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騰菲穿衣服時,可能親密時間長了,她去洗澡時沒有帶衣服進去,然後光著身子出來時略帶羞澀地低頭穿起了衣服,我知道這可能是我與她最後的緣份,也就看著將她的樣子映入心底。

因為時間才到九點,我與騰菲一起出門準備在這離別的夜色中一起走走,晚風徐徐,因臨近大昭寺,拉薩街頭依然有不少遊人與朝拜者的身影,在人群中不知道何時騰菲挽起了我的手,緊貼著她的豐隆我忽然有點傷感,葉琴分開了,張潔只是過客,我的情路並不順利,身邊如此出色的女孩卻沒有共同的未來,我有點後悔在旖旎的環境中的口無遮攔。

拉薩街頭的光影下,微風輕拂,樹葉婆娑,忽明忽暗中我看到了身邊女伴被光影交替下的絕美面容,騰菲身高應該有一米七左右,看著她凝望著我的眼眸,如晨星璀璨,黑白分明,似乎是雪域之顛上降下的九天神女,我非襄王,卻有幸與神女有染,一時之間我忘了情傷與徘徊,不管不顧地擁著玉人,將頭深深地埋入她的如天鵝般脖頸,用力地呼吸著她的體香。而騰菲在我的緊擁下也有點意亂神迷,將臉緊緊地貼著我的胸膛摩擦著。

良久我們鬆開了懷抱,挽著手徜徉在拉薩街頭,身旁食店傳來川音的叫喚,可能是地理原因,西藏這邊四川人挺多,都是在這邊做些從事旅遊相關的衣食住行的生意。

低低的輕吟聲從騰菲口中傳出,細聽是趙雷的成都,她的聲音很乾淨悅耳,帶著悠揚的韻味,挺應景,我也輕聲應和。

讓我掉下眼淚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捨的

不止你的溫柔

餘路還要走多久

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

是掙扎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

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

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

我從未忘記你

拉薩 帶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拉薩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

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宇拓路的盡頭

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分別總是在九月

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

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

我從未忘記你

拉薩 帶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拉薩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和我在拉薩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

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宇拓路的盡頭

走過小酒館的門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當我們走到宇拓路的盡頭,就已經是七天大昭寺店了,前面是酒店,我們知道,只要進了這個門,我們也許就再也不見,看了下現在是十一點了,我又拉著騰菲轉來旁邊的八廓街,我挑了個綠松石項鍊送給了騰菲,她也送了個綠松石戒指給我。

然後我們沒有告別,也沒有詢問以後,只是沉默地回了酒店,進門時騰菲輕聲說:

”舒哲,明天不用送我了!\"

我輕點了下頭,就此分別。

晚上我一直睡不著,不知是高反還是其他,我閉目培養著睡意,但意識卻依然清醒,腦中閃過葉琴的淚眼,與張潔潮紅的臉龐,還有騰菲如玉的身體。

葉琴與我的四年感情,我作為一個男人都沒有那麼容易放下,她應該更難吧,但為什麼我們走到這一步呢,她的挽回我不是沒有動心,但我雖然自已渣,但不能接受女友這種沒有邊際感或精神肉體出軌,可能雙標是來自已的價值觀,象與張潔的交易型關係,現在又加上了騰菲的一夜情。

我心裡一振,張潔怎麼配與騰菲比,我於張潔而言只是眾多床伴中的一個,雖然我並不知道她的過往,但透過我們的開始明顯她駕輕就熟,而我卻是騰菲的第一個男人。但寬已嚴人的我真不是個東西,我在對自已的唾棄中又自怨自憐,然後在輾轉反側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十點,開啟手機,重要的只有兩條微信。

一條是騰菲早上八點三十二分發的:我走了!

一條是心飛揚早上九點四十分發的:下午五點貢嘎機場。

我回了騰菲一路平安,而對心飛揚的的反應是快速起床洗漱,貢嘎機場離這邊六十多公里,我吃完午飯要過去了,對這個交往N久的網友,我有點好奇。

我是乘坐機場的大巴來到機場,下車時剛好四點半。

作為全球海拔最高的機場之一,貢嘎機場海拔3600多米,規模並不大,遠遠一片蒼涼的群山,象西藏其他地方的環境,蒼涼的灰色是大自然在高原的識別色。

下午五點我就來到機場的到達口守候著,心裡竟有點緊張,誰能想到認識這麼久的朋友,只有網路聯絡方式,有機會相聚在高原,有點天方夜譚。

機場不大的好處是飛機著陸不久,十來分鐘就看到了乘客的身影,我連忙發出資訊:我在門口,你有什麼標識。

雖然我頻頻看著手機,但一直沒有迴音,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不停地看著面前的人流,試圖分辨出心飛揚的身影,但我只有她少時的照片,還是愛情公寓那時的頭像,而大了她的朋友圈從來沒有自已的身影,她應該是對隱私比較注意的人,要命的是我也是,我的朋友圈也沒有自已的影像,而相簿也只有自已可見,這個樂子大了,互不認識現在還失聯狀態。

直到人流漸少時,我還沒等到回覆的資訊,我茫然地望著有些無奈,甚至有點懷疑被放了鴿子。

人流已經走完,長長的過道再沒有人影,我嘆了口氣,確認了被放鴿子的事實,心裡又奇怪地輕鬆了一點,可能雖然是網友,但認識從小學貫穿到現在,心裡還是有些不一樣,見面如盲盒,在開啟前也有點壓力。

我再一次低頭看手機,看著心飛揚的微信依然沒有變化,平素總有點動靜的微信也沉寂了下來,彷彿勒刻著我的孤獨與無奈,我心中竟沒有煩躁,準備出站乘大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