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樂一頭鑽進了木桶之中,溫熱的水溫讓她無比放鬆,幾乎忘卻的和顧燕禮周旋帶來不適感。
“溫家的那把火是定王放的吧。
這定王為了復仇不惜滅了溫家也要引起他們之間的內鬥,
看來定王為人當真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餘地啊。”
李可樂仰頭靠在木桶上,蒸汽的水暈打溼了她的雙眸,讓她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如夢幻般模糊不清。
“嗯?怎麼會是他?
難不成產生幻覺啦?”
李可樂閉了閉眼又猛然張開。
無憂的臉近在咫尺,眼看鼻尖就要碰到鼻尖。
“你……”
李可樂嚇了一跳,連忙支撐起身子本能的後仰。
無憂挑起一捧水輕輕的揚在李可樂臉上,
他如同小孩做了惡作劇得逞之後那般開心,不停的咯咯咯的笑著。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李可樂看了下四周 ,連忙將身體最大程度的浸入浴桶之中。
她有種被人剝光了放在外面展覽的羞怯感,
真不知道這個無憂到底如何做到神出鬼沒,
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面前。
“見到我不開心麼小可樂?”
無憂趴在浴桶旁,雙手墊著下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李可樂。
李可樂臉頰通紅,
雖有過幾次肌膚之親,
也曾洗澡之時被他看過精光,
可畢竟那幾次都是在酒醉的時候。
如今這般清醒的被對方凝視著還真是羞恥得要死,
她甚至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小可樂?呵呵,我的年紀都能當阿姨了還小可樂。”
李可樂自嘲的冷笑了幾聲,
她只露出個頭,下巴以下全都泡在水裡。
“你每次的出場也太刺激了,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心理準備,在這麼嚇我,早晚要被你嚇出點毛病。”
“這樣啊,我以為你會喜歡我的驚喜呢。
這次我特意從房頂下來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挖開幾片瓦片。”
……
“喜歡…呵呵…甚是喜歡呢。”
李可樂伸手去拿衣服,無憂卻將衣服推到更遠的地方。
“別鬧,你先轉過去,待我穿好衣服,我們再好好說話。”
“不穿衣服說的話才好聽呢,我這就下來陪姐姐一起泡澡。”
……
李可樂還沒來得及反應。
只見一個溜光水滑的龐然大物忽然間躍入了水桶中。
李可樂有種在海上被浪掀翻的感覺,
原本還在下巴位置上的水位忽然間向上翻湧,
突如其來的水浪掀得老高,將她整個頭都淹沒了進去。
“你幹什麼?
還不趕快給我出去?”
李可樂像個落湯雞,黑絲如墨一般貼服在臉上。
她向後退,卻無路可退,她只能伸出手抵在無憂的胸膛。
“可是…這胸膛也太……太結實了。
妖孽啊,
這張臉加上這樣的身材誰能抗拒得了呀。”
浴桶本就不大,兩人擠在裡面幾乎肌膚相貼。
“可樂摸夠了沒有,總在一個地方摸多沒意思,我不介意你摸摸其他地方。”
無憂勾魂一般的盯著李可樂。
他將李可樂打溼的頭髮別到兩側。
李可樂的睫毛掛滿了晶瑩了水珠,
水蒸氣瀰漫著旖旎。
李可樂難耐的別過頭去,卻正迎上了無憂溫柔滿腹情慾的吻。
李可樂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悶哼,
推開他的話再無法開口,被那個吻硬生生的又推回到李可樂肚子之中。
“可樂喜歡我的吧,我這樣親你,你可歡喜?”
李可樂的身體被無憂牢牢的罩在身下,她恨不能趕緊喝幾口酒壯壯膽,反正醉了自然而然就變色了。
“你…怎麼不喊我姐姐了?”
李可樂委屈巴巴的呢喃,相較於顧燕禮,眼前的無憂簡直秀色可餐。
無憂寵溺的笑了笑,
“我喜歡可樂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只屬於我們之間。
你叫可樂,我叫無憂,
你說我們是不是天賜的良緣,天作之合?”
“呵呵!”
李可樂噗嗤一聲笑了,小拳頭輕輕的砸在了無憂的胸膛。
“可是我是有夫之婦,我們這算是通姦。
我夫君就在旁邊的屋子裡,
你說你膽子大不大!
上次跑到我院子裡就算了,
這次乾脆進到我的浴桶裡,
以為你斯斯文文的,沒成想竟真是個放浪不羈的狂徒。”
“我……”
無憂諾諾的靠在了浴桶邊緣,
每每李可樂說了什麼他不願意聽的話,他都像個受傷的小貓,一副多大委屈的樣子討人心疼。
“可是我從來沒對別人這樣過,我只對你這樣。”
這樣的話出自男人之口總會顯得很輕浮。
李可樂從未懷疑過無憂的真心,卻也沒真的給予過他什麼希望。
酒肉之歡僅是酒肉之歡。
圖新鮮也好,圖錢也罷,只要兩個人各取所需又不甚開心,又何必糾結誰比誰多了幾分真心?
李可樂身子向前探去,她挺起了半身撲在了無憂身上,
沒有一個吻更能解決問題。
“我總擔心你這麼做太危險了怕你出事。
喜歡的話那就做吧。
人生太苦了,我們只不過互相慰藉,又有什麼錯呢!”
無憂仰望著李可樂紅暈的臉龐,
他的雙眸逐漸變得渙散起來,
他托起李可樂的腰身將李可樂深深的摟進懷裡。
那種毫無界限的親密讓二人都找到了歸屬感,
只有彼此相擁之時他們才不會感到孤單。
水溫漸涼,可二人火熱的心卻未曾一絲片刻的冷卻。
“水涼了我抱你出去吧。”
“不,我不想出去,就這樣待會。”
李可樂趴在無憂的胸膛回味著無憂的炙熱。
無憂不停愛撫著李可樂柔順的黑絲,將一縷縷如柳般的長髮融化在飄滿花瓣的水中。
“謝謝你今日及時在顧燕禮的藥中動了手腳,
我問你,那幾個驗身的嬤嬤是你殺的麼?”
李可樂歪著頭無著落的看著前方。
無憂先是一頓,撫摸的雙手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弄疼你了,她們都該死。”
李可樂沒有說話,她側著臉無憂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用你給我的錢找了幫手。
你不要怪我太殘忍,也不要不理我。”
李可樂搖搖頭。
“那些人仗著在侯府當差背地裡沒少魚肉百姓給蕭修宜幹那些骯髒的事。
她們死不足惜,也不值得可憐。
只是你這樣做萬一被人發現你會死得很慘。
我不想你因為我涉險,也不想你因為我而放下畫筆拿起屠刀。
我因仇恨而來,地獄裡的那些事就交給我做。
你只要好好活著就好,你的人生不應該和我攪合到一起。”
“若我偏不呢?
若我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和你如出一轍你會不會坦然接受我,選擇和我共度餘生?”
“餘生?”
好漫長的兩個字。
“可我的餘生註定不會在這裡,我要怎樣和你共度餘生?”
李可樂竟然莫名的傷感起來。
一滴眼淚快速順著眼角滑落到水裡,叮咚的一聲如心靈一顫。
“若非留著有用,今夜我會將姓顧的碎屍萬段。
我受不了他碰你,我很想一刀殺了他。
今日來並非我一時任性。
我說過我要幫你解決掉他們。
我今日是來送你禮物的。”
“什麼禮物?”
李可樂仰起身子眨著葡萄般晶瑩的大眼睛看著無憂。
無憂的眼神順著李可樂的下巴,脖頸,鎖骨落在了李可樂風光無限的前胸。
他再次將李可樂按進了水裡,瘋了似的一遍遍將李可樂按下又托起。
“他們事先找了個長相上與紅衣舞女七八分相像的啞女當替罪羊。
溫泰雖然氣急敗壞,審了一天也沒審出個結果。
那啞女已經死在了獄中,屍體拖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成樣子。
我讓傾慕早就埋伏在極樂坊周圍。
他們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我們黃雀在後早已發現了紅衣舞女的藏身之地。
你可將地址交與定王。
狗和狗爭鬥,總要有根骨頭在中間才更激烈。”
李可樂模糊著聽完了整個故事。
故事以二人再次共赴山巔而告終,激情過後是無盡的空虛和落寞。
“你…不是妓館裡的小官吧,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最恨別人騙我,我給你機會了請你和我說實話。”