扶住身子軟倒的晏嶠,在小猾褢又要撲上來的瞬間,露出了血瞳,怒意盡顯。

他一把掐住猾褢的脖頸,毫不猶豫地收緊,稍一用力,它便無力地垂下頭,生機全無。

相柳隨意將它扔開,轉而摟住晏嶠,卻在觸及她脊背時,沾到一片濡溼。

“好,疼。”她艱難地說著,眉頭緊蹙,神色難掩痛苦。

相柳不自覺地放輕了力道,迅速將她打橫抱起,往山洞快步走去。

『洞內。』

晏嶠趴在相柳的毯子上,臉色蒼白。

『繇,給我整點藥唄。』

『好的,宿主。話說,你剛剛為什麼要替他擋,拽開不就好了?』

晏嶠感覺到腰間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就顫抖著伸手將藥拿出來,遞給相柳。

『廢話,那不是沒反應過來嗎?不然我腦子進水了上趕著捱揍?』

“麻煩你,幫我,上藥。”

『我看你還是受電視劇荼毒太深,潛意識作祟。』

『……也是極有可能的。』

相柳接過藥瓶,顧不得詢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卻在觸碰到衣領的瞬間停下。

『她之前說男女授受不親……』

他指尖微蜷,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

“嗚嗚嗚~好疼,相柳你能不能快點?”

聽見她帶著哭腔喊痛,相柳心顫了顫,隨即抬手在眼前一揮,以輕紗遮目,低聲說了句:“抱歉。”

緊接著,他不再猶豫,兩手拉住她的衣領向下扯,露出大片瑩白如玉的脊背。

但他隔著輕紗,只能看見那幾道刺目的血紅。

“忍著點。”

“嗯。”

她應聲,相柳才開啟藥瓶,儘量輕柔地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唔!”

相柳下意識頓住動作,有些緊張。

他隱約聽見晏嶠的啜泣聲,狠了狠心,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迅速將藥粉均勻灑在傷處。

掌中嬌嫩的肌膚滲出微汗來,疼痛牽引著身子顫抖,相柳極力將注意力放在她的傷口上。

很快,藥上好了,相柳迅速鬆開手。

“怎麼樣?”

“……疼。”

他看不清她的狀況,就抬手扯掉輕紗,才想起她剛上完藥,衣服還沒穿上。

不該看的還是被他看見了。

相柳彷彿被燙到似的,狠狠閉眼,默默往邊上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