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我習慣每天晚上關機,當我開啟手機時,處理了幾個同事發來的問題,然後看到了心飛揚的留言:逍遙,我臨時有點事處理,要晚兩天到拉薩,你到時還在嗎?

我不知道她是因為真的有事還是因為網友見面的不確定,還是回覆了:我預計一週時間,如果你過來我遲幾天也行。

心飛揚:你看來比較自由哈。

我們一直以來只談心情風月,從來沒有涉及個人方面的事情,她是第一次有點隱晦地探究。

我:無業遊民,時間比較自由。

心飛揚:那就好,到時見!

這時房間的電話響起,導遊已經在催大家出門。我不喜歡跟團遊就是這樣,趕行程沒有了悠閒的心情。

當我交了房卡在門口等待與王彬聊天時,看到導遊有點尷尬地對著我招手。

“您是302房的吧,前臺說你房間床單需要更換,需要補交200元”。

當我走過去導遊低聲和我說,我愣了一下然後乾脆付了錢,一時有點不好意思。

當我上大巴時,車間已坐滿了人,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著大家歉然地笑笑,然後坐在後面的一個空位,正和王彬一排,他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窗外,前面剛好就是騰菲與夏映雪。

“我們也是剛上來。”夏映雪友善地緩頰。

“嗯,昨晚睡得有點晚。”我微笑著回了下,我說完透過前排座椅枕頭的間隙看到正在看著窗外的騰菲臉上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今天上午主要是遊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看起來水流比較湍急,但水量並不是太多,與長江黃河比相差太遠,可能是江源頭的緣故,大家隨著導遊在江畔一路遊走,沿途有些當地村民模樣的人在賣著烤串及小食,當地四川人挺多,一方面是近,另一方面近年西藏遊升溫,而當地人並不擅做生意。

我與王彬及騰菲她們一起結伴走著,過程中感覺到王彬不停地偷瞄著我與騰菲,我心裡有點好笑,看來他也是一個剛出學校的男孩,應該是猜到些什麼,但我並不以為意,只是騰菲偶爾與我對視的眼睛讓我心裡在騷動,前面沒怎麼留意,原來作為一個學美術的,她的身材竟然這麼好,夏映雪放在外面也是美女一枚,但與騰菲一起卻高下立判。

因為我們昨晚一夜的接觸,雖然我不能定義我們的關係,但應該是有親密關係的朋友吧。

逛了一會臨近中午大家就回八一鎮吃飯,團餐確實一般,但還好有松茸湯喝。

大巴上我一邊與王彬隨意聊著,一邊聽著前面騰菲與夏映雪的聊天,當看到王彬靠在椅背閉眼休息時,我忍不住伸手從椅子靠車壁一則的縫隙處握住了騰菲的手,而她怔了一下就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握著。

騰菲的面板很細膩,我忍不住感受著她肌膚細膩慢慢用力握著。這時不知說到什麼夏映雪突然伸手摟住騰菲的肩膀,而我們不得不分手。

當我迷糊中感到手機的震動時,是騰菲發來的訊息:晚上我去找你。我默契地沒有回覆。

車到拉薩我們的團就散了,當我們吃完飯回到酒店時,都拒絕了王彬晚上一起聚聚的邀約。

當我洗完澡剛躺床上,就收到騰菲的訊息:開門。

當我們進房門坐下,比上次獨處多了幾分拘謹,也許酒精讓人增加勇氣,隨著依偎變成擁吻讓房內溫度攀升。

騰菲喃喃地說:

“我洗過澡了!”

這猶如一聲發令槍響,我們互相為對方除去了所有衣物,過程中都是或貪婪或好奇地欣賞對方的身體,剛脫完,騰菲就緊緊地抱著我,她的原意可能是在我的目光下積聚了足夠的羞澀,但兩人就象木工中的隼位結合,一貼再也難分開,在互相撫摸與摩擦中燃燒著激情。

這次我們感官清醒且耐心,對我來說這次的西藏與騰菲的相遇就是一夜情,但兩次中的相互慰籍還是讓我感覺到她的生疏與戰慄,以後大機率是難再相見,今夜我想讓她留下一個難以忘懷的時刻。

我不是一個會玩的人,過往除了葉琴與張潔並沒有過其他人,而我與葉琴均屬於那種並不是很放得開的人,所以過往我們一直是中規中矩地生活著,而張潔則更象我的老師,與她一起感覺總能在平淡中發現新奇,而騰菲則完全是一張白紙,想到這裡,我更輕柔地與她互動,就這樣我們慢慢地熱烈起來,關鍵時刻我驚奇地發現我腦海竟閃過的是葉琴的淚眼。

當我擁著騰菲,而她也放鬆地將大腿疊在我的腿上。

“舒哲,本來我與小雪想與你一起去珠峰,但學校組織的一個國外畫展提前了時間,我們明天就要回去準備了!”

騰菲一邊無意識地輕撫著我的身體有點悵然。

“哦!\"

難怪後面我感覺到她的熱烈,原來是要分開了。

”你說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看著騰菲幽深的眼眸,我一時茫然,然後用力抱起她的身體。

這一刻我們行雲流水地交融,隨著激烈的動作騰菲也慢慢主動應和著,在這陌生的城市,我們賣力地展示著自已,冀圖讓陌生的對方留下更深的印記。

接下來的時間我後來記憶有點模糊,只記得兩人敞開心扉不停地傾訴著,就象對方是自已生活圈外的老朋友,將心底的不堪翻湧而出,只為面對這個世界一觸即收的善意與惡意。

印象中騰菲只是大致介紹了她的家庭,父母在高校任教,而她一直是乖乖女,一路按步就班地上學,雖然也有青春的萌動,但一直更多的是沉浸在友情與自已的幻想之中的生活,而在西藏的瘋狂,則是她二十年來的爆發,因此就算我們這幾天也有一些互動與情愫,而在閨蜜夏映雪的眼中根本不會懷疑。

而我則絮絮叨叨地講敘著我這些年的雜七雜八,包括我與葉琴與張潔的齷齪,自已的茫然與心酸,可能是這個陌生的環境讓人放鬆,也可能是這段時間壓抑得太久,我想我打破了一個在校生,而且是一個溫室花朵對社會的嚮往,同時也讓我清醒地認識到,騰菲,終究我們成不了朋友,因為我向她展示了一個破碎不堪的自已。

但人總有理性與感性之分,可能這份壓抑不動聲色間控制了我的思想,我需要在這個現實社會尋找最低成本的緩解方式。

可最低成本也要成本,可能之一是我與騰菲沒有以後,畢竟沒有感情基礎的感情誰不渴望完美呢,而我的過往連正常都不算,而對騰菲的清純我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